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殊為華弦梳好頭發(fā),問了一句:“可要上妝?”
華弦撐著臉頰,眉一挑,側(cè)首過去看著他,道:“我不美嗎?還用什么胭脂水粉,涂了臉上怪癢的。”
顧莫殊輕笑,其實不用說也知道,華弦雖然長得不算傾國傾城,但長得也不難看,莞爾一笑,恰似桃花三月雨。
顧莫殊輕笑:“美,特別美!”說話的時間就給她束好了頭發(fā),又打開了衣柜,挑了件天青色的外袍“這件?”
華弦抬頭看了一眼,眉頭危皺:“你覺得我穿這個好看嗎?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嗎?能跑馬了嗎?”
顧莫殊拍了拍華弦的頭笑道:“我能暗示你什么呀?你多心了,誰綠得了你,你也沒對象啊。”
華弦心里十萬暴擊,疼,太疼了。沒人性啊,狗與狗之間的關(guān)愛呢?
華弦擺擺手:“說的跟你有似的,白的,就白的。”說著伸手一拿,穿上之后頓了頓:“還真就有這么一個人,綠我,那簡直就是她人生大事了。”
顧莫殊嗤笑一聲,點點頭:“確實。”
說著顧莫殊把鞋遞給了華弦,眉毛動了動,示意她穿上。華弦接過鞋,往腳上一套。起身拍了拍手:“今天有事要辦,就不去丞相府了,你再喂點藥就是口氣到午時。今日早朝彈劾我的奏折幫著壓下去,明日早朝,我自會處理。還有后天的拜師大典,你去盯著點別到時候出現(xiàn)幾個‘平民’捅我?guī)椎叮俏乙彩峭嫱炅恕!?p> 顧莫殊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能撇了這么多事,看著是很重要啊,行,我先去上朝了”壓低了點聲音“注意點,有人盯著你。”
華弦一笑,露出了貝齒:“明白。”
說著倆人出了華弦宮,分道而行。華弦繞了幾道宮墻,過了幾條小道。一路上那些過往的宮人,禮行走遠(yuǎn)了之后,總能聽到小聲議論“姐姐這人是?”答道“那位走失民間的天女”“哦,不是說與太子同級嗎?身后怎么連個人都沒有?”身旁的宮女壓低了聲音:“這你就不知道吧,這位回來怕是要被貶為公主。將天女改為公主,雖然聽著差別不大,但是地位卻是天差地別。這可是我聽在‘萬明殿’當(dāng)差的姐姐們說的,陛下可是有這份心思的。”
華弦嘴角微勾,一般來說正常人是聽不到的,畢竟聲音已經(jīng)壓到最小了。但是華弦還是聽到了,畢竟已是元嬰修為。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座清冷的宮門前。匾額上提有“的游宮”宮門緊閉,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華弦輕輕地推開了門卻不見人影。這里面有一條小路,華弦不做思考沿著小路走了過去。一路上,進入眼簾的是綠意盎然,蝴蝶飛舞,鮮花一蔟挨著一簇的春之意毫不吝嗇。
華弦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一把年紀(jì)了,竟整這些花里胡哨的。秋天不好看嗎?”說著手中掐訣喚了聲“破!”隨著這聲破,周圍的春意全褪為當(dāng)季秋。枯黃的老樹,秋黃的草。沿著那條道繼續(xù)走,終于走到了盡頭。眼前是一間廳堂,匾上提有“修身明理”四字。輕輕地推開了門,紅木的桌子椅子、竹做的茶盞。華弦正欲坐下,卻突然傳來了一個溫柔甜美的少女聲“在后院”。華弦走到了廳堂屏風(fēng)后面,后面又是一扇門。推開門便是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