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沒卵子的狗東西,敢不敢下來與大爺戰上三百回合!”
“哈哈哈,都是些沒卵子的兔爺,哪有這個膽量。”
“既沒這個膽量,趕緊滾回家奶孩子吧?!?p> ……
前院,山賊們肆無忌憚的站在城下辱罵挑釁,把城樓上的護衛氣了個好歹,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沖下去把這幫山賊剝皮抽筋。
可下面的山賊足有幾百號人,若是腦子一熱跳下去,那和找死有什么區別,還真以為山賊會跟你一對一單挑。
“狗雜碎,你有本事上來啊?!?p> 一個護衛氣不過,探出頭沖著下面罵了一句。
“咻!咻!咻!”
話音剛落,漫天的箭雨飛來,護衛的腦袋當場被穿了幾個洞,栽倒在一旁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
城樓上的護衛嚇得膽戰心驚,把身子埋得更低,任憑下面的山賊再怎么叫罵,也絕不探出頭去。
陣前叫罵不管用,前院的山賊有些著急了,畢竟打劫這種事情最講究效率,必須要趁援兵沒有到達之前,盡快結束戰斗然后腳底抹油。
若是就這么圍上一兩天,估計官府的大軍就該到了,到時候來個前后夾擊中心開花,被圍剿的就是他們清風寨了。
終于,三當家坐不住了,扛著鐵錘走到城下喊道:“樓上的弟兄們聽好了,我是清風寨三當家魏濤,你們應該聽過我的名字?!?p> “今日夜訪孫府,是為了孫老頭的女兒和孫女,只要你們將她二人交出來,魏濤立刻打道回府,這孫府的財寶任由你們自己分了,我分文不取?!?p> “若你們冥頑不靈,非要以卵擊石,那待我破城之后,必定血洗孫府,雞犬不留,是生是死諸位兄弟想想清楚。”
魏濤此言一出,城樓上立馬出現交頭接耳的聲音。
“他說的對啊,咱只是孫家的護衛,又不是把命賣給他孫家了,何苦為了別人家的事情搭上自己的小命呢。”
“胡說什么屁話呢,既然吃了孫家的飯,就得替孫家賣命,這么簡單的道理,你活這么大都不明白嗎?”
“狗屁!老子的命是自己的,老子不想送死?!?p> ……
陳玄禮躲在墻頭縮成一團,看著這些爭吵不休的護衛,無奈的搖搖頭。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
“魏濤,你特么少放狗屁!”
忽然,一道中氣十足的罵聲響起。
陳玄禮循聲看去,只見孫府的管家和少夫人帶著一群人朝這邊走來,路過的護衛看到兩人頓時有了主心骨,紛紛抬起頭打招呼。
“呵,手下敗將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你若有膽子下來單挑,我讓你一只手如何。”魏濤坐在一具孫家下人的尸體上,抬頭沖著管家冷笑。
“你……”管家氣的面色通紅。
單挑?他還真不敢。
雖說兩人都是一品九段的力士,可一個正值壯年,一個年老體弱,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五十招之內管家就得落敗。
“這話你敢與二十年前的他說嗎?”少夫人走上城樓,看見前院的慘狀頓時瞠目欲裂,一雙美麗的鳳眼兇狠的瞪著魏濤。
“……”
這下,輪到魏濤無話可說了。
二十年前的魏濤才剛剛入品,而那時的管家正處于一品九段的巔峰,若那時的兩人交手,魏濤絕對不是管家的一合之敵。
“孫夫人真是口齒伶俐?!蔽簼酒饋恚牧伺囊路系膲m土,獰笑道:“魏濤深夜造訪,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只想請夫人與小姐上清風寨與大當家一敘?!?p> “哼!做夢!”少夫人冷哼道。
“呵呵呵,既然少夫人不愿,那就別怪魏某人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小的們,手里的家伙趕緊招呼上去吧?!?p> 魏濤話音剛落,漫天的箭雨呼嘯著朝城頭飛來。
“少夫人小心!”
人群中,陳玄禮高呼一聲。
少夫人連忙放低身子。
一片箭雨恰巧從她的頭頂飛過。
少夫人驚出一身冷汗,抬頭沖著陳玄禮笑道:“陳少俠,多謝!”
“不客氣!”陳玄禮窩在墻下道。
管家看見陳玄禮二人,皺著眉頭若有所思了片刻,然后臉色赫然大變:“來人,把這兩個賊子拿下!”
管家一聲令下,幾個手持長槍的護衛立馬跑過來將兩人圍住,鋒利的槍頭直指身體要害。
陳玄禮一臉茫然,愣了半響隨即憤怒的瞪著他:“管家大人,不知我二人所犯何罪?”
“孫管家,你這是做什么?”少夫人面帶怒容,質問道。
“夫人莫要被他蠱惑了,這兩人是清風寨的賊人!”管家指著陳玄禮,唾沫橫飛的道。
話音剛落,包括少夫人在內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哈哈哈哈,我二人是清風寨的賊人?”陳玄禮怒極反笑:“我陳玄禮雖是貧苦出身,可家世清清白白,只不過在你孫府住上一夜,就變成了清風寨的賊人。”
“哼!莫要狡辯,我孫府幾十年未出過賊禍,今日你二人剛剛登門,下半夜清風寨的狗賊便破門而入,你還說你不是清風寨的內應?!?p> 此言一出,城樓上又開始竊竊私語。
“管家說的對啊,若我是清風寨的賊人,打劫之前必定會安排內應進府,好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我也覺得管家說的有道理?!?p> ……
聽到城樓上的護衛站在他這一邊,管家冷笑一聲,得意的看了看少夫人,又惡狠狠的看了看陳玄禮。
少夫人此時也沒了主意。
難道說,這二人真是清風寨的內應?
她看著怒發沖冠,恨不得沖上來拼命的陳玄禮,柳眉輕皺不知在想些什么。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陳玄禮抬起頭,眼神憐憫的看著管家:“要我說,管家你才是清風寨的內應?!?p> 轟!
全場驚倒一片!
什么!
管家是清風寨的內應!
管家聞言先是一怒,然后哈哈笑道:“黃口小兒胡言亂語,老頭子在孫府活了一輩子,便是賊人將我千刀萬剮,我也不會出賣孫府。”
陳玄禮冷笑著道:“那我問你,孫府幾十年來未有賊禍,必定是守備森嚴,若不是今夜你替賊人打掩護,為何孫府的大門會被輕而易舉的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