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八為什么會跑?
達文西看著楚銘臉上的笑容,莫名瘆得慌,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隨后...
柳葉紛飛,山風陣陣。
官道的當中的碎石上燃起熊熊大火,濃煙滾滾升起烏漆漆的一片,讓人感覺陰沉無比。
火光的另一頭,幾十個只剩下褲衩的男子感受著身上的涼意,站立不動的他們淚流滿面。
此刻達文西才深深的明白了,茅十八那樣的漢子,為什么會頭也不回地逃得如此果斷。
火光中燃燒的正是他們的衣帽褲靴,這些人被一一點了穴道過后,吳達將每個人的身上搜刮得干干凈凈。
熟練的動作和有條理的分類,讓這些官兵一下子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老手。
搶劫都這么講究!
直到馬車消失了半個時辰過后,達文西等人才一個個羞紅著臉,撒丫子向著樹林內狂奔逃逸。
而此刻林間的泥路上,吳達了樂呵呵地駕著馬車疾馳,身后的大鈍刀也變成了一把長長地雁翎刀。
作為楚銘的仆人,吳達挑選武器只需要給楚銘說一聲就是,這把雁翎刀就是之前達文西的佩刀,質量上乘,刀身精美,一眼便被吳達相中了。
而此刻車廂之中,還堆放著幾十把樸刀和腰刀,以及幾張銀票和不少銀子,這些正是剛才打劫過后的收獲。
幾日過后,馬車抵達了嵩山。
由于少林寺與王屋山都在河南,回家之前,楚銘特地來到了少室山下的鎮子內。
在小鎮中找了一個小院落腳,楚銘則是乘著夜色偷摸去了少林寺。
翻墻入內之后,楚銘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讓楚銘沒有想到的是,少林寺的不愧為武林的泰山北斗,隱蔽氣息的楚銘隱隱能夠感覺少林潛藏了不少強大的高手。
找了不多久,楚銘便見到了一座蒼老古樸的大殿,正上方的牌子正是藏經閣三個大字。
藏經閣分為上下兩層。
底下一層主要是收錄了各式各樣的佛經學說,上面一層才是高深的武功秘籍。
楚銘并沒有在著急上第二層,而是在第一層翻找起來。
都說少林有一本楞伽經,里面裝有傳說中的九陽真經,這讓楚銘也十分覬覦,所以才抱著碰碰運氣的心態偷偷前來。
然而讓楚銘沒有想到的是,少林的藏經閣的藏書儲量相當龐大,僅僅是楞伽經就有數十本之多。
這還是因為他運氣好,不然的話,找都能夠找死他。
將所有楞伽經翻看了一遍之后,楚銘并為找到九陽真經,失望之際,楚銘放棄了九陽真經的尋找,直接向著第二層而去。
既然沒有九陽真經,那翻閱一下少林的至寶易筋經也是一樣的。
悄然上了第二層之后,楚銘依舊發現周圍沒有人,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在武學典籍之中翻找起來。
鐵布衫,羅漢拳,太祖長拳...
嗖!
一道勁風突然從身后傳來,楚銘心中一陣大驚,身子猛然向身旁一閃。
連退幾步之后,楚銘見到面前正站著一位酷似老頑童的少林老僧,老僧的雙手擺出一副拈花摘葉的模樣,格外妖嬈。
“這難道是少林絕學拈花指?”楚銘瞳孔放大,凝聲問道。
“施主好眼力,這正是拈花指,施主所使的應該就是鐵劍門的神行百變吧!”老僧神態淡然,一言便叫出了楚銘的武功來歷。
“大師如此高強的武功確實讓在下自愧不如,不知大師如何稱呼?”見到對方剛剛出招之時,在墻上留下的指印,楚銘連忙開口問道。
這老僧恐怕不是簡單人物,楚銘自然不想以身犯險。
“老衲澄觀!”老僧倒也實誠,直接報了自己的法號。
“你是澄觀?”望著面前這個呆呆傻傻的老和尚,楚銘心底一驚。
“施主認識貧僧?”見到楚銘的反應,澄觀也是一愣。
從未出過遠門又不曾游歷江湖的他,在武林中名聲不顯,對方為何會吃驚?
“大師武功高強,在下不是對手,就此告辭!”楚銘想都不想直接快速用起了神行百變第二層,一瞬間消失了沒影。
開什么玩笑,我居然碰到了那個傳說中的武癡澄觀,被譽為千年以來修煉第三快的超級高手。
不跑,等死啊?
見到楚銘驚慌失措地逃得無影無蹤,澄觀一時間呆在了原地,隨即搖了搖頭從藏經閣消失不見。
楚銘一陣風一般地跑下山,在鎮子中連續繞了好幾個大圈過后,發現并沒有任何人跟蹤而來,才一個翻身回到小院之中。
本來還想看看易筋經的,現在看來是沒有希望了,剛剛已經打草驚蛇,要是繼續前去的話,說不定會自投羅網。
罷了,就這樣吧!
次日一早,楚銘便叫醒吳達與雙兒兩人早早啟程了,徑直向著王屋山而去。
途徑洛陽之時,楚銘讓吳達特意去城內購買了大量的種子,以及用來盛放的十來輛拖車和馬匹,浩浩蕩蕩地向著王屋山而去。
王屋山上住的都是司徒伯雷的舊部,切數量眾多,加上士兵家眷中的老弱婦孺總計有三萬余人。
這么多人的糧食問題一直很難解決,如果不是山中野獸眾多,恐怕這些人早就餓死不少了。
有了這些種子,再加上山谷中那些肥沃的土地,來年一定會有不錯的收獲。
吳達騎著馬背著雁翎刀,隨時護衛在馬車之間,楚銘則是駕著馬車在頭前帶路。
五日過后,馬車進入一處山嶺之時,大量的人馬立刻將楚銘三人圍獵起來,看這陣勢起碼有上千人。
見到如此陣勢,楚銘皺眉之際,心中也是氣憤不已。
“來者何人?”將腰間的酒葫蘆痛飲一大口之后,楚銘越上馬車頂上,對著四周上千的伏兵大喝道。
“在下司徒鶴,留下錢財和糧食,我們不為難你,放你一條生路!”山腰處,一個長相英俊的年輕男子開口說道。
“哈哈哈哈!司徒鶴你個混蛋,連我的道都敢劫?”望見司徒鶴熟悉的樣子,楚銘不由得直接開口笑罵道。
“你敢罵...你是楚銘那個混蛋!”司徒鶴正要罵人之時,不由得吃驚地叫出了口。
“嘿嘿,你敢劫我的道,原本帶給你的禮物沒有了!”楚銘雖然嘴上在說笑,心中卻是真實地松了口氣。
司徒鶴:“......”
上千人的陣容,確實讓他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就算自己能夠逃掉,雙兒和吳達可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