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摘星一槍扎在地上,槍尾深陷兩尺,面對眼前出乎預料的林尋,她露出一絲皎潔歡顏道:“喲,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美男兒?!?p> “沒想到這樣都能遇到你,真是一場孽緣呀。”林尋抹掉流出鼻孔段的鼻血,恢復平靜道。
“既然這是一場孽緣,那我們可就不要放過機會了?!本旁抡怯沂秩?,手瞬間化成一條不斷掉屑漬的土頭。
眼看著九月摘星剛開始就激發體內的土之異能,林尋抿住一口氣,右手輕輕放在了隕石劍柄上。
反觀上官雪那邊,倒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動響,兩人雙目相對許久,身強力壯的霍如意倒是略顯掙扎。
“沒想到第一個挑戰的竟然會是你,如意?!鄙瞎傺┠羧缫?,一臉云淡風輕道。
“我也沒有想到,學院里的導師們會安排我來對付身為六區頭號人物的上官雪學長,或許,這就是運氣不佳吧?!?p> “六區...那都是以前的過去事情了,現在我不過是蜂鳥三班的后補學員?!?p> “還望上官學長手下留情?!?p> 徐富貴講師觀測雙方已經徹底進入戰斗狀態,手中的號令旗幟隨風狠狠揮下來,并以電掣般犀利的聲音呼出:“比賽開始!!!”
比賽開始,首先采取行動的自然是敏捷好動的九月摘星,她先將手中紅纓槍直接丟擲而出,林尋睜眼撇清槍的軌跡,身形一閃,槍頭直接刺入臺脊中。然而,躲過長槍刺擊不過是九月摘星的虛假攻擊,真正目的是以躲避林尋視野跳躍在半空中,準備以異常尖銳的右手直接劃破林尋那俊俏的臉龐。
“休要得逞!”林尋把握九月摘星的動向,拔劍直接以弧形揮斬斷開九月摘星的致命進攻。
剛落在地面上的九月摘星咧嘴一笑道:“剛才那一次反擊,與上次在龍邪山上的揮擊略有進步,想必是靈境上升的緣故,對不?”
“當然是,可不能落在你的后頭。”林尋甩動劍身,將沾染在劍刃上的土粒抖下來。
“你真是上進呢,林尋,不愧是我喜歡的男人!”說完,九月摘星口中流出一道鮮血,眼珠子一轉,頓時倒在擂臺上。
“你這又是耍什么寶?砍斷你的土手可不算碰著你哦!”對于一向喜歡出其不意的九月摘星,林尋總是能清楚的了解對方接下來要做什么。
可就算是看穿行為,九月摘星也沒有再醒過來,只是一味的出于假裝的昏迷狀態,就連嘴角的血液都還在不停的流,都已經沾在他的無垢的白色領口上。
“不起來?那就我讓把你打醒!”林尋持劍向九月摘星走來。
可就在此時,徐富貴先奪一步走到九月摘星面前,一手攔住林尋繼續前進,另一條手舉起號令旗喊:“致使對方昏迷不行,以十秒倒計時判定是否繼續戰斗,秒過后,將自動判清醒方獲勝,現在開始計時,十...九...”
“原來還有這種公平的機制,那好,我就等你起來,然后一劍再把你刺倒!”林尋將劍尖對準了九月摘星的胸口,等待九月摘星的佯裝敗露。
可等時間完全度過了十秒,九月摘星仍然沒有再起來過,反而是被臨場派來的學員當做后勤將她以擔架的形式帶走。臨走時,微微睜開眼睛的九月摘星對一臉懵逼的林尋豎起了大拇指,并小聲說了句:“我等你?!?p> 九月摘星被抬走之后,林尋莫名奇妙就獲得了勝利,這是一場沒有傷害的戰斗。
可反觀上官雪那一邊,身為七區一班赫赫有名的霍如意,倒是為了證明自己擁有晉升成為六班學員而拼了命進攻,那把厚實的鐵盾一次又一次擊打在上官雪那一柄用雪構筑成的軟劍上。
霍如意一邊瘋狂揮砍,心中對眼瞎下這把永撞不斷的雪軟劍有來深深的敬畏,心中暗想:“這就是雪柔劍?。空媸菬o怎么揮砍撞擊,都能夠以受壓強沖擊最低的情況下讓劍不受損?!?p> “雪柔劍并不是永斬不斷,只是光憑蠻力是無法砍斷罷了。你能看得出,我這把雪柔劍的破綻嗎?”抵抗鋼盾撞擊的上官雪眼疾手快地斷掉霍如意的每一次撞擊。
“破綻?這把劍的破綻究竟在哪?”霍如意心中思緒紊亂,無論以各種角度撞擊,劍依舊不斷,直接導致他的心境愈來愈煩。
“你心已亂,劍不可斷,所以,我就不再消耗無謂的時間了!”上官雪在霍如意瘋狂撞擊之下轉動手腕,劍隨影改變了軌跡,在對手沒有死角的情況尋找到一絲破綻,只聽“咻”的一聲,劍劃出云霄,以輕柔無影的速境刺破對方的耳朵,濃郁腥重的血液瘋狂灑濺一地,雙方對決就此終止。
當上官雪收起劍,右手指頭在劍刃一側輕輕敲了一下,裊裊冰冷的回應如同一只翠鳥的叫聲。
“啪啪啪啪!!!”
對面的擂臺上面,傳來了林尋驚喜的鼓掌聲。
對于林尋而言,能使出絕妙的武功劍法之人,都是值得表揚的,更何況,那一劍,他也沒有得出攻破的辦法。
就在這時,場下的三名中年女子齊同舉起木牌,牌面上是獸毛筆畫寫出來的“及格”二字。
可在這場外四邊堆座在一起的花都學院院生們并沒有鼓掌歡呼,反而臉上一臉陰沉,紛紛舉起手中的油筆對準靠在膝蓋上的紙板進行繪寫。
“恭喜你,林尋,成功晉升為花都學院正門弟子,以后還請多多指教了呢?!睆睦夼_另一邊跳過來的上官雪伸出右手,示好道。
眼看著并沒有惡意的示好,也不想破壞此時友誼,林尋無意間忘記了之前對上官雪的討厭,握住她的手道:“請多多指教?!?p> “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對么?”上官雪那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瞇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最圣潔的笑容道。
然而呆若木雞的林尋什么話都沒有說,逐漸地,逐漸地...臉頰也潤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