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上車看了簡容一眼,隨后便一臉驚奇,開始語無倫次了:“簡、簡樂師!”
葉靈蘭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咦,你認識他?”
簡容倒是淡定,仿佛對這種情形已經見怪不怪了。
初夏激動的心情還未平復:“娘娘您有所不知,簡樂師在樂器上的造詣很有天賦,在這嘉元城中是與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葉靈蘭看她現在兩眼冒紅心,活脫脫一個腦纏粉的模樣,有些無奈,原來自家丫鬟也有追星的情懷!
隨即又瞪了身側之人一眼:“簡容你這個妖孽,禍害了多少良家少女。”
只見他滿臉無辜的攤了攤手:“本公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自然是惹人喜愛!”說完還撩了撩額前的一縷發絲。
葉靈蘭看他這幅模樣,嘴角抽了抽,怎么會有這么自戀的人啊!
初夏已經全然沒有了理智,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目光就沒有從他臉上挪開過,一臉的崇拜和癡迷,簡容倒也沒太在意,坦然的由著她看!
馬車正緩緩的走著,葉靈蘭好奇的問:“我們這是準備去哪?”
“一會你便知曉了,難不成你還怕本公子把你賣了?”
“這可難說咯,我好歹也是個側王妃,難保有歹人會覬覦…”
話還沒說完,“啊~~”此時馬車突然一顛,車內的人都差點沒坐穩,葉靈蘭身形晃了晃,額頭差點撞到車壁上。
好在簡容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正要問車夫發生了何事,卻瞧見她側臉那道淡淡的疤痕,俊眉微微一皺,周身泛起一絲冷意,淡漠道:“怎么才幾日功夫,你就把自個折騰成這副模樣?”
說著還準備伸手去觸碰,葉靈蘭側過身子躲過他的手掌,低頭用手輕輕捂了捂臉頰,心想今日出門沖忙,倒是忘了涂胭脂,嘆息一聲道:“這疤有些時日了,好在不大明顯,無妨。”
“我記住上次在集市上并沒有這道疤痕,看起來倒像是新傷!”
初夏此時回神憤憤不平道:“這都要怪我們家那位白夫人,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發了瘋似得將我家娘娘的臉抓傷了。”
簡容了然的點了點頭:“你家王爺就讓你這般任由別人欺負?”
說這話時,語氣又冷了幾分。
葉靈蘭不想與他再繼續這個話題,回道:“王爺因為此事已經懲罰過白夫人了。”
簡容似詢問,似肯定的語氣問:“白歆兒?”
葉靈蘭倒是覺得詫異:“你認識她?”
簡容沒有直接回答,似不愿提及這個人,只是微微嘆息,后仰身子靠在了車壁上,微微閉目:“如此說來,弦王爺為你連皇后娘娘的臉面的都不顧,待你倒是不錯!”
葉靈蘭點了點頭道:“嗯,王爺待我一向是縱容的,聽聞哪些市井議論我的流言便能知曉!”
簡容端起茶杯,給她斟了一盞茶水:“倒是略有耳聞,不過依我之見傳言與你相差甚遠,不足為信!”
葉靈蘭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淺笑“你倒是相信我!”
簡容也輕聲一笑:“哈哈,自然是眼見為實!”
馬車此時走得有些緩慢,外面的叫賣聲時不時的傳進車內,大約是到了鬧市,撥開窗簾遠遠就瞧見一個招牌‘百花樓’,上面掛滿了各種顏色的燈籠,周圍還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路上堵了個嚴嚴實實,馬車根本過不去。
待馬車走近些,便看見地上跪著一位身穿淡綠色繡花小襖的姑娘,模樣清秀,大約十五六歲的模樣,此時正邊哭邊磕頭,面色慌亂,嘴上還說著什么,隔太遠聽不大清,額頭上已經隱隱有一絲血跡。
那綠衣姑娘的面前站了一位身穿華服的貴公子,身后還跟著幾名家丁打扮的仆人,那公子正滿臉不屑的看著地上的姑娘,扯著嗓子吼道:“本公子想要收了你,那是看的起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馬車此時已經停了下來,簡容也聽見了外頭的動靜,正把頭伸出頭外去查看究竟發生了何事。
“江錦同。。”
葉靈蘭聽見他叫了一個名字,想著大約是認識此人。
簡容看出她的疑慮,解釋道:“他是江丞相家的嫡長子。”
話音剛落,此時車外哪位姑娘哭的更兇了,帶著哭腔道:“江大少爺,求您放過奴家吧,奴家只是藝伎,賣藝不賣身的。”
葉靈蘭此時也注意到那姑娘身旁還放了一把琵琶,有幾個弦已經斷了,大約是方才拉扯斷的。
此時一位穿桃紅色衣裳的女子訕笑著走出來打圓場:“哎呀!江公子,這小桃姑娘確是只是藝伎,前日里才剛進來的,不若您進我這百花樓里看看。”說完就伸手作勢要去拉他進去。

楠茗公子
我這兩天拖更了啊!先和各位寶寶說聲抱歉哈,實在是因為身體原因,沒來得及,我爭取盡快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