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林沅的軟磨硬泡下,林棟愣是帶著自家妹妹,來到了京城中最頂級的茶樓。
“聽雪館。”
林沅看著偌大的招牌,喃喃念道。
“這真的是生意最好的茶樓嗎?為什么我看著沒有什么人呢?”
林棟一副這你就不知道了的樣子,炫耀地說道。
“妹妹你這就不知道了,聽雪館平日客人不多,那是因為能在聽雪館中消費的起的,非富即貴,坐鎮聽雪館的說書先生陳先生,正是大周一位極有名的學究。”
走進聽雪館,林沅看了看四周,凈是素雅別致的裝扮,館中或坐或立,一個個風度翩翩儒雅斯文。
被小廝引上二樓,挑了一個包廂坐了進去。林沅撐在鏤空的欄桿上,仔細地打量著樓下。
“哥哥,聽雪館不是喝茶說書的地方嗎?為什么咱們進來的時候,一個說書先生也沒有。”
林棟剛出門問了一下,如今就像是在私塾課堂上唯一一個知道答案的學生一樣興奮地炫耀道。
“我們今天來的正好,陳先生一炷香之后,便開始說書。”
林沅漫不經心地從果盤里挑了一個橘子撥開,清香之氣頓時彌漫在了包間里。
“若我沒有記錯的話,陳先生應該就是聽雪館里數一數二的說書先生了吧。”
“別說是聽雪館里數一數二的了,在整個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
林棟雖然平時從來沒有趕上過陳先生說書,但他也聽說過陳先生的盛名。
“陳先生曾經可是高中探花的有識之士,在朝為官了十幾年之后,因為上級的迫害辭了官。之后,因為聽雪館老板的盛情邀請,陳先生便留在了聽雪館,做一位普普通通的說書先生。”
“平日里,以一針見血,直率無所顧忌著名,說書的內容,也大多是根據他十幾年來的官場浮沉為主。所以,許多學子都愿意來陳先生這里聽上一次說書,改日在書塾中,同窗前,也擁有許多談資。”
林棟一口氣說完這么長的一段話,口干舌燥,連忙倒了一杯茶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海燕看見林棟這幅樣子,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林沅。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初春龍井好像剛剛花了十五兩銀子,少爺這牛飲一般的喝法,轉眼之間,應該就沒了十兩銀子吧。
林沅倒是不差這些銀子,她只是有些好笑地問道。
“我竟然不知,哥哥什么時候對陳先生如此了解了,是曾經來聽雪館聽過陳先生的書?”
“當然不是!我怎么可能跑過來聽什么勞什子的官場沉浮,我是剛剛聽小廝說的。”
林棟沒過腦子地就說了出來。
說完之后才暗中懊惱,本想在妹妹面前裝一會兒雅士,卻沒想到兩句話就露了原形。
差不多已經到了一炷香的時間,林沅再次起身環視樓下,發現客人雖然比剛剛進門的時候多了些,但大體上看起來還是寥寥無幾。
“既然這么有名,為什么才只有這些人?”
林沅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