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苕盯著，宋乘竟然生出了不自然的感覺。

　　他移開視線往窗邊走，說：“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我都不會說出去?！?p>　　姜苕覺得口說無憑，人類很喜歡說一套做一套，除非——

　　“我也給你封口費叭！”姜苕小跑到宋乘身后，湊近他，“怎么樣？你拿了我的封口費以后，就絕對絕對不能說了哦?！?p>　　宋乘和席燎差不多高，看姜苕的角度也差不多。

　　視線中，少女嬌小的身軀就在身側，她的眼睛圓圓的，漂亮又可愛，眼睛里閃著細碎的光芒。

　　宋乘覺得自己的耳朵隱隱發熱。

　　他移開目光看窗外，說：“不用給封口費，我答應你不會說，就一定不說。”

　　姜苕很堅持，“不行呀，封口費必須要給，否則我不能相信你。”

　　不能相信你。

　　這五個字聽在宋乘耳朵里格外刺耳。

　　他沉著臉轉過頭看姜苕，“那怎么樣你才能相信我？”

　　姜苕說：“怎么樣我都不能相信你呀，我跟你又不熟?！?p>　　宋乘的臉色非常不好。

　　“我還有事，先走了。”敷衍地道了聲別后，宋乘走出房間，離開姜苕家。

　　姜苕也走出來，對上劉姨從廚房探出來的臉。

　　“怎么了這是，他怎么走了？”劉姨問。

　　姜苕搖頭，“不知道呀?！?p>　　坐在沙發上吃半天零食的喻長祥見宋乘走了，高興壞了，趕緊跑過來問：“什么時候開飯？”

　　沒過多久劉姨做好了午飯，吃完飯她收拾好以后，姜苕讓她晚上不用來了，她要跟席燎出去吃。

　　劉姨離開，方宛白打電話說卡已經弄好了，讓姜苕去拿。

　　霧濃。

　　宋修飛回來的時候，聽手下人說宋乘已經在格斗場待了一小時，把好幾個人都打趴下了。

　　似乎是心情不好。

　　宋修飛改變方向，準備先去格斗場看看情況。

　　格斗場在霧濃的負二層，全方面模仿古羅馬的斗獸場，給予格斗者們充分寬敞的發揮空間，四周觀眾席圍繞。

　　格斗場中央，少年矗立在那，腳底下是好幾個健壯的男人被打得爬都爬不起來，只能躺著哼哼。

　　“再來?！鄙倌觋幱舻穆曇艋仨懺诟穸穲錾稀?p>　　宋修飛脫下外套，親自上場和兒子格斗。

　　幾個來回下來，父子倆都氣喘吁吁，不分勝負。

　　“兒子，你比我強?！彼涡揎w拍了拍宋乘的肩膀。

　　在他之前，宋乘已經打了那么長時間，就這樣還能跟他平局，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宋乘大口喘氣，沒有說話。

　　宋修飛看他，笑道：“怎么了，很少見你這樣，難道是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鄙倌甑牡谝环磻欠穸?。

　　然而否定過后，又自我懷疑。

　　是真的沒有嗎？

　　那到底是不是喜歡？

　　宋修飛直起身子，“你到年紀了，有喜歡的感覺也很正常。兒子，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看中了就要好好把握，千萬不要讓她只是短暫地出現在你的生命里。不然，你會后悔一輩子?！?p>　　感慨的話語聲中，宋修飛想起了那個雪夜，想起了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