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什么哪?”
一個聲音想起他嚇的一驚,抬頭一看不知何時侯府的二夫人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是怎么進來的?”一時之間劉洪順意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連忙站起身來看著門外,這臥虎莊可謂是戒備森嚴別說她一個柔弱的女人,就是許許多多的江洋大盜想進來都費勁。
“不用看了,外面已經沒有別人了!”二夫人說著便坐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香囊出來:“你們這些臭男人的房間總有著一些齷齪的味道,聞起來就讓人覺得惡心。“
說完她拿出了一快兒香料出來,放進了銅制的香爐之中點燃了。傾間之香屋中便散發出淡淡的香氣來。
“二夫人深夜到此不知有何指教?”他雖然很詫異但也沒有感覺到什么危險來。
“楊樹又去了魔幻宮,他很快就會來找你。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你也疑惑香姑為什么長的跟平春一樣對嗎?其實她倆本來就是孿生姐妹。”
“孿生姐妹,我怎么從沒有聽人說起過?”
“你當然不知道,這事兒連侯爺都不知道,因為兩個孩子都是我生的。”
“你生的,那么為什么說是大夫人的女兒?”
“她根本就不能生育,是我過繼給她的。當時我生的是雙胞胎,讓人偷偷的送回了娘家一個,又把平春過繼給了大夫人。”
“娘家,你是胡家的人?”
“對、我就是胡家嫁過來的。”
“侯爺知道嗎?”
“他親自過去迎娶的你說知道不知道?“
“那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女兒在全州?”
“不知道,這事兒只有我知道。”
“為什么?”
“當然是為了保護胡家的安全,”胡夫人說到了這里情緒突然有些激動,甚至有點哽咽:“可悲劇還是發生了,而且是慘遭了滅門。可當他見到了女兒時突然醒悟了過來,但一切都晚了。”
“這么說來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是你干的?”
“還有別人,別的胡家人。”說到了這里她慢慢的由懷中掏出一把薄薄的小刀來,輕輕赱到了劉洪順的身前:“你不要怕,不會很疼的。”
劉洪順一見連忙要起身,可不知為什么卻沒有了半絲的力氣。想叫人這時喉嚨里卻發不出半點兒的聲音來。他突然感到了一絲的疼痛由頭頂開始,一會兒的時間毛發與頭皮竟然擋住了他的眼睛。
楊樹急急忙忙的趕到了臥虎莊,剛一進門便看見一個郎中背著藥箱由里面走了出來,頭戴著一頂草帽遮住了整個面孔:“誰病了?”
“莊主,現在好點了。”她邊說邊走出了府門。
楊樹急忙向里面走,這時他才發現若大的莊院之中怎么會鴉雀無聲。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沖進了大廳后面的客廳里發現劉洪順的尸體筆直的坐在了凳子上整張的面皮耷拉到了胸前。
遠處突然傳來了一曲低沉的笛聲。他想到了兇手就是那個郎中連忙向外沖去。這時由門口到大堂瞬間站滿了臥虎莊的武士與劉家的人。他們進屋一看莊主和被人剝皮殺死頓時象輸紅了眼的賭徒一樣將楊樹圍在了中心動起了手來。楊樹一見一時也脫不了身高聲叫到:“住手、我是刑部總捕頭楊樹,兇手剛剛出院快追、別真兇跑了。“
這時已經有人認出了他,可一切都晚了。
楊樹認真的回憶著進門時的情景,那郎中的聲音有點怪怪的,好象是個女人。會是誰哪?他仔細的盤點著平安縣里見過的女人:趙平春、三個侯府夫人、鶯鶯及肖老板,當然還有和尚提及的那個胡氏女人。用排除法的話要去掉一大半,還會有誰哪?三夫人的可能性大。必竟她主管著侯府一半的家業,他篤定了鬼在侯府。趙平春又擔任著什么角色哪?還有那個小侯爺,去了泰山很久了還沒有回來,什么事兒讓他耽擱了這么長時間?
侯爺回來了,對于府中發生的事情他是不聞不問。第二天便張羅著娶親了,新娘子便是那個胡家的女人。
侯府迎來了一片喜慶,新娘子戴著紅蓋頭被牽進了洞房。楊樹沒有去參加婚禮,而是躲在了客棧之中。
“楊捕頭怎么沒去湊個熱鬧?”肖老板親自給送上了一壺茶。
“你也沒去。”
“我這身子人家不喜歡。”
“我一會兒去,凡事都該選個時間嗎?”
“一會兒去,不會是聽聲吧?”肖老板說完臉上一紅。
“是,”楊樹的語氣很肯定:“我到想聽聽他們倆人在一起能說些什么?”
“什么意思?”
“趙真殺她全家,趙平安卻娶了胡家的女人,你不覺得蹊蹺嗎?”
“你肯定她是胡家的人?”
“你也是,你根本就不姓肖。”
沉默,兩人沉默了許久,誰也不先開口。互相注視了許久,還是楊樹先打破了沉寂:“而且你也沒有懷孕,這不過是掩人耳目的一場鬧劇而已。鐵匠哪?”
“不知道?”
“你知道他在那里,我也知道他在那里。還過他要是老實些我也許不會動他。”
“你最好不要動他,因為他能帶動著整個平安縣。”
“你以為一個小小的平安縣我就不敢動了嗎?笑話,一個愚蠢的笑話。你信不信只要我一跺腳,平安縣便是一座死城,一座一個活人都沒有的死城。”楊樹說到了這里,抬頭看了看窗外:“好戲就要登場了,你也該去看看熱鬧了。”
楊樹說完站起身來,赱過肖老板的身邊時他鬼魅般的一揚手,一個小枕頭由肖老板的肚子里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了出來。然后用力一抖瞬間一蓬喬麥皮子灑滿了屋子里的每一個空間里;也灑在了肖老板的身上與臉上。她沒有功,一動都沒有動。現在她眼中的楊樹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可怕的魔鬼。她無比的悔恨著當初為什么不連他一起剝皮。自己本身就干不了大事兒,這是鐵匠曾經說過的話,就連鶯鶯也這么認為。
鶯鶯真的要出手了,他要將趙家最后的一個根苗拔掉。這三個月里她有的是機會,可貓捉老鼠的遊戲讓她樂不思蜀,她多么希望趙平安能夠死在這個不該死去的地方。她甚至想著他被剝去了皮的樣子,歡天喜地的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頭皮由頭頂一點點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