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特地把你叫出來跑一趟,我現在實在不知道怎么面對阿瞬?!辟愐酪簧蟻砭瓦B連道歉。
“沒關系,李瞬是我哥們,你也是我的好朋友,不過你這一身。。。”
紀白無語的看著面前一身制式作戰裝甲的賽依:
“你好歹換一身便服再來啊,還有我怎么感覺你裝甲上有血漬?!?p> “抱歉抱歉,我剛才在執勤,專門請了半天假才趕來。”賽依雙手合十頗為不好意思的說。
“........算了?!奔o白無奈的搖搖頭:“你先把頭盔摘下來再說吧。”
“哦哦?!辟愐肋@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帶著頭盔:“這個頭盔帶著實在太舒服了,我老是忘記自己帶著頭盔。”
賽依摘下頭盔放到一旁,紀白問她喝點兒什么,賽依說自己喝不來酒,紀白就點了杯果汁。
“所以,你這次找我是想聊什么?”紀白喝了口酒問道。
賽依雙手握著杯子,有些憂愁的說:“昨天晚上阿瞬專門找我聊天,說他之前說的話太片面了,對我而言不公平,向我道歉?!?p> “這不是挺好的嗎?”紀白好奇的說:“有什么問題嗎?”
賽依嘆了口氣說:
“可是阿瞬后來又跟我說,他真的真的覺得最近風頭不太對,總感覺有什么事會發生。
所以他希望我能暫時休假,反正我之前攢的年假一直沒用,趁這個機會他帶著我出去旅游。”
紀白認真的傾聽著賽依的話沒有插嘴,賽依喝了一口果汁苦惱的說:
“但是我做白騎士的初衷就是為了幫助遇到困難的民眾,如果一有危險我就逃跑,那我還算什么白騎士?”
紀白思考了一陣,沒用正面回答賽依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賽依你是為什么想做白騎士?”
聽到紀白的提問,賽依目光看向前方陷入回憶說:
“我小時候在公園玩耍,遇到一名發瘋的白騎士,他逃跑過程中看到我,沖上來一把抓住我,用槍頂著我的頭做人質?!?p> “遇到這種事情你還想做白騎士?”紀白驚訝的問道,這劇情著實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是啊?!辟愐牢⑽⒁恍Γ?p> “但是后來又來了一位正義的白騎士,他從天而降三拳兩腳就把劫持我的瘋癲白騎士打倒在地,
將我從發瘋的白騎士手上救下,還溫柔的問我有沒有受傷?!?p> 賽依說到這里淡藍色的雙眸熠熠生輝,似乎散發出無窮無盡的光彩:
“從那天開始我就一直想,我長大了一定要做一名正義的白騎士,拯救無辜的民眾。
我想扭轉吧白騎士在民眾心中的負面看法,真正的讓民眾把我們當做騎士,而不是稅金小偷?!?p> “有一次,當我從一棟即將倒塌的建筑物頂層救下一群人,救下民眾之后我向下看,然后被這座城市的美麗景象深#深地震撼了!它就像是地面上的璀璨星空!
哦!還有一次,我們正在清理車禍事故現場。消防栓里突然噴出了水,伴著現場的光照和凌亂的玻璃碎片,那副場景簡直如夢似幻?!?p> 賽依興奮的說著她成為白騎士這些年,遇到的令它影響深刻念念不忘的場景。
紀白默默聽完賽依的話,溫和的笑著說:“這些話,你和李瞬說過嗎?”
賽依有些害羞的低著頭說:“我有點不好意思,阿瞬那家伙聽到了肯定會笑話我的?!?p> “如果這是你內心真實的想法,我想李瞬會理解的?!奔o白笑呵呵的說:“和李瞬好好聊聊吧,他如果看到你剛才的樣子,肯定會理解你的?!?p> 聽了紀白的話,賽依心情明朗了許多,淺笑一聲的說:“把心里話說出來舒服多了,今天謝謝你了,紀白?!?p> 紀白裝作義薄云天的擺擺手說:“沒事,自己人一切都好說,請我喝杯酒就行?!?p> “好?!辟愐理樖忠矌图o白結了賬,喝完杯里的果汁揮揮手說:“我下午還要執勤,就先走了?!?p> “嗯,路上小心?!?p> 紀白目送賽依身形輕松的離開酒吧,笑著喝了一口酒,深藏功與名。
李瞬,你不用謝我。
“年輕真好啊?!边@時趴在一旁昏昏欲睡的酒鬼大叔突然感嘆一聲。
紀白扭頭看去,酒鬼大叔抬起酒杯敬了紀白一個,紀白連忙舉起酒杯也回敬了一個。
紀白虛著眼說:“大叔,偷聽別人說話可不好,尤其還是人家小姑娘的心里話。”
“你以為我想聽啊?!本乒泶笫逯噶酥付洌骸拔宜暮煤玫?,硬是被你們的聲音吵醒了,我到哪說理去?”
