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火之國木葉村。
火影大樓里,辦公室的氣氛有些壓抑,三代火影坐在桌后,一口一口的抽著嘴里的煙斗,眉宇間神色凝重。
下手則是端坐日向日足、油女志微以及犬冢爪三人,三人都是面色沉重,除此之外,房間中還有一人單膝跪地匯報情況,正是夕日紅。
將當天遭遇云隱,發(fā)生戰(zhàn)斗以及自己暈過去之后的一切情況說完后,夕日紅低下頭,“我沒有保護好第八班,辜負了火影大人的信任,請火影大人責罰。”
“這是暗部發(fā)回來的情報。”猿飛日斬吐出一圈煙霧,拿起桌上的幾張情報,遞給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接過情報,上下一看,白色的瞳孔微微一縮,深吸一口氣后,將情報又傳給油女志微。
“是小女給大家添麻煩了,感謝諸位對日向家的幫助。”日向日足站起身來,深深的一鞠躬。
油女志微目光投向手里的情報,是幾名云隱忍者的信息,第一頁上的照片里是一名皮膚黝黑,面色狠厲的云隱上忍,名叫所羅伊。
要是志乃在這,肯定能第一時間認出這名上忍。
沒有再看其他的信息,直接傳給犬冢爪,看著彎腰鞠躬之后沒有起身的日向日足,油女志微冷靜的開口道:“日足族長不用如此,孩子們都安全回來了。”
犬冢爪看完情報,則是面沉如水,怒聲說道:“這些云忍也太囂張了!”
見三人都開口之后,猿飛日斬看著夕日紅,嘆息一聲后,正準備說話,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三名高層顧問魚貫而入。
第一個進門的轉(zhuǎn)寢小春,毫不顧忌有人在場,態(tài)度強硬的直接開口質(zhì)問道:“日斬,第八班小隊殲滅云隱忍者小隊這種事,你竟然都想瞞著我們?”
“這是有可能引發(fā)兩國開戰(zhàn)的事端。”水戶門炎也是面色嚴肅。
志村團藏拄著拐杖最后進門,半邊身子都綁著繃帶,形象陰沉枯朽,并沒有開口說話,不過看向房間里的日向日足,獨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等到三人入座,猿飛日斬開口道:“是云隱那邊先動的手,現(xiàn)場那邊我已經(jīng)派暗部去處理了。”
志村團藏看了日向日足一眼,嘴角扯出嘲諷的笑容,問道:“當年云隱來簽訂和平協(xié)議的時候,也是他們先動的手吧?”
猿飛日斬聞言,皺起眉頭,看著沉默的日向日足,凝聲說道:“當年的事情早有定論,什么情況你們都很清楚,不用再次提起了。”
志村團藏沒有在意猿飛日斬說的話,直接問道:“那這次你打算怎么處理?瞞著我們,是想敷衍了事嗎?”
猿飛日斬不悅道:“這次的事情完全是突發(fā)事件,和當年那件事性質(zhì)是不一樣的。”
“萬一云隱那邊知道消息怎么辦,云隱從上到下向來都是些激進派,我們還是要早做準備的好。”轉(zhuǎn)寢小春憂心忡忡道。
猿飛日斬抖了抖手里的煙斗,說道:“放心吧,派去銷毀現(xiàn)場的都是專業(yè)的暗部,雷之國潛藏的暗部也都會關注云隱村的動向,一旦有變,我們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見猿飛日斬早有安排,轉(zhuǎn)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也松了一口氣,表情不再咄咄逼人。
志村團藏則是將拐杖重重的一點,怒聲說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是云隱先破壞的和平協(xié)定,難道我們不應該找他們要個說法?”
房間里的眾人聽到團藏的話,都是眉頭一緊。
志村團藏看著日向日足,陰沉的說道:“當年云隱為了搶奪白眼,在慶典大會的晚上潛入偷襲日向家,如今又是為了白眼,不顧兩國和平悍然動手,難道日足你作為日向家的家主沒有一點想說的嗎?”
一旁的轉(zhuǎn)寢小春和水戶門炎見團藏直接逼問日向日足,俱是神色一變,他們來這里只是因為三代火影在這種事情上沒有通知顧問們商量,可不是為了挑起兩國之間的戰(zhàn)爭。
但是志村團藏可不管這么多,自從被三代火影強行解散根之后,自己在村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只有通過戰(zhàn)爭的方式,村子才會重新需要自己這位激進的武斗派,到時候自己才能恢復權利,才有和猿飛日斬爭斗的資格。
聽到志村團藏的話,猿飛日斬直接將桌子重重一拍,站起身來,矮小的身子上散發(fā)出無可置疑的威勢,沉聲說道:“團藏,一旦火之國與雷之國交戰(zhàn),其他大國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三次忍界大戰(zhàn)我們木葉都是首當其沖,我們已經(jīng)失去太多的親人和同伴了。”
“難道我們不動手,別人就不會動手了嗎?與其等到云隱知道消息,不如趁現(xiàn)在先下手為強!日斬你太過天真了,忍界不需要一味的忍讓!”志村團藏獨眼中射出滲人光芒厲聲道。
猿飛日斬沉聲反駁道:“我說過了,這次的事情只是突發(fā)事件,和當年是不一樣的!”
