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上午訓練即將結束，德突然殺到顧惜跟前氣急敗壞，雙手握拳已經做好攻擊狀態。

　　“你在說什么？什么是不是我？”顧惜桃花眼里滿是懵懂。

　　德后面站著伊奈表情寡淡甚至有些敵意，哪吒頭在顧惜眼里不復可愛。顧惜沒有收回目光，直直看著伊奈，德突然動作鷹爪似的厲手想要掐住顧惜脖頸，顧惜側身躲過，德厲爪化拳，拳拳朝臉。

　　“德，住手！”蘇在一旁開口阻止，德置之不理，攻擊氣勢瞬間更強。

　　水來土掩，德每個動作氣勢逼人，顧惜騰挪轉移防守。

　　隊里其他人自發圍成圈觀看，蘇也在其中。

　　“你們兩個分個勝負吧。”亞洲青年素生架著胳膊整暇以待，“顧惜，沒有勝負德是不會住手的，是不是德。”

　　德沒理會素生，彎腰抱住顧惜兩只膝蓋要扛起，大家都以為顧惜要被摔扔到地，顧惜順著力量后仰，脫離德胳膊禁錮，右腳踢中德鼻子，后者鼻血瞬間飆出。

　　“Funk！”德手背上沾染自己的鼻血，咆哮著撲往顧惜。顧惜后面一堵墻，德緊撲而來，來不及躲閃，顧惜被德攔腰抱住狠狠貫到墻面。

　　頭撞到墻體，眩暈感強烈，顧惜抬起膝蓋頂上德兩腿之間，德一聲痛呼的同時雙手放開顧惜捂住自己的襠部：“你是陰險狡詐的小人！”

　　顧惜轉身離開工廠走到海邊，不遠處紅漆漁船上花臂男正在叮叮當當地修理東西，太陽火熱水波粼粼，入眼一片白茫茫閃著日光。

　　“德那家伙不會善罷甘休，以后你防著他些。”同是亞洲人的素生跟了出來。

　　顧惜看著素生含蓄的面孔：“你是中國人嗎？”

　　素生似乎沒想到顧惜會這么問他，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但是亞洲就這么大，中國面積最大，是中國人的可能性會很高。你呢，聽說天爺是華裔，你是不是從中國來的？”

　　紅漆漁船上花臂男看了顧惜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叮叮當當地忙活。顧惜盤腿坐在沙灘上，海浪一浪接一浪白色水花層層疊疊。

　　“我不知道，但是感覺我是在中國長大，那里和這里很不一樣。我感覺自己失憶前應該在讀書，你們好像已經不在學習了。”顧惜跟著感覺走，詢問素生。

　　素生跟著盤腿坐到沙灘上，“我們在學，不過這個月結束要出任務，學習由網絡老師教學變成自由安排時間自學。你不知道這件事應該天爺對你另有安排，畢竟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天爺的兒子，而我們都是孤兒。”

　　漁船搖搖晃晃，顧惜記得這些漁船幾天以來停泊在這里，沒有動過，又想起之前來外灘的第一個夜晚：“幾天前你們在這里載歌載舞燃著篝火是在做什么？”

　　“那天晚上，我們順利通過第一輪考核，在慶祝。選出隊長是第二輪，第三輪是出任務，完成任務即順利完成考核。你來那天，記不記得顧若曦她離我們很遠，自己坐在一個大石頭上擦著東西。那東西是天爺發給她的刀，聽說那天晚上她成功殺死了島上一個叛徒。天爺獎勵她一把槍，不過到現在我們誰都沒有見過她那把槍。”素生摳出沙灘里的貝殼拿在手里把玩。

　　“叛徒？”顧惜有些疑惑這個詞的出現。

　　“天爺坐著大買賣，有個人從中作梗里應外合差點毀了天爺的一次交易，不是叛徒是什么？”

　　“什么買賣？”

　　“天爺沒給你說過？”素生把貝殼上的沙粒抹干凈。

　　“沒說太多。”顧惜回答。

　　“你也不必著急知道，等這個月結束選出隊長，下個月我們就跟著出任務了，到時什么買賣你自然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