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見她手里拿著玉佩,面色疑惑,輕聲說:“這是王爺上回在尋到的奴婢的地方發(fā)現(xiàn)的,就一道帶了回來,奴婢醒來后,就將它收在了娘娘的首飾盒里。”
葉靈蘭了然的點了點頭。
“先前還以為是被歹人拿走了,原來還是沒丟,這玉的材質(zhì)和做工看起來倒真的是值不少銀子呢。”
初夏見她這副財迷的樣子笑道:“娘娘,咱們王府不差那點銀子的。”
葉靈蘭又把它收好放回了首飾盒子里。
算起來嫁入王府也快兩個月了,除了新婚第二日,都還沒有入宮請過安!
挑了金鑲玉梅花步搖簪插在發(fā)髻上,想著今日要入宮,就選了白銀纏絲雙扣手鐲,金鑲紅寶石赤金珍珠墜子,腰間選了一方雙面浮雕谷紋木蘭玉佩,一番拾掇后,便和初夏一道下了樓。
秋霜此時正在桌案前布置早膳,被眼前走近的人驚艷到了。
“娘娘您今日如此盛裝,可是去哪里?”
葉靈蘭走到桌前坐下,輕聲回道:“嗯,已經(jīng)好些日子未入宮請安了,王爺也不在府中,預(yù)備去宮中走走。”
“那您先用早膳,奴婢去吩咐人給您備車,現(xiàn)下時辰不早了,路上可耽誤不得。”秋霜說完就出去了。
葉靈蘭動手給自己盛了一碗粟米粥,夾了一個白菜包子,便吃了起來,因著有秋霜的提醒,她吃得就稍稍快了些,一碗粥見了碗底,秋霜正好回來通報說馬車備好了。
初夏給她披上織錦鑲毛斗篷,便扶著她出門了,今日隱隱有些寒意,路過集市之時行人少了許多,一路也還算通常,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皇宮的一處側(cè)門,初夏下車與侍衛(wèi)交代了身份,也就引著她二人進了宮內(nèi)。
皇宮里紅磚綠瓦,很是氣派,若不是有人引路,只怕是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大約走了一刻鐘,便到了皇后的鳳儀宮,宮女通報后出來回話說:“蘭王妃娘娘請隨奴婢來,皇后娘娘有請。”
葉靈蘭示意初夏在原地候著,隨后對通報的宮女和善的點了點頭,就跟著一道進入了正殿。
皇后娘娘此時正在主坐上飲茶,在大殿的左側(cè)還坐了個寶藍色的身影。
不敢抬眼多看,葉靈蘭先恭敬的跪下行禮道:“妾身弦王府側(cè)妃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娘娘此時放下手中的茶盞,如往常一般,溫和的笑著喚她平身,隨后輕柔的開口道:“難為你還惦記著本宮,別站著了,賜坐吧。”
“謝皇后娘娘。”
葉靈蘭謝過后,便就近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理了理衣袍,還未來得及抬頭說話。
耳邊就傳來一個渾厚的嗓音:“蘭王妃幾日不見,越發(fā)光彩照人了。”
葉靈蘭這才看清眼前這人是駱銘驍,又起身行了一禮,淺笑道:“妾身不知驍王爺也在,失禮了”
駱銘驍擺了擺手道:“誒~,都是自家人,無需這般見外。”
皇后娘娘看著眼前兩人的互動,疑惑道:“聽驍兒這意思,你們前些日子見過了?”
駱銘驍頷首恭敬的回道:“回母后,前幾日兒臣在城門巡視之時,恰好遇上難民圍堵了城門,正僵持不下之時,是蘭王妃拿出府里的錢糧安撫了難民,這才解了兒臣的燃眉之急呀。”
皇后娘娘聞言臉色略微僵了僵,隨后笑道:“蘭王妃如此深明大義,實乃我越國百姓之福呀!驍兒你要好好學(xué)學(xué)弦兒看人的眼光,你府里的侍妾雖多,卻沒有一個能這般賢惠能干的。”
駱銘驍面色有些難堪,也只得連連點頭答是。
葉靈蘭淺淺莞爾一笑:“皇后娘娘您謬贊了,妾身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實在擔不起這賢惠二字。”
皇后娘娘理了理衣袖,笑道:“你也不必謙虛,弦兒如今不在城中,留你在府里牽腸掛肚,也難為你還能替百姓著想,實數(shù)難得,若是還有什么難處,盡管同本宮開口便是。”
葉靈蘭心中自是明白她怕因為此事讓駱銘驍失了民心,只是現(xiàn)在再說這樣的話,怕是有些晚了。
隨即回道:“謝娘娘好意,如今都已安置妥當,并未有何難處,若日后有需得娘娘幫助之時,妾身定會稟明娘娘的。”
皇后娘娘溫和的點了點頭。
雖是溫和,葉靈蘭還是能察覺到她多了幾分冷淡。
此時駱銘驍面色忐忑,有些遲疑的問道:“母后,兒臣方才與您商議的事情,不知您意下如何?”
葉靈蘭總覺得這位在人前耀武揚威的王爺,在他這位母后面前總是有些小心翼翼。她心想作為一個外人,怕是不好在這里多待,耽誤他們母子倆說話,正準備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