“當年那件事是云隱預謀已久,當時村子經(jīng)歷了那么久的戰(zhàn)爭,村民們都不想再戰(zhàn)斗了,四代目也因為九尾妖狐已經(jīng)犧牲了,我們當時要是和云隱撕破臉皮,就正中云隱下懷!”
志村團藏臉上露出冷笑,“忍者為了任務犧牲是理所應當?shù)模f什么不想戰(zhàn)斗簡直可笑至極!更何況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修養(yǎng),我們木葉難道還在怕他云隱嗎!”
“戰(zhàn)爭不是兒戲!”
“我比你更懂戰(zhàn)爭!”
...
見兩人激烈的爭吵起來,轉(zhuǎn)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對視一眼,兩人一起站起身來,打斷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的爭吵。
“團藏,日斬已經(jīng)做出安排了,日斬說的沒錯,這次事件只是突發(fā)事件,并不是云隱有所預謀,如果因此發(fā)動戰(zhàn)爭,你應該明白村子方面有多大壓力。”水戶門炎安撫道。
“兩個人一把年紀了還在這里吵架,也不怕在小輩面前丟人。”轉(zhuǎn)寢小春瞪了兩人一眼。
志村團藏見兩人站在猿飛日斬那邊,面色一沉,再看向默不作聲的日向日足三人,深吸一口氣,冷靜的問道:“如果云隱動手怎么辦?”
猿飛日斬看著自己這個越變越陰沉的老伙計,認真說道:“真到那個地步,拼上我這條老命,我也一定會守護村子。”
志村團藏閉上眼睛,深吸口氣后,不再理會兒房間里的人,一瘸一拐的離開。
見團藏離開,猿飛日斬重新坐回位子上,望著轉(zhuǎn)寢小春和水戶門炎說道:“沒有通知你們是我考慮不周,不過我已經(jīng)做好相應安排了,除了暗部以外,我還調(diào)動了兩千人以軍事演習的名義趕往雷之國方向的邊境,鹿久那邊也已經(jīng)進行過分析,云隱因為一個小隊失蹤就率先挑起戰(zhàn)爭的幾率很低,這件事不會影響到和平的。”
見猿飛日斬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轉(zhuǎn)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也只好點點頭,一起離開辦公室。
等到自己的老伙計們都離開了,猿飛日斬這才重新拿起煙斗滿滿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后,看著一直單膝跪地的夕日紅,說到:“第八班的任務都是我親自安排的,遭遇云隱忍者的事是我的疏忽。”
見三代火影把責任攬在自己頭上,夕日紅急忙抬頭道:“是我實力不足的原因,云隱才會起了心思,請您責罰我。”
猿飛日斬擺了擺手,安慰道:“是我親自指派你擔當?shù)诎税嘀笇先痰模愕膶嵙κ亲阋越虒У诎税嗟模移渌鞣礁髅妫遄佣夹湃沃恪8螞r這次事件的結果,是第八班殲滅了敵人,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可是...”夕日紅還想說些什么。
“志乃在家里時常說很感謝紅老師的教誨。”油女志微忽然開口。
“嗯,我家那小子也說過,認識了很好的老師,交到了很好地伙伴。”犬冢爪看著夕日紅一笑。
日向日足也是認真的說道:“這次真的很感謝,不然日向家的白眼可能就會落到敵人手里了,雛田給您添麻煩了。”
夕日紅一愣,不再說話。
“好了,夕日紅班在這次遭遇戰(zhàn)中表現(xiàn)出色,沒有損失一人就全滅敵方所有人,村子會給與獎勵,這件事告一段落了。”
“現(xiàn)在志乃受傷,夕日紅班休整,暫時不用執(zhí)行任務,至于以后,先只在火之國境內(nèi)做任務,等到大家都能獨當一面,我會再行安排。”三代火影拍板道。
日向日足三人都是輕輕點頭,沒有反對,隨后起身行禮,依次離開房間。
再之后,夕日紅也是緩緩起身,看著三代火影眼中的鼓勵神色,慢慢一行禮,走出辦公室。
門外,猿飛阿斯瑪正靠在墻上抽煙,見到夕日紅出來,立刻走上前輕聲問道:“一起走走嗎?”
