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凝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和葉經緯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這個男人對那條狗狗的的意義她再清楚不過。
他小時候,正是葉氏集團發展最快的時候,葉盛隆成天都在忙工作。
而他的母親,只知道出入各種宴會還有斗小三和在老公面前爭寵。
陪著這個豪門少爺的,就只有那條叫半斤的狗狗而已。
半斤死后,他低落了很久。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白若凝發自心底地道歉。
葉經緯站在那里,看了她許久:“我不需要你道歉,這就是我討厭你的理由。也是為什么我最討厭女人哭。”
“我不想反抗我的父親,因為我不知道,我的下一次反抗又會有誰!因為我倒霉!”葉經緯狠狠地閉了閉眼轉過身去。
他兀自朝著里面走去,背影顯得孤單又涼薄。
白若凝竟有一絲動容。
不過她很快反應了過來,不對啊!不反抗,不是就得真的結婚?然后他再跟各種外頭的狐貍精眉來眼去……將來倒霉的可是自己……
“哎!你等等!”她連忙追了進去。
白若凝找到白尚堂,父女二人便告辭離去了。葉家本想留飯的,可白家公司有些事情。
在車上的時候白尚堂閉著眼睛休息,白若凝正看著窗外掠過的萬盞華燈。
忽然聽白尚堂開了口:“若凝,你的胸針怎么回事?”
她一愣,低頭看了一眼。
這胸針,旁人不會注意到,可白尚堂不同,他最寶貝這個獨生女,哪怕一點細枝末節也會留意到。
“哦,可能是在外面的時候碰掉了。”她敷衍地說了句。
白尚堂卻是一臉嚴肅地轉過了頭:“碰掉了的?”
“是啊。”她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很輕松的樣子。
“這不可能。”他語調沉穩地說:“總共八枚水晶,就算碰掉,也不可能全都掉了。”
“……”
看她沉默,白尚堂一臉嚴肅地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連爸爸也不能說么?”
白若凝的唇抿成了一條線。她最近遇到的這些事情實在太過詭異,她甚至不能保證告訴了爸爸之后,他會不會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幾秒鐘之后她就有了決定。
白若凝抬起頭看向了白尚堂,在樊辛告訴她一切之前,她決定把重要的事情隱瞞下來。
“這些珠子是我拔掉的,因為……”她想了想:“因為經緯說他不喜歡!你也知道的,我比較在意他的看法。”
對不起了葉經緯,只好拿你當擋箭牌了。
果然,白尚堂聽了之后毫不懷疑,笑著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他看了一眼那胸針:“既然他不喜歡,那以后就別戴了,珠子沒了終究是不完整的。到時候爸爸重新給你訂一個更好的。”
“謝謝爸爸。”白若凝松了一口氣。
她算是發現了,但凡沾染葉經緯的借口,總會比別的的借口更好使些。
這么荒唐的理由,自家老爸竟然毫不猶豫地信了,而且一點兒也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