總感覺氣氛有些尷尬,紀白只得沒話找話的說:“大叔,你一大早就在酒吧里買醉,你家人不著急嗎?”
“家人?”酒鬼大叔低笑一聲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反問紀白:“小伙子,你有沒有過那種空蕩蕩的感覺?”
紀白疑惑的看著酒鬼大叔說:“哪里空蕩蕩,胃嗎?”
酒鬼大叔搖搖手指:“NO,NO,NO,我是指空虛,就如同失去自己的一部分。”
“呃.....沒體驗過那么特別的感覺?!奔o白斜著眼說,這人不會是嗑藥磕嗨了吧。
“我就能感覺到自己的一部分缺少了什么?!贝笫骞嘞乱淮罂谄【普f:“我有一種得不到滿足的強烈愿望,我總想去獲取某種東西,或是去做某件事?!?p> “你有沒有試過養成什么愛好?”紀白試圖理解對方的話:“就算那樣解決不了你的問題,也足以讓你過得足夠充實,借此避免考慮那種事。”
大叔饒有興致的看著紀白說:“好像有點道理,你有什么建議嗎?”
“好吧.......收集,閱讀,蹦極,格斗,健身.......之類的?!奔o白努力回想一些健康的興趣愛好。
大叔輕笑一聲說:“這些聽起來可比我選擇的替代品便宜多了?!?p> “你選了什么?”
“女人和酒精。”
“......”紀白表示這話我沒法兒接。
大叔也不在乎紀白接沒接話,自顧自的看著前方說:
“我曾經嘗試過一場放縱的旅行。但那就如同冒著感染各種亂七八糟病風險的俄羅斯輪盤賭,因此我半途就離開了。
我曾用圣誕獎金雇了三個女人,狂歡了一整晚……相比之下,某些電影更有趣一些,而且便宜多了?!?p> 紀白總感覺話題開始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我還雇過一個女孩扮演我的女兒,連續三年,每年一天。”大叔嘿笑一聲說:“沒有什么能讓我感到滿足?!?p> “嗯....”紀白嘗試讓話題回到正軌,于是試探著說:“……你有沒有試過救助一只小狗。”
大叔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紀白一眼說:“人不能操狗。至少不該操?!?p> 紀白瞬間感覺血壓上升,額頭青筋暴起,強行忍住暴打對面的沖動,勉強維持住笑臉說:“那我就想不出主意了。沒什么能夠幫到你的。”
大叔瀟灑的擺擺手說:“我也沒指望你能幫到我..........甚至都沒指望你會相信我?!?p> “呃?”紀白有些詫異。
“我可能一直都在說謊?!贝笫遄旖枪蠢粘鲆唤z戲謔的笑容說:“人人都可能說謊,我當然也不例外,小伙子。”
紀白默默喝了一口酒,握著酒杯的手青筋暴起,幾乎將酒杯握碎。
他現在想暴打這個人一頓,誰贊成,誰反對?
“不說了,我要走了。”大叔一口喝干杯里的酒液:“我還有事要忙。”
“歡迎下次光臨。”吉爾微微彎腰。
“會的,你的酒調的很不錯?!?p> 紀白目送酒鬼大叔醉醺醺的離開酒吧,這時身后突然有一只手拍到自己肩膀上。
“猜猜我是誰!”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紀白沒好氣的打掉肩膀上的手說:“達娜——,你的聲音怎么——”
紀白轉過身一愣,達娜正帶著白騎士的制式頭盔得意的說:“這么稀奇的聲音可不是每天都能聽到的?!?p> “這頭盔你哪來的?”紀白想到一種可能,頓時臉上一黑問。
達娜扶著頭上的頭盔語氣輕快的說:“我正打算問你這是哪兒來的呢,我一下來就看見這東西放在你旁邊?!?p> 紀白一拍腦門:“賽依把她的頭盔忘在這里里,算了,我之后通知李瞬來取吧,正好給他們創造一個見面的機會?!?p> “好吧?!边_娜笑嘻嘻的說:“總之,在客人回來找它之前,我就暫時保管這頂頭盔?!?p> 說罷達娜興趣盎然的玩著頭盔上的按鈕,不時發出一聲驚喜的尖叫。
紀白看達娜玩的不亦樂乎,如同小孩子得到心儀的玩具,喝了口酒虛著眼說:“你好像很高興啊。”
達娜一拍頭盔興奮的說:“是啊,這頂頭盔非常舒適,還很酷,既舒適,又酷,而且.......非常,非常的酷?!?p> 你到底要說幾個酷啊。
紀白看著達娜無奈的說:“你經常這樣不問物主是誰,就先把東西戴上嗎?”
“我不會為每一步行動都做好周全的計劃和評估,我一向如此雷厲風行?!边_娜自鳴得意的說。
紀白???我剛才有夸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