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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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消息。”
楚辭與刀疤臉分別消失在夜色中。
天色未亮,顧惜楚辭私人游艇海面乘風破浪。
“感覺還好嗎?”下船夏禮關心問。
顧惜從醒來腦袋便昏昏沉沉,這種感覺尤其熟悉,像極失憶后剛清醒那些日子。晨光熹微,他抬起手看到白皙手背清晰一點淤青,皮膚被針穿刺的痕跡毫不掩飾。
煩躁地用腳踢沙,顧惜反問顧惜:“那些花兒,你不生氣?”
“呵呵,我命都是天爺的,幾棵花花草草算什么。”夏禮咧嘴苦笑。
一輛三蹦子停在兩人面前,夏禮牽著顧惜手坐進去。
“這么接地氣?”顧惜雙眼好奇地隨三蹦子路線打量四周,商販游客各行各業從業者,摩肩擦踵熱熱鬧鬧。
“三蹦子在這里比轎車跑得快。”夏禮說著眼睛轉向別處,顧惜隨之望去,大路那邊正在堵車。
夏禮挑挑眉,一副‘哥說的對吧’的樣子。
顧惜挑眉回應,右手豎起大拇指贊同。
“我們今天出來玩的嗎?”跳下三蹦子,夏禮順道在早餐攤買兩份早餐一份塞到顧惜手里,自己拿著剩下的一份狼吞虎咽,聽到顧惜有疑問,佯裝嘴里塞滿回答不了。
夏禮支支吾吾,顧惜便不再追問,咬口手里薄餅,鮮脆口感味道都不錯。
兩人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似在街頭閑逛。穿過繁茂市中公園,馬路對面一座金煌煌大酒店,中央花園高數十米大噴泉,門外各色轎車,只有工作人員在門口站值。
酒店門口停有一輛車,車門打開,車上下來一位身高體長西裝革履的寸頭男士。
那人出來的瞬間顧惜捕捉到夏禮明顯愣住的意外,目光探究地看過去,距離太遠又看不真切,心中卻莫名激動。顧惜深知自己不是容易激動的人,他把這份跳動歸結為第一次出任務的興奮。
楚辭走下車,收到確切消息金夫人現在在這家酒店二樓208包廂吃飯,他要自己送上門主動迎見金夫人。
“走。”見寸頭俊男進去,夏禮咬咬牙招呼顧惜跟上,兩人一起走進酒店。
“不是來玩的嗎?”顧惜想緩解氣氛,僵硬緊張的節奏一點兒不歡快。
“今早那把槍告訴你咱們是來玩的?”夏禮眼神陰鷙,冰冷似寒冬臘月里的霜雪,周身氣質完全陌生。
顧惜沒再開口,動物捕獵時眼神是專注的,陰鷙從何而來,怨恨、無奈、惱怒?夏禮為何會有這些情緒,顧惜盡量保持清醒,從早間起床至現在,心中壓下的那股興奮越來越強烈,詭異強大,像火山蓄勢待發。
為什么夏禮會有這些情緒,顧惜直覺告訴他夏禮排斥這次任務,可是昨天吃飯時還好好的,難道在自己睡去后,顧運天再一次朝夏禮發難了嗎?
自己會在飯桌上直接睡死,呵呵,顧惜忍不住笑出聲,也是個天大的笑話。
“你笑什么?”夏禮眼神恢復至往日一清二白。
“顧運天是不是又給我打藥了,”顧惜腦中忽然出現一個瘋狂的念頭。
夏禮沒有說話。
走進酒店大廳,兩人找位置坐下。
“一杯美式,一杯卡布奇諾。”夏禮點兩杯咖啡,服務員端上桌,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慢慢喝著。
“我們今天的任務,殺掉剛才那個寸頭。”一向嗜甜的夏禮喝光苦苦的美式,面色緊繃,一臉排斥厭惡不知道是對咖啡還是對這次天爺下達的任務。
事實上二者皆有,顧惜十分肯定。將手中卡布奇諾放在桌面,桃花眼直視夏禮:“我覺得你不接受這次委派,你好像認識那位。”
“嘭!嘭嘭!”
槍響,三聲。夏禮第一時間把顧惜拉至隱蔽處。
啊啊啊啊,尖叫聲四起,所有人頓時四散逃離。
顧惜在墻角望著208包廂,包廂門從里面打開,兩人架著一位戴金配銀女士出來,女士淺色衣服染滿鮮血,胸口血跡斑駁已無起伏。大開的包廂門望進去,里面有兩個人直直躺在地板上,周圍全是血,看樣子已經死去。
三槍三條命,靠街玻璃已碎,對面高樓隔著公園,至少五百米距離。顧惜得出一個結論,殺人者槍法卓絕。
“撤”夏禮看到死去的金夫人,外面已經聽到嘀唔嘀嗚的警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