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戰斗,沒有傳聞中那么多鮮血,也沒有熱血,每一個前沖的人能夠做到的就是保護自己,壓制喪尸,真正負責搏殺的就是李三問的骷髏,雪絡雖然也想出來,但被李三問攔住了,首先后方需要有人鎮守,而且他也不清楚喪尸能不能感染覺醒者。
最后能夠救下來的人不到四十人,其他受傷的人李三問只能選擇放棄,讓他們在其他樓里面自生自滅,等待變成喪尸的煎熬,李三問也幫不了什么。
被救的人現在都是老老實實的,因為李三問的骷髏正站在他們的面前,農夫與蛇的故事小孩子都知道。
雖然李三問沒有親自出手,但控住骷髏不間斷的搏殺,耗費的精神讓他頭已經開始作痛,哪怕他的主屬性一直加的是精神,依舊不能減緩疼痛。
休息了幾分鐘,李三問才開始打量起自己新救的這些人,看起來一個個灰頭土臉的,都和難民一樣,不過李三問卻在這些人中發現兩個人和周圍的人不一樣,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還有一個人,看起來普通的很,但眼神卻淡定的要死,應該是之前樓里面的高層。
不過他也知道,只要這些人不成為覺醒者,就沒有力量和自己對拼,而這期間也足夠自己將他們降服或者是將自身發展到不懼怕這些人。
讓雪絡熬了一些清粥分給這些人,看他們吃完之后,李三問這才開口“雖然說是我們救了諸位,但大家不想留在這里,這碗粥就當我給大家踐行。”
人群雖然騷動了一會,但沒有一個人離開,這種環境,能夠找到一個集體已經是好運了,誰又敢奢求太多,出去之后說不定馬上就會死去。
“大家沒有人出去,那我希望大家能夠遵守這邊的規矩,那就是不要惹事,還有想吃好東西,需要為集體作出貢獻,不然這邊只能保證一餐一碗粥,大家也不用擔心餓著,作為代價,樓里面出了問題,大家需要一起解決。”
其實按照韓文的話來說,只要李三問指揮骷髏在眾人腦袋上揮舞幾下,然后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就可以,但這實在是有些殘暴,韓文雖然做籌劃很好,但可能是在外面逃的時間太久,他的意見,李三問只是用來做一個參考,執行者畢竟還是他自己。
人多了,李三問開始琢磨起交通工具的事情,倉庫里面運來的糧食還有不少,但坐吃山空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下面張嘴的人太多了,現在他需要做的除了日常負責建造防御工程之外,最迫切的就是尋找新的庇護所和糧食,好的交通工具能夠幫助她節省不少的時間。
“我知道哪里有車。”齊名的眼睛一直看著李三問,并不是他對李三問感興趣,而是對李三問擁有的力量,這是一種和科技不一樣的力量,從肉體中萌發出來的力量,作為法醫還有什么比這種嶄新的身體更加有誘惑呢?
“哪里?”李三問雖然沒有從齊名眼中感受到惡意,但他的眼中卻有一種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的目光。
“在小區旁邊有一個新建完成的廢舊車輛收購站,人跡罕至的同時,車還不少。”
對于這個廢棄車輛收購站,李三問卻不是很了解,反而是范文武對李三問點點頭,表示確實有這么一處地方。
“行,那一會文武你帶上這位朋友,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齊名。”
“帶上齊名,再帶上幾個會開車的人一起去,看一下能不能找到一些車,最好耐用,當然油量多更好了。”李三問當然也不會讓他們就這么出去,骷髏會跟著他們,在周圍負責護送,但骷髏畢竟不會開車,開車的重任最后還是需要人完成。
一直快到白天的時候,李三問把人已經安排的差不多,基本上三層和四層已經足夠安置,五層有;李三問自己做的防護網,就是最后出現什么異動,也不會讓之前樓里面的住戶發生危險。
六輛車齊刷刷停在門口,齊名和范文武從車上下來,李三問看著六輛車,外面看起來有點破舊,但還算不錯,三輛大容量的客車,兩輛半掛,最重要的是這幾個人竟然還給李三問開來了一輛悍馬。
“這是哪里來的?”
“路上撿的,那個廢棄車場外面停了好多豪車,可惜的都是樣子貨,應該是剪彩的那些人因為下雪沒有開走留下的。”
范文武語氣中有一種出門撿了一百萬一樣,不過這悍馬確實值一百萬,因為這車明顯改裝過,不僅僅加固了底盤和外殼,開的時候范文武就留意了,發動機都改了,真不知道這車能不能開上路。
一個白天,李三問沒有睡覺,他在反復思考,去留的問題,這里明顯已經不安全,老鼠和喪尸本來就是不小的問題,李三問更顧忌的是環境的問題,樓房雖然說能夠減少地面的威脅,但面對高層的問題,卻是一個死局。
更換根據地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他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同意,在其他人看來在樓里面生活,可以避免風險,甚至能夠等到軍隊的救援。
這種想法不能說是錯,但李三問也有自己的顧慮,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想等和平到來,可其他九千九百九十九都告訴他,末日來了。
“想什么呢?”牧云端著一杯白水到了李三問的面前。
李三問下意識的就想結果白水,可牧云卻避開了“想什么呢,這是我給自己弄的,想喝自己去弄。”
“媽,不帶這樣的。”
“你啊,還是長不大,我記得你剛剛上大學那會,自己覺得自己長大了,做事情自己拿主意就好了,結果最后還是需要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李三問的臉都綠了,他就怕牧云開金口,每次回憶起往事來,從自己三歲到現在,所有的錯事都會數落一遍,他不止一次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
“怎么?嫌我煩了,是不是我老了,說不動你了。”
“不是,怎么可能。”
牧云將自己手中的水塞到李三問的手中“他們現在跟著你,無非是你能庇護他們安全,又不是你欠他們錢,想好什么就做什么,最近我發現你真的比小時候懂事多了。”
母親了解兒子的程度,遠遠比兒子以為母親了解自己的程度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