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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國群英傳

第七回 孟國公子姬丹

列國群英傳 張嘎 4715 2019-10-28 15:43:03

    “小昆!不好了,出大事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打外邊進來倆人,他們風塵仆仆神情慌張,其中一人脖子上還有勒痕。

  項昆看到兩位叔叔這幅樣子回山瞬間臉色一凝,大手一揮說道:“沒什么事了你們都下去吧。”

  這邊遣散一眾手下轉臉又威脅風子殷:“咱現在有事要和兩位叔叔商量,老老實實在這待著,最好不要給我耍花樣,我回來要是看不到你人,就休怪我了。”說完一甩手走了,風子殷張張嘴要正要說什么都沒來得及,聳了聳肩膀攤攤手。

  內院,議事廳內八仙桌子前坐著三個人,項昆、項義和項廉。

  “四叔、小叔,出什么大事了,喝杯水坐下慢慢說。”項昆倒了兩杯水遞給他們。

  “事情緊急,我們就長話短說······”項義嘡嘡嘡把這幾天在路上的經過仔細的給項昆說了一遍。項昆一手摸著胡子,一手轉著飛鏢陷入沉思。

  “綁來的那小子騙我們,他根本不是玉陽縣的人,經過莽山時他的奴仆要方便,我就讓你小叔跟著,想著他捆著雙手腳上還有鐵鐐,誰料想他不但掙開了束縛,還拿你小叔做人質要挾我,他要一匹馬我給他了,可他臨走時還把另一匹馬給殺了;哎!只恨當時沒有弓箭,不然我定一箭射穿他的腦袋!”項義憤恨地捶了一下桌子說道。

  “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大意,也不會這樣;那小子太狡猾了,說是要方便,可他七拐八繞走得很遠,我幾次催促,他都在打馬虎眼,這才感覺不對勁上前制止;他忽然掙脫了麻繩,回手向前一拽,我沒反應過來反被他擒住了。”項廉羞愧地說。

  “那他往什么方向去了?”項昆問道。

  “應該是岐山郡方向。”項義說道。

  “岐山郡···二位叔叔有何打算?”項昆沉吟了一會又看看項義和項廉。

  “你是堡主,你拿主意。”項義和項廉同時說道。

  “既然這樣,既然這樣那就······”

  風子殷在前堂百無聊賴,圍著墻根轉悠,看見項昆三人進來迎上去笑著說道:“出什么事了,商量這么久?咦,三位著臉色不太好看啊。”看到三人面色沉重接著又道。

  項昆沒有接下茬,忽然對深施一禮:“咱是個粗人,時方才那一番打斗只是想擒住少俠為舍弟解毒并無其他惡意;項家堡雖為土匪,但絕非欺男霸女的無恥之徒,都是我不好,對那混賬小自疏于管教,希望少俠大人大量不要和他計較,他帶去的東西就當是補償少俠一家損失,還請少俠放他一馬,替他解毒。”

  風子殷有些摸不清頭腦,剛才還喊打喊殺要置他于死地,現如今進內院半柱香的功夫出來就對他如此客氣,真是讓人捉摸不透。風子殷雖然心存疑惑,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項昆對他如此客氣他也就找個臺階下來了。一把扶起項昆說道:“項堡主快快請起,你這般客氣真是令在下受寵若驚啊。”風子殷扶起項昆替他解了穴,接著又道,“至于項二少么,嘿嘿,都是嚇唬他的,我哪有你什么厲害的毒藥?”

  雖然風子殷這樣說,可項昆心里還是犯嘀咕,風子殷看出了項昆的心思拍拍胸脯又道:“項堡主,你看我從上刪一個多時辰了二手不還好好的嘛,你若還是不放心,那我就發個毒誓····”“別別別····我信了···我信了···”項昆趕緊攔下了。

  三人送風子殷出堡,幾個人客氣客氣,風子殷邁步下臺階,剛走兩磴停下了,開口說道:“項家堡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煩了?”說話沒回頭。

  他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項昆三人皆是一愣,沒接茬。“或者說是項堡主綁了項家堡惹不起的人,馬上本家就要來尋人了,可是你們還沒有完全的對策。”風子殷轉身又說。

  “你咋知道?”項廉實在沒忍,住開口說道。“項二少身上披的狐裘可不是普通士族能有的。”風子殷解釋道。

  “沒有的事!少俠多心了。”項義踢了項廉說道。項廉趕緊捂住嘴,連忙擺手。

  “是在下多疑了,沒有就好,他日若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就到山下村子里找我,在下叮當全力相助,告辭!”風子殷一抱拳說道。這下沒有多做停留,腳下健步如飛。

  “少俠,請留步!”項昆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忍住。說話功夫風子殷都到山腰這兒了。風子殷眉毛一揚抿嘴一笑,心道:果然!

