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中旬,在“鯨山覲海”住了半個多月的愛卿,她現在和秦葟處于一種很平穩的同居狀態。
秦葟的生活很自律,他每天準時23點睡,7點起,吃過早飯再出門,晚上一般8、9點才回來,而且他固定每周一休息。
他在休息日真的可以做到不玩手機、不玩電腦、并且不問公事、不睡懶覺。
愛卿對他也是越發敬佩了,如果她沒看見他吃飯、喝水、以及某一方面的需求,她會誤以為他是神一般的存在。
周一的他,起床先去跑步,回來邊吃早飯,邊看半小時的財經新聞、然后再料理一下花花草草;中午會在二樓客廳的沙發床小憩一會兒;下午心情好的話還會自己煮咖啡、或者看場電影;傍晚是他的運動時間,他沒有腹肌,屬于瘦而不弱的體型,上周愛卿看他滿頭大汗地從健身房出來,只覺得他荷爾蒙爆棚,好man好man!
可是無論她露出多么崇拜,甚至如同花癡、迷妹一樣的表情,他都不受,只是面無表情地掃她一眼,然后讓她去玩。
其實她很好奇,為什么這個男人老是對她說“去玩吧、別吵我”?難道她在他面前就像一個小孩?
可她每天晚上經歷的事情,卻又讓她深刻明白:他是把她當做女人的。
秦葟從不在外過夜,每晚都會準時回來,另外他那方面挺好的,一周三四次左右,頻率也很正常,所以愛卿明白了,他把她養在這,純粹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
這晚事后,她終是忍不住問了——“你只有我一個?”
秦葟躺得筆直,一臉鎮定,完全不像一個剛剛行了那事的男人。他“嗯”一聲,并用手推開她的頭。
他平日里不喜歡抱她、親她,睡覺也不會摟著她,基本都是各睡各的,要是愛卿睡相不好,睡著睡著就搭在他身上,他會毫不留情地推開。
愛卿被他一系列“不解風情”的直男操作給弄得很無奈,可她還是想鬧一鬧他。
這會兒才十點多,他在閉目眼神,她調皮地拿起自己一縷頭發,輕輕地在他臉上掃啊掃啊。
“別鬧。”秦葟眼皮都沒掀一下。
她才不聽,又拿頭發去掃他的脖子,直到他睜開眼睛,她湊過去吻他的嘴,他偏頭躲開,這下可好玩了!
愛卿覺得自己秒變“攻”,還自帶霸道總裁要強吻的意味,她非要去親他,讓他不停躲啊躲......
“別動我,自己睡。”
愛卿卻“嘻嘻嘻”地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開心到不行。
“我沒有乙肝,我騙你的,你不要躲嘛,給我親一下。”
“不玩了,快睡覺。”秦葟的語氣很是無奈,可他話音剛落,她的唇就落了下來。
他們好像還是第一次正式接吻,深深淺淺、逐漸動情。
愛卿不會隱藏自己對別人的好感,秦葟是她第一個親近的男人,那么在她心里,她真的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初戀、第一個男朋友,然后她會毫不矜持地觸碰他、探索他。
相反,秦葟呢,他對于男女之情向來都是冷淡的,他不需要愛人,因為維持愛情的成本實在太高了。
此成本又非彼成本,戀人之間產生的愛、恨、爭吵、分離等等,他覺得處理起來很繁瑣、很累贅,所以他干脆不碰,只留自己一個人輕松自在。
直到這個女孩的出現,他的態度才有了一絲絲改觀。
他甚至在個別時候覺得,身邊有她這樣明媚快活的人還挺愜意的,她會笑、會哭、會撒嬌、還會崇拜他、對他產生依賴,不僅大大滿足了身為男人的成就感,還彌補了一些他在工作上得不到的心靈空虛。
不過,他只能允許她在晚上胡鬧,白天可就說不定了。
“啪!”大燈開關被按下,秦葟翻身將那個得意忘形的小狐貍精壓倒,開始今晚的第二回合。
生活過得滋潤,愛卿近日去學校的次數也不多了,只因別墅一樓的客廳很大,她可以留在這里作畫,且沒人打擾。
司機老王四十多歲,是一個面相很老實的大叔,他每天早上送了秦葟出門,然后又折回來等愛卿派遣,不過她不怎么出去,所以他就閑在了院子里,照顧花草。
保姆張姨的廚藝很好,一天煮四餐,最熱衷的事就是去超市買東西,每次還要老王給她大包小包地扛回來,導致廚房天天都有吃不完的新鮮水果和奶品,不過對于愛卿這個喜歡喝奶多過喝水的人,她覺得超滿足。
愛卿畫畫的時候很安靜,學藝術出身的人,本就自帶氣質。
她畫畫的時候愛穿一條純白的長裙,盡管裙子上有斑駁的、像是洗不掉的顏料,但她不會扔,也不怕沾上新的顏料,反正她就是要一直穿著。
有人說:顏料沾到你身上的多少,代表了你畫過的畫有多少,也說明,你的靈魂沾染了多少藝術氣息。
她也始終相信:最高的美術境界是人畫合一,所以西方傳言有些畫家過世后,靈魂會附在他生前完成的最后一張畫上,她并不覺得荒誕。
上次畫的小幅人物肖像,還有一點點沒完工,六點多吃過晚飯后,她拿了一支最細的畫筆去描衣領子,正當她聚精會神的時候,秦葟居然提前回來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她畫畫吧,想不到她還有這手好本事吧?愛卿拿著畫筆面向他的時候,神情簡直是得意。
可是秦葟看了兩眼,客廳被她畫板畫布占用了三分之一面積,很亂,另外她身上的衣服,也臟......他收回目光,揚了揚手,“馬上清理干凈。”
愛卿失落,不敢再求表揚,而是苦著一張小臉,動手整理東西。地板除了她制造的碎布垃圾,還沾有星星點點的顏料,張姨趕緊拿了吸塵機和拖把過來,可是——
“你別動,讓她自己搞。”秦葟的語氣有些嚴厲。
愛卿背對著他咬咬嘴唇,不就是個亂了點嘛,她又不是不收拾,畫畫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啊!
還有,他的眼睛根本沒有落到她的畫上,連看一看都舍不得,真小氣!
“下次在地板墊一層布再畫。”
她拿著拖把,回頭給他一臉錯愕的表情。
“三萬一平的地磚。”他語氣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