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等一下我們去夜星家。”
林墨對著旁邊的楊雨柔說道。
“墨墨,我吃飽了。”
實在是吃不下的楊雨柔將面推到林墨前。
看著眼前還剩大半的面條,心情著急的林墨三下五除二的把面條吃完,然后把碗都拿去廚房洗。
“墨墨,干嘛那么急。”
楊雨柔對著廚房里面林墨說道。
“夜星說有急事,別讓他們久等。”
林墨一邊刷碗一邊解釋說。
“雨柔,你打電話給老媽,讓她打電話到公司,派個人來接我們。”
林墨放下手中的布,對著楊雨柔說。
然后直徑離開廚房向臥室走去。
因為最近天氣開始轉涼,所以林墨要去拿件外套給楊雨柔,以備不時之需。
打開衣柜,仔細看了看,最后選了件粉色羽絨服。
林墨走回客廳的途中經過李若雨的房間時,敲了敲房門。
“若雨,我和雨柔等會要出去一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給你做飯。”
“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門外沒有聽見房間里傳出任何動靜的林墨又說道:“那到時候要是餓了,就點外賣,聽到了了嗎?”
說完,林墨轉身就走。
房間內的李若雨聽見離開的腳步聲后,開始換起衣服。
………
“雨柔,你要綁什么發型。”
林墨站在楊雨柔的身后,手里拿著梳子在幫她梳頭。
“隨便,只要墨墨能喜歡。”
楊雨柔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眼中含笑的對林墨說道。
雖然林墨每天都幫她綁頭發,
但她內心還是有抑制不住的甜蜜,比蜂蜜還要甜,一直甜到心底。
“那就丸子頭。”
說完手就動了起來。
林墨綁頭發的動作很流暢,仿佛經過千錘百煉一樣。
林墨用一個帶有蝴蝶結的頭繩固定住發型。
“雨柔真漂亮。”
看著眼前的美麗少女,不由贊嘆道。
“好了,我們走吧。”
林墨剛要推門而去,就看見李若雨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換了。
換成了一件印有一只皮卡丘的白色T恤,和一條短褲。
面無表情的李若雨開口道:“我也要去。”
眼神在林墨與楊雨柔之間不停流轉,沒人知道她心里想著什么。
雖然很驚訝李若雨會和他們一起去,不過他也沒說什么。
看著李若雨的穿著打扮,林墨開口勸道:“天氣變涼了,換身衣服再去。”
話是這樣說,可李若雨卻沒有行動,還“哼”的一聲,把頭扭到一邊。
見李若雨沒有行動,林墨也沒有生氣,只好回房間再拿一件外套,走時嘴里還念念有詞:“妹妹長大,連哥哥的話都不聽了。”
“還是以前的妹妹好。”
越想林墨心里就越難受,離開時的背影也變得灰暗起來,像是遲暮的老人。
此時客廳里只剩下坐在輪椅上的楊雨柔以及站在一旁的李若雨。
沒有交流的兩個人,讓氣氛變得沉悶。
李若雨面無表情的看著楊雨柔,眼神充斥著面前人物的不喜以及厭惡。
不過楊雨柔倒是沒有注意到,為打破這尷尬的局面,她率先開口說道:“若雨,最近怎么都沒見到你?”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李若雨在躲在她和林墨,不想和他們見面。
“在房間里畫畫。”
李若雨用冰冷的語氣緩緩回答道。
說完便沒了下文,好像不想與眼前的少女多說一個字。
氣氛再次陷入沉悶。
直到林墨的出現。
“怎么了?”
