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動真格的,胡家也并不是好惹的主,橫豎也是死,老子即便是死也要拽上你們趙家。想到這里他惡狠狠的那幅嘴臉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恐怖。
趙真的墳墓已經(jīng)發(fā)出了青草。譚金子早早的便睡下了,也不知什么原因今天格外的犯困。
墓已經(jīng)被扒開,朱紅色的棺蓋已經(jīng)被搬開了,一股的腥臭之氣頓時讓人一陣的惡心。幾個人操起了褥子的四個角一用力將那個死倒給抬了出來扔在了一邊,然后將棺材搗個稀巴爛便揚長而去。屋里的譚金子目睹著他們做完了一切漸漸的走遠了,他才慢條斯理的由屋子里走了出來。沖著廂房一招手,立即出來了四五個人。
“去把人抬進坑中埋了?!闭f完嗖的一下跟著那些人悄悄的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平安客棧中四個人剛一進來肖老板連忙關上了門:“辦妥了?”
“辦妥了,那老小子現(xiàn)在正對著星星說話哪?”幾個人摘下了面罩坐在了已經(jīng)擺好了飯菜桌前:“嫂子、怎么沒有酒哪?”
“幾個饞貓,離了貓尿就不行了?!毙だ习逭f完從柜子里面搬出了一壇子酒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灌吧!吃完了就快睡吧!”
肖老板說完打了個哈欠向著后院走去。
“肖老板你也不陪兄弟們喝兩杯?”其中一個小伙子看著肖老板窈窕的背影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譚金子看著肖老板扭扭捏捏的走遠了,他悄悄的湊到窗前,用食指蘸了下舌頭輕輕的扣破了窗戶紙。里面的四個人都露出了廬山真面,不過是街上賣雜七雜八的幾個小飯,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如果單單是為了幾個賞錢,那理由也過牽強了些。難道他們也是胡家的人?也有這個可能,必竟世事難料嗎?可掘人墳墓者,殺無赦!想到了這里他剛要進屋,卻發(fā)現(xiàn)那幾個好好的人剛喝下了一杯酒便撲通撲通的倒在了地上。譚金子一見連忙飛身上了屋,看來這是殺人滅口,真是狠毒之極。剛過了一盞茶的工夫便見幾個人由后屋走了出來,他們分別拿著麻袋進了屋,不由分說的將四人裝進了麻袋抬到了天井一株蘋果樹下。也不知他們觸動了什么地方,地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深坑。幾人連忙將麻包丟了下去,又觸動了下什么,地面完好無損的恢復了原樣。幾個人四下看了看,瞬間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東方剛剛的露出了魚白,守城門的張生睡眼惺忪的由警衛(wèi)屋中走了出來。一邊吩咐著手下人準備去開城門,一邊抬頭四下張望著。西邊的弄堂之中怎么會有幾個飄忽不定的身影哪?出于好奇他向著弄堂的方向走去。那不是身影,而是人,是四個硬邦邦的尸體一字排開的立在了一戶的圍墻邊上,每人的腦門之上都帖著一張紙,一張寫著盜墓者死的四字標語。標語的上面被朱砂墨寶打上了一個醒目的叉,象是已經(jīng)被判處死刑的標簽,并處以了及刑。
張生的腿一下子軟了下來,他并不怕鬼,鬼必竟都是人杜撰出來的故事,而真正讓人恐懼的只是人,呲牙咧嘴的死人。
柳樹看了看這四個死人,只是揮了揮手,他連仵作都沒有請,便吩咐人將四具尸體送去了驛站??磥砥桨渤堑膬炔窟€在不停的斗爭著?
誰干似乎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盜了誰的墓。沒有人上報上來,這必竟是個隱穢的事情,主要還牽扯到了兇殺。只有暗查,和尚終于有事作了。
能夠一下子不聲不響的殺死四個人,必竟不是尋常百姓所能夠做到的。他先從名門望族找起。平安縣是個小地方,大戶人家的墓地自然很少,少的只有那么幾座。從墳頭的變化而言,顯然只有趙真的墓有稍許的變化。又是趙家,這讓柳樹感到了奇怪。先不說有尋墓人,剛剛下葬了一年就被刨開自然不是尋寶,更象是尋仇。第一個想到的是豐家,必竟豐麻子剛死。第二個是胡家,胡、趙兩家有血海深仇。目標確定,楊樹再次來到了清風寨。
豐麻子沒有兄弟姐妹,更沒有子嗣。那么剩下的便是胡家,胡家的人基本上都聚集到了平安縣,并且都在楊樹監(jiān)視之下??上日艺l問哪?
臥虎堂三度驛主,已經(jīng)沒有了以前的興盛之氣。但劉家依然是名門望族,人丁興旺。旦旦這一點是別人家可望而不可及的。雖然剛剛故去了兩個家主,可劉義還是屹然的擔負起了家主的責任。航運還在進行,必竟一大家人要吃飯的。劉義沒有武功,只是一個落蒂的秀才。平時不茍言笑,只做一些案頭工作。祖上曾經(jīng)做了什么,都得由長輩人告知家主。劉義聽說了這件事后先是一驚,他連忙親自到了侯府。
“劉堂主駕到有失遠迎清恕罪?!壁w平安客客氣氣的說。
“侯爺您是責怪小人了,我今天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一事不知侯爺可曾知曉?”
“堂主有事兒盡管真言,小可定當知無不言?!?p> 劉義看了看左右。
小侯爺連忙叫外人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二人:“這回堂主盡管直言了?!?p> “我上任堂主之時,長輩人告知了我祖上做了那件有失功允之事。想必侯爺也知道此事吧?我想咱們怎么才能將那筆錢取出來還回去哪!這么多年來為了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死了不少人。如果要是沒了是不是大家都能心安理得的生活哪?”
對于劉義的說法,侯爺還真的很一次聽過。他不僅對這個讀書人出身的秀才高看了一眼,這也是他的想法,只是不敢為之,必竟還有豐、胡、劉三家在里面攪和著。想到了這里他試探性的問到:“這事兒劉堂主可曾跟劉氏長輩們合計過?”
“那到不必,我們劉家即已經(jīng)選出了家主,凡事都由我來決定就行?!眲⒘x果斷的說。
“對于劉兄的提議我也沒有意見,可這里面牽扯著胡、豐兩家,該怎么去說服兩家呢?”
“根本就不用,咱們將寶藏挖出來就說是無意之中得到的,再交由縣衙帶為處理,一切卻順理成章,這不也了去大家的一塊心病嗎?”
“劉兄你想的太簡單了。”候爺搖了搖頭:“要真如你說的那樣,我早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