“恩,怎么回事?”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還在睡夢中的刑生眉頭微皺。
他緩緩睜開雙眼,朝房門所在位置望了過去。
可還未等他看清楚怎么回事,一陣陰沉至極的笑聲便傳入他的耳朵。
“桀桀桀……”
隨后他便看到,一個身披血衣,五十歲上下的老者,帶著一臉詭笑的朝自己撲了過來。
“少年宗師是吧!深淵術士是吧!刑生啊刑生,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
那老者趴到刑生床前,就仿佛像是在看玩物般的笑個沒完。
“你是何人?來干什么?”
刑生發現那個老者有些似曾相識,可卻怎么也想不起對方是誰。
“恩?你這個小畜生,竟然敢將老夫忘了?”
那老者口中那樣說著,心中頓感怒火奔騰。
眼前病床上這個讓自己顏面盡失的家伙,竟然連自己是誰都已經忘記。
奇恥大辱,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此時的老者,精神已經瀕臨暴走的邊緣。
為了讓刑生想起自己的身份,他決定暴露出一點手段,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想到這里,他暗自調動體內真元。
隨后他的體內,不斷蔓延出一股帶有血腥之氣的紅色霧氣。
看到這樣的一幕,刑生終于想起對方是誰了。
他不就是之前自己,親手將其擊敗的城主府管家洪凱么?
當時的洪凱,已經被獨孤東華命人拿下。
只是不知為何,這個家伙又被放出來了……
“老家伙,你想怎么樣?”
刑生淡漠的看了洪凱一眼,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這里是獨孤世家的大本營,就算眼前的老者有通天的手段,也不敢將自己如何。
“呵呵呵,我要做什么,你竟然問我要做什么?你個該死的家伙,老夫我這次,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血手判官洪凱口中這樣說著,隨后他一臉猙獰的探出雙手,直接掐住了刑生的脖子。
“嗚嗚嗚嗚……”
此時的刑生,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真元流動。
這樣的他,在洪凱這樣的高手面前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他覺得,如今的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他想要呼喊出聲,但卻無能為力!
就在刑生以為自己快要告別這個世界的時候,血手判官忽然將雙手縮了回去。
“你怎么?”
刑生看向洪凱的時候,一臉的不解。
“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血手判官洪凱一臉詭異的看向刑生,一副有持無恐的樣子。
“動手吧!我死了,獨孤世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刑生見此,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他直接抬出獨孤世家這桿大旗,目的便是要以此來威懾對方。
哪曾想,在洪凱聽到刑生的話后,眼中的笑意更是加重了幾分。
“小家伙,你還當真是幼稚的可以,你以為自己是誰?獨孤世家的姑爺么?”
“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獨孤世家高層默許,我洪凱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找你麻煩啊!”
血手判官洪凱的話中的每一個字,都仿若一道道驚雷,直炸得刑生暈頭轉向。
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個不好的預感,那便是如今修為盡失的自己,直接被獨孤世家給賣了。
回想起昨日還將自己抱在懷里的佳人,刑生的心中依舊保留著最后的幻想。
“你這么對我,獨孤小姐她知道么?”
刑生說完,目光迥然的看向洪凱,并期待對方的回答。
當聽到刑生提及獨孤詩淇的時候,血手判官洪凱那張原本帶著幾分書生氣的老臉上,忽然變得無比猙獰。
“你放心,詩淇小姐為你說話,此時已經被家主大人軟禁了起來,此時已經是自身難保嘍!”
“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便是獨孤世家和沐王府要聯姻了……”
洪凱說完,還將自己的那張丑陋的老臉湊到刑生面前刻意壓低聲音道,“他們的婚期就定在兩個月的春節!”
“你,你,你……”
刑生聽罷,頓時只覺心中怒火上涌。
他很想站起身來去質問獨孤東華為何這樣去做,但是奈何此時的他身體依舊十分虛弱。
“小家伙,我勸你還是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好。今天你落到老夫我的手里,便讓你見識一下我這血手判官的手段。”
看到刑生一副怒火攻心的樣子,血手判官洪凱便越發的得意了起來。
他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折磨眼前這個,曾讓自己顏面盡失的少年。
他看到刑生這幅痛不欲生的模樣,心情更是那叫一個舒暢!
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他還覺得不夠。
緊接著,他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出一根手指般粗細的銀針,狠狠的刺向刑生的肩膀!
“啊啊啊……”
那股強烈的疼痛之感傳來,使刑生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
此時刑生看向洪凱的目光,就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禽猛獸。
修為同樣達到宗師境界的洪凱,會給刑生這樣的機會么?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看你這么舒服,老夫我實在是太開心了!那就再來一根,相信我,你一定會更舒服的!”
洪凱與刑生對視一眼后,頓時興奮的不要不要了。
他連忙又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直接刺入刑生的另一個肩膀。
“老家伙,我刑生此番若是不死,他日必將你碎尸萬段!”
刑生牙關緊咬,目光狠狠的盯著洪凱。
“小子,很好,算你有骨氣,不過骨氣這種東西在老夫的面前,也沒什么用啊!”
洪凱口中這樣說著,隨后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出一個袋子直接倒在刑生的床上。
“嘶嘶嘶嘶……”
一條條不斷吐著信子的花斑蛇,從袋子中被倒了出來,那些含有劇毒的花斑蛇,不斷的撕咬著刑生的身體。
“小子,你求我啊,叫聲爸爸,我就放過你……”
洪凱又笑了,笑的很是猥瑣。
刑生只覺得那不斷傳遍身體的痛感,已經超過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但他依舊咬牙堅挺著,不愿對洪凱開口求饒。
“老畜生,敢這般欺辱我生哥,看我不殺了你!”
就在刑生痛得幾近昏迷的時候,黃書朗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