  幾個人又回到內院議事廳,項昆嘡嘡嘡把事情一說,風子殷點點頭。

  “項堡主如何打算?”風子殷問道。

  “先等等看,能講道理就講道理,講不通就撕票。”項昆說道。

  “昆侖堡城墻高四丈厚兩丈固若金湯,且獨具天險,易守難攻,就算撕破臉也不怕他。”項義說道。

  “就是,就是,我們有兄弟兩千五百人,大不了拼他個魚死網破。”項廉附和道。

  “項堡主,現在我們還不清楚那人具體身份是什么,也不知道岐山郡兵力多少,坐以待斃實在不是明智之舉,貿然火拼也實屬下策。”風子殷說道。

  “那你有什么辦法?哼,就憑岐山郡那兩千甲士,能翻起多大浪來?想當年,咱項家先祖在此剛立足之時,堡內老少加在一起不足兩千,徐州四郡聯合出動甲士七千之眾,配備強弓硬弩數十架,連續強攻半個月都沒攻下來,之后更是封山、圍剿等行動十幾次,但全部灰溜溜地回去了。如今青壯年是往日一倍有余,就算有后援又如何?”項昆驕傲得說。

  叔侄三人的眼神都空洞了,就仿佛身臨其境置身于那次戰役一樣,這或許也是昆侖堡最輝煌的時候,也使得他們對先祖無限崇拜與敬仰。

  “項堡主所言在下認同,昆侖堡占據天時、地利,的確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想當年那一戰昆侖堡也并非毫發無損吧?”風子殷試探性地問道。

  此話一出三人神情黯淡了下來。項義低著頭沉聲道:“嗯···不錯,聽我四爺回憶,當時昆侖堡剛建起來不久,一場大仗下來,整個堡就剩下三面城墻和兩扇大門了,堡內堡外到處是死人,尸橫遍野,哀嚎聲震徹山林,瀑布沖了三天,地上的土還都是紅的;偌大的昆侖堡兩千八百多人,就剩下三百七十多人了。”聽得項昆頓足捶胸,兩眼通紅。

  “七千余甲士就能讓昆侖堡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如果說單單岐山一郡之兵力就不下五千,諸位作何感想?”風子殷說話提高了音量。

  三人渾身一震,項義一拍桌子怒吼道:“放屁!你這黃口小兒知道什么,我項氏一族幾代人和官府打交道,其中的道道我們還不清楚!?”

  “就是,休要在這危言聳聽,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項廉直接站起來指著風子殷的鼻子威脅。

  “從黃泥崗到岐山郡快馬加鞭一天能到,從岐山郡到這里,急行軍不過五日路程,二位前輩如果想重現當年的‘輝煌’不妨等上三天,到那時莫怪晚輩沒有提醒你們。”風子殷也有些氣不過,怨聲說道。

  “你!”項義和項廉二人雙雙拔劍指著風子殷。

  “若不是看在項堡主為人坦蕩,俠肝義膽的份上我都懶得管你們這些破事!項堡主,告辭了!”風子殷甩袖要走。

  “好了,好了,二位叔叔、風少俠,你們三位別吵了,先坐下來消消火,有事慢慢說。”項昆做個和事老從中調解。

  “不知風少俠有何高見,說給咱聽聽?”項昆問風子殷。“能否讓我見見那人,和他好好談談,看看他是什么態度,如果他識相,就放了他;如果他胡攪蠻纏,就給他下毒,嚇唬嚇唬他,讓他妥協。”風子殷說道。

  “風少俠此言有理,二位叔叔意下如何呢?”項昆問道。

  “行吧,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項義說道。

  一行人來到地牢,地上躺著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

  “嘿、嘿、起來了,有話跟你說。”項廉輕輕踢了他一下。

  “滾蛋,沒看到我在睡覺嗎?”姬丹一翻身慵懶地說。

  “嘿,你小子漲能耐了啊,你給我起來!”項廉一把給他拉起來了。蜷縮著看不出來,這樣一站著,姬丹身高竟有一丈之余,比項昆還高一點點,長得就跟李逍遙那么帥。

  “還有什么話說,你們要錢,我不是派人去報信了嗎?你們還想怎樣?”姬丹不耐煩地說。

  “你小子耍詐!你根本不是玉陽縣的人,你的仆人半道劫了我們的馬奔岐山郡方向去了!”項廉怒火沖天,唾沫星子亂飛。

  “山匪被人質劫了馬匹,哈哈哈哈,這是我平生聽過最大的笑話了!”姬丹笑得前俯后仰。

  “你!呀····我殺了你!”項廉實在忍不住了,拔出劍來指著姬丹。

  “小昆這里交給你了,我帶你小叔下去消消氣。”項義一把抱住項廉對項昆說道。

  項昆點點頭又對姬丹深施一禮:“尊駕,之前是咱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望見諒,如今誤會一場,咱您贈一匹快馬,再贈五百錢,酒肉干糧管夠,再差兩個機靈的小廝護送您回去,如何?”表現得很是謙卑。

