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蘭眉心直跳,有點慌神了,這可如何是好。
寒云看著步步緊逼的幾人,把兩個女眷護在身后,自己則拿著佩劍,一副防備的模樣,忽然對方開始沖上來揮劍進攻。
初夏只聽見刀劍碰撞摩擦的聲音,隨后又聽見寒云喊了一聲“快走。”
初夏最先反應過來,拉起她家主子的手,便不要命似的往身后的方向奔跑了起來。
身后的歹徒,見人跑了,只想趕快擺脫寒云的糾纏,卻被寒云死死的擋住,寒云重傷了兩個,對方人多勢眾,也沒抵擋多久就落了下風。
身上已經有好幾處衣裳被劃破,泛著血色,最后終于不敵,左腿中了一劍,跪倒在地,眼睜睜看著這些兇徒,往葉靈蘭逃跑的方向追去,急忙拿出身上的煙霧彈朝著天空發了出去。
葉靈蘭和初夏兩人,不知道跑過了幾條街道,四周一片漆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正欲再走的時候,被幾個追上來的人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一個壯漢,一臉狡黠的笑意,露出一口大黃牙說:“小娘子,看你還往哪里逃?”
葉靈蘭被他們嚇得下意識后退了一步,故作鎮定的說:“你們是何人,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這般糾纏著不放?”
“少廢話,有人花重金要我們綁架你,我赤焰幫既然接了這單生意,自是要幫雇主達成所愿。”壯漢說著話又逼進了幾分。
初夏瑟瑟發抖用弱小的身子擋在前面,“別過來,你們可知我身后這位娘娘是弦王爺最寵愛的側王妃,若是她有個什么不測,弦王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這是后面又走上來一位拿刀的男子說:“跟她費什么話,我們找的就是弦王爺的側王妃。”
葉靈蘭聽著這話,一時間有許多疑慮涌上心頭,她是得罪誰了,對方專門雇兇綁架她,若是為錢,也不會這么大手筆了,究竟是誰。
就在她發愣的這一小會功夫,為首的壯漢上前敲了敲初夏的肩頸處,就暈了過去。
葉靈蘭想要扶她,手卻被一個男子背在身上,用繩子綁了起來,正想掙扎著讓他們放手,嘴鼻就被一個帕子捂住了,嗅到一陣香氣,隨后便兩腿一軟,沒了只覺。
駱南弦看到煙霧彈,只身趕回方才打斗過的地方時,寒云已經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舒子默帶了一隊精兵趕了過來,看著現場有打斗過的痕跡,皺了皺眉問道:“發生了何事?我在城門口巡視,看到信號就趕忙趕過來了,寒云看起來傷的不輕。”
駱南弦眼神微閉,有些緊張的抬眸問:“柔兒可在家?”
舒子默一臉詫異,不明白他何意,但還是認真的答道:“我出門的時候她還說身子不適,要早些休息,此時大約已經睡下了。”
駱南弦聞言微不可見的松了一口氣說“你先帶人隨我回府。”
舒子默點了點頭,吩咐人找來擔架,把寒云一道帶了回去。
葉靈蘭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正被一群人圍觀著,還有人指指點點的說:“光天化日,一個女子竟然衣衫不整的躺在此處,真是世風日下啊!”
另一個圍觀的人說:“聽說弦王府側王妃昨晚走失了,瞧著這女子的打扮,莫非……”話雖沒說完,不過意思不言而喻。
葉靈蘭只覺身上一陣陣涼意襲來,努力的想要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她只記得昨晚被人綁架暈了過去,然后就沒有了知覺。
又低頭打量了自己這一身,領口微開,胸前的一大片肌膚露了出來,兩只潔白手臂也沒有衣物遮擋,衣裙更是凌亂不堪,一雙赤足正裸露在空氣中,身上還有些許或紅或紫的抓痕,伸手扶了扶松垮的發髻。
她自己看了這一身都覺得有些尷尬,難怪這些人會對她如此非議,想要掙扎著起身離開,只覺得雙腿疲軟無力,又摔倒在了冰冷的石板路上。
人群里不知是誰,朝她扔了幾片爛菜葉,很是憤慨的說:“我嘉元城容不下此等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的妖女。”
此言一出,圍觀的眾人紛紛附和,“做出這般恬不知恥之事,簡直丟了弦王爺臉,更是丟了我們越國皇室的顏面。”
“對~,打死她!”
一聲聲謾罵傳進葉靈蘭的耳朵里,只覺得心中一陣悲苦‘呵,水性楊花,恬不知恥,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這樣對我。’
一時間場面混亂,有人扔雞蛋,爛菜葉,小石子,最后甚至有人用腳踹了上來。

楠茗公子
今天上了一波強推,好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