感到氣氛不太對勁的林墨開口問了一句。
隨后將手里的黑色外套遞給站在一旁的李若雨。
“披上,小心著涼。”
說話的語氣中帶有一點點關心。
“車子應該快來,我們走吧。”
話音剛落,屋外的門鈴就響了。
“叮咚”
“小墨。”
沉穩而有力的聲音門外傳來,從聲音上可以聽出其主人應該是個健壯的人。
林墨開門一看,只見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站在門口。
一米九多的身高,配上堪比常人大腿粗的手臂,以及滿臉橫肉,往那一站,準能嚇哭小孩。
林墨看清楚來人,笑著說道:“周叔,是你啊。”
周叔原名周正國,是林墨老爸當兵是的戰友。退役后,被請來給林墨老媽當司機同時兼職保鏢。
“你媽叫我來接你。”
“麻煩周叔了。”
說完,就回屋內把楊雨柔推了出來。身后一言不發的李若雨,走時不忘把門關上。
林墨推著楊雨柔一輛不知名的汽車前,將她抱上車后,把輪椅放在后備箱,是倒數第二個坐上車的,而最后上車的是李若雨。
林墨和她們倆坐在后排,并且在她們中間。
坐在駕駛座上的周叔問道:“小墨,去哪?”
林墨回答道:“去夜星家。”
“好。”周叔邊說邊發動車子。
汽車從林墨緩緩向夜星家的方向駛去。
“呼”
忙活了一陣林墨放松下來,身體向后傾倒,靠在汽車的靠背上。
林墨側頭看向左邊的楊雨柔,她正呆呆的看著車外不斷倒退的高樓大廈。
“夜星說的丹藥,真的能治好雨柔嗎?唉,只希望到時候不是空歡喜一場。”
此刻林墨的內心十分復雜,既有高興,又有擔憂。
高興的是,得知楊雨柔還有恢復的可能。
擔憂的是,如果治不好,到時候被楊雨柔知道,又會使她傷心好一陣子。
其實林墨從來沒有放棄過,一直在打聽能有什么方法能治好她,那怕代價是多么昂貴,他也不在乎,在他眼里,楊雨柔勝過金錢。
不過楊雨柔每次去的時候,眼神總是帶有一種莫名的渴望,是對自由的渴望嗎?不,絕對不是,不過渴望著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而現實是殘酷,懷揣希望而去的她,帶回來的只有失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句話在她身上完美體現。
每次回來,她看著難過的林墨,都會反過來安慰林墨。
“墨墨不要難過,這次不行,也許下次就行了呢,總會有辦法的。”
這話楊雨柔是笑著說的,仿佛生病的不是她。
林墨知道她笑得很牽強。
還知道她的笑容的背后是無數的淚水。
前一秒還在安慰林墨,可林墨一離開,眼淚好像雨水一樣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每次哭的時候,常常用手捂住嘴巴,盡量不出聲。
在林墨回來時,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因為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哭過。
她以為他不知道。
她每次回來哭時,林墨其實并沒有離開,就站在門后,也沒有進去安慰她,而是和她一起流淚。
恍惚間林墨想到了很多,直到汽車的鳴笛響起。
“滴滴,滴滴”
回過神來的林墨,發現周圍汽車停了下來,車主不斷按著喇叭。
起初林墨以為是堵車。
“那是什么?”
駕駛座上的周叔身體向前傾斜,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
“周叔,前面發生什么了。”
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的林墨問道。
“天上出現一個黑洞,前面的車都停了。”
周叔回答道。
“黑洞。”
話音剛落,一股危機感從心里涌現出來。
林墨的內心不安起來。
而且危機感沒有消失,還不斷的出現,一次比一次嚴重。
聯想起自身和夜星的情況。
林墨瞳孔一縮,對著車里的人大聲吼道:“跑!!!”
“嘭”
重物落地的聲音伴隨地面的晃動從遠處傳來。
撞擊掀起的氣浪席卷著周圍,掀翻許多汽車。
一個巨大的身影從黑洞里掉了出來,砸在地面上形成一個直徑幾十米的巨大深坑。
不少反應不過來的人,連人帶車被從天而降的巨大身影給砸個粉碎。
而身影的主人是一個不著片縷巨人,一個十幾米高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