  “之前不是很神氣的嘛?又是威脅又是恐嚇的,怎么現在慫了?”姬丹走到項昆面前,用木棍挑起他的下巴,輕蔑地看著他。

  “那時都是咱的不對,你說吧,想要啥,只要能做到,咱絕無二話!”項昆說道。

  “想要啥?哼!錢,我家零頭都比你八輩子多;寶貝?呵呵,你這窮鄉僻壤的能有什么好東西;美女?你這莽夫連城都沒進過見過個女人;權利?就更別提了,你現在巴不得我立馬下山;你說你還能給我什么呢?”姬丹高傲地說。

  項昆聽得心里窩火,又沒辦法反駁,因為但他說的是事實,人活幾十年從沒這么憋屈過!“咱警告你,你別太得意了!咱要殺你易如反掌,大不了和你拼個魚死網破,惹急了,咱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項昆瞪著大眼提著姬丹的衣領怒吼道。

  “你這莽夫懶得搭理你。”姬丹撇撇嘴,悻悻地說道;其實心里也是發毛,畢竟現在身處險境,說話還是要留幾分余地的。

  項昆接著又對風子殷說:“風少俠,咱是粗人不善口舌,再說幾句恐怕就得拔劍殺了他,還是你和他談吧。”

  風子殷點點頭,對著姬丹施一個大禮,尊稱道:“草民見過公子。”

  姬丹聽了心里一驚,眉頭一挑慍聲道:“什么公子,你認錯人了,我叫陳丹。”

  “好吧,陳少爺,您的仆人雖然已經去岐山郡報信,相信麻黃素那個就回來人。這里就快到邊境了,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您暴露了行蹤,一路上也不好走吧?現在時局不穩,剛剛孟國與林國交戰沒占到什么便宜,萬一徐國趁其不備偷襲岐山,這是誰也說不準的事。他們雖為草為寇,但各個俠肝義膽,這叔侄三人也都是英雄豪杰,若能善意結交,也不是壞事,況且他還答應您,要滿足您的要求,到時機成熟·····”風子殷使了個眼色。

  姬丹立馬明白過來,哈哈笑道:“還是你會說話,小爺愛聽。那行,今天小爺心情不錯,就暫且放你們一馬。”

  “謝陳少爺大恩。”風子殷又施一禮。接著對項昆說:“項堡主,陳少爺答應了,還不快去準備?!”

  “不用了,就那點東西爺看不上,給我一匹快馬,再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就行了。”姬丹說道。

  項昆把姬丹從地牢里請出來,又把他的東西換給了他,然后又給他一包裹干糧和一個水囊送他下山。臨行前,姬丹不忘提醒項昆:“別忘了我叫陳丹,還有你許給我承諾。”

  “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但凡我能做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項昆信誓旦旦得說。

  風子殷和廖天雄也要回家,正好和姬丹一起。“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知道我的身份?”一路上姬丹對風子殷進行“查戶口”式盤問。

  “我說公子,我都和你解釋過無數遍了,我就是一個讀過兩天書的農夫而已,上學時先生講過《禮儀》,里面就有講到衣冠制,知道您的身份不奇怪把?”風子殷反問道。

  “哼!只有貴族才能讀書,你一介村夫怎配上學?還不說實話當心我誅你九族!”姬丹狠狠說道。

  “公子,我真的不是奸細。您想啊,如果我是的話,還會在這里和您聊得這么嗨,早就匯報情況去了;或者直接唆使那伙兒山匪把您給殺了呀,又何必費盡心思把您就出來呢?”風子殷一攤手解釋道。姬丹一時間啞口無言,但仍心懷疑慮,站在那里皺著眉頭。

  “如果公子還不相信的話,那您派人誅我九族好了,但事先聲明,一聲我家里除了我就沒別人了。”風子殷撇撇嘴說道。聽了風子殷的話,姬丹倒覺得自己太咄咄逼人了。

  “我也不是非要把你怎么樣,畢竟我的身份擺在這里,萬事都得小心再小心,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姬丹那解釋說,“不管怎么說是你救了我,我還是很感謝你的,喏,這塊玉佩送給你,在孟國如果遇上什么麻煩,有了這個在關鍵時刻興許能保你一命。”姬丹把自己腰間的那塊玉佩解下來遞給風子殷。

  “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敢收,如果拿著這個東西進城,見了光可能會被人惦記,甚至引來殺身之禍;但是公子賞賜,王命不可違,不收又要掉腦袋,算了,謝公子一番美意我還是···收下吧!”風子殷故意戲弄了他一番,弄得姬丹臉一陣黑一陣紅。

  “來日方長,我們后會有期,告辭。”姬丹那有些溫怒,都沒給風子殷回話的機會,轉身上馬揚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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