夕日紅看著阿斯瑪,先是點了點頭,隨后想到什么,瞄了阿斯瑪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去訓練場打一架。”
猿飛阿斯瑪一愣,嘴里的煙掉到地上,“啊?”
房間里,三代火影拿著暗部從犬冢牙口里問來的相關記錄,眼中露出思索的光芒。
...
志乃睜開眼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消毒藥水的難聞味道,更是直往鼻子里塞來。
緩緩恢復意識后,志乃馬上明白過來自己應該是在醫(yī)院里,隨之而來就是全身散架般的疼痛感,想偏偏頭看看周圍的情況都有些困難,其中特別嚴重的是自己的左手手掌,一種針扎般的細密的刺痛讓剛剛醒來的志乃忍不住呻吟出聲。
隨后就是自己老媽的臉龐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油女香風看到兒子醒過來,有些憔悴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抹了抹快要掉出來的眼淚,說道:“你這個臭小子終于醒了。”
志乃張了張嘴,但是喉嚨一陣難受,發(fā)不出聲音,見到兒子一副難受的樣子,油女香風急切的問了幾句,隨后想到什么,馬上出去尋找護士。
很快,一名醫(yī)療忍者打扮的男人帶著兩個護士走了進來,檢查了下志乃的身體,笑著說道:“沒有出什么事,應該只是有些口渴。”
一名護士上前,倒了點水,用點滴管現(xiàn)將志乃嘴唇打濕,然后慢慢喂了點水。
男醫(yī)生跟油女香風交代幾句后,直接離開了病房,油女香風再次湊到志乃跟前,關切的問道:“好點了嗎,志乃?”
志乃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道:“嗯,感覺很好,媽媽不用擔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油女香風輕輕摸了摸兒子的臉龐,臉上也是笑。
隨便說了兩句之后,志乃感覺頭有點暈,于是慢慢的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
溫暖的陽光照進病房,志乃感覺身體要好上不少,至少轉(zhuǎn)動脖子已經(jīng)不會有問題了。
轉(zhuǎn)頭打量,自己老媽并不在病床邊上,反倒是牙和雛田在房間里。
見到志乃醒來,兩個小伙伴立刻圍了上來。
“哈哈,我就說你這家伙沒這么容易出事。”牙頂著赤丸得意洋洋的說道。
赤丸倒是在牙頭頂一縮,嗚嗚兩聲,一副不敢看志乃的樣子。
雛田兩只小手放在胸前合著,用祈禱的語氣開心道:“志乃君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想喝點水。”志乃求助道。
雛田立刻上前,輕手輕腳的倒上一杯水,志乃掙扎一下想要起身,牙于是扶住志乃,給志乃背后墊上幾個枕頭,讓其靠坐在床上。
雛田紅著小臉,一副緊張的樣子把水遞到志乃嘴邊。
“謝謝。”志乃喝下一口水后,看著牙欲言又止的樣子,想了想,笑著問道:“沒想到這次能活下來,我記得我當時被那個上忍打暈過去,是紅老師醒過來了嗎?”
牙表情奇怪,咽了咽口水問道:“志乃你不記得了嗎?”
志乃眉頭一皺,示意牙趕緊說。
牙似乎在回憶什么,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是你打倒了那個家伙。”
志乃也回憶了一番,記憶里的畫面停留在自己被渾身雷光的云隱上忍打飛,然后云隱上忍朝著自己走來。
但是自己身體太過疼痛,應該是直接暈了過去的,難道那個云隱上忍走到自己面前也暈倒了?
“我記得那個上忍似乎用了一個叫雷遁鎧甲的術,我被一拳打飛之后就直接暈過去了。”志乃誠實的說道。
牙點了點頭,一邊說一邊比劃道:“當時那家伙渾身冒著查克拉想對殺你,但是被我用通牙給撞倒了。”
“你已經(jīng)學會那招了嗎?恭喜你啊牙,原來是你救了我。”志乃有些驚訝,不過馬上感謝道。
牙苦笑一聲,“我只是把那家伙撞倒而已,那層查克拉護甲我可沒辦法,是你救了我才對。”
隨后牙臉上露出些微恐懼的神色,滿臉復雜的看著志乃。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那家伙本來想殺我,不過被你攔住了,之后你硬生生把那層查克拉護甲打碎了,然后削掉了他的腦袋。”
志乃一愣,也有些不敢置信,“你說真的?”
牙重重的點了點頭,愁眉苦臉一副見鬼的樣子說道:“那個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原來你都不記得了。”
“對了,你不是養(yǎng)過一只很漂亮的忍貓嗎,你的眼睛當時就和那只忍貓一樣。”牙想到什么,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