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上,水靈秋收到姐妹給她發的照片臉都氣紅了,水靈秋歡送會沒有水靈秋,太真實了。
陳遠正在看手機,一名中年婦人拖著行李箱走到陳遠身邊,她的聲音很溫柔:“小哥,能幫我把箱子放到架子上嗎?”
“好的。”陳遠忙站起來幫忙,箱子不算重,中年婦人的座位恰巧在陳遠旁邊,水靈秋靠窗,陳遠坐中間。
“謝謝小哥,小哥是訓練家吧?”中年婦人問。
陳遠很害怕她打開話匣子,但還是禮貌地回道:“是的。”
“哎呦,小小年紀真不容易,要是碰到狂信徒的話,你會保護阿姨的,對嗎?”中年婦人笑道。
陳遠耐著性子應付:“我還沒遇到過狂信徒,如果遇到的話,職責所在,義不容辭。”
中年婦人贊賞地看著陳遠:“小哥有擔當,聽說狂信徒會獻祭普通人的心智給支配者,那真是太可怕了。”
“嗯。”陳遠不想再接茬。
中年婦人也不在意,她自顧自道:“訓練家還真是很危險呢,要對付狂信徒,面對野生眷寵也不能輸,輸掉的話就會暈倒。”
聽到這,陳遠劃手機的手指停頓了一下。
中年婦人繼續道:“不過想想挺奇怪的,眷寵是偉大的秩序者創造的,秩序者不是幫助我們人類的嗎?為什么還要讓眷寵把訓練家弄暈呢?而且誰也不知道是怎么暈的,只知道一旦眷寵全部戰敗就會暈倒。”
陳遠的聲音冷了下來:“阿姨對我們訓練家不是挺了解的嗎?”
中年婦人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說:“哎呀,都是網上公開的信息,我只是想知道訓練家被野生眷寵擊敗以后暈倒是什么感覺,小哥體驗過么?”
“沒有。”陳遠看著中年婦人,似乎想看透她。
中年婦人毫不畏懼地和陳遠對視說:“從來沒有被野生眷寵擊敗過。看來小哥是個很強的訓練家呢,希望你以后也不要被擊敗,因為我聽說暈倒也會影響心智...”
陳遠沒有說話只是緊盯著她,她笑了笑:“我馬上要到站了,小哥,再見。”只見她起身輕輕一提,就把箱子從架子上拿走了,這個過程幾乎沒有聲響,她朝陳遠擺擺手,又拖著箱子走了。
這個女人絕對有問題,她從這個城市的南站坐到北站,位置恰巧還在陳遠旁邊,陳遠盯著婦人的背影靜靜思索。
中年婦人臉上一直帶著同樣的笑,她將遮陽帽往下拉了拉,進入了出站的人流當中。
陳遠不得不承認,除了最后一句暈倒會影響心智無從考證以外,婦人說的話都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水靈秋小聲對陳遠說:“剛才那個女人好奇怪啊。”
“別多想,休息一會,到廣珠天都黑了。”陳遠收起思緒,他這次沒有查看木笛觀第二關守關人的信息,就憑他手上的三只眷寵,沒有一個門派的第二關能攔得住他。
到廣珠以后,陳遠二人直接在訂好的酒店住下,陳遠不打算在木笛觀停留,僅僅是為了闖關取得廣珠市秘境的通行證。
木笛觀觀主公羊常清,沐浴更衣之后按照慣例卜一卦,他輕撫著手邊的洛書神龜說:“老伙計,來一卦。”
洛書神龜眼睛都沒睜開,一顆水球從它的龜殼里冒了出來,接著又有五個水球一個個排列起來,漂浮在公羊常清面前。
公羊常清撫了撫山羊胡道:“兌上坤下,明天難道有貴客登門?不應該啊。”公羊常清面露疑惑,他擺出古錢幣又卜了一卦,還是萃卦。
木笛觀雖然是道教門派,但是開派祖師丹元道人卻深諳大隱于市的道理,木笛觀就在廣珠市中心,占地面積極大。
不得不說丹元道人確實是高瞻遠矚,以現如今廣珠市的房價,徒子徒孫光靠房租就可以過得很滋潤了,香火什么的根本無所謂,得道高人就是得到高人,真是算無遺策。
“聽說這一條街都是木笛觀的,木笛觀真是土豪啊!”水靈秋吞下了一塊腸粉以后對陳遠說。
陳遠看著一桌琳瑯滿目的早茶頭疼地說:“點這么多你吃得完嗎?”
水靈秋理所當然道:“難得來廣珠一次,每一樣我都想嘗一嘗嘛,你也吃啊!這個大蝦餃超級好吃的,還有這個叉燒酥。”
“你慢慢吃,我上個廁所。”陳遠找了個借口把賬結了,既然答應水龍敬要照顧好水靈秋,他自然是一諾千金。
一頓早茶吃得水靈秋意猶未盡,只恨爹媽給她少生了一個肚皮,廣式早茶確實名不虛傳。
早飯才剛吃完,水靈秋又纏著陳遠說:“闖完關你答應陪我玩一天的,我還有好多好吃的要吃。”
陳遠連連答應,明明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他竟不知不覺間有些習慣水靈秋的存在,好在最近陳遠腦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很多,他也沒有在意。
陳遠和水靈秋走到街尾,遙遙看到木笛觀的門匾,沒有想象中的恢弘氣派,卻有幾分鬧中取靜的味道。
二人遞交上證件,一位小道士正準備領二人去客舍,水靈秋連連朝陳遠使眼色,聽說木笛觀住宿條件很一般,因為年代久遠設施老舊,水靈秋不愿意住。
陳遠對小道士說:“這位道長,我之前在網上預約了第二關,比賽就在上午,住宿就不必了,麻煩你直接帶我去賽場吧。”
小道士驚奇地打量了下陳遠說:“好吧,你叫我清風就行了。”他覺得陳遠要么是高手,要么是狂妄之徒,再結合陳遠證件上的出道時間,是狂徒之徒無疑了。
木笛觀的場地沒有滄瀾閣那么復雜,只是普通的青草場地而已。比賽時間還沒到,陳遠躺在草地上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拂過,廣珠這時候的氣候真的很舒服,到底是少年心性,陳遠忍不住打了個滾。水靈秋將頭發別到耳后,她看著陳遠這幅憊懶的樣子不由展顏一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賽場門口,一名道士呆呆地看著水靈秋,他發誓他絕對沒有見過更美姑娘,他的道心有些亂了。
水靈秋見到道士趕緊喊陳遠:“快起來,守關人到了。”
道士如夢初醒,他快步走到水靈秋面前說:“沒關系,裁判還沒到,我叫薛洋,道號白云,不知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水靈秋覺得這道士說話不文不白的聽起來很別扭,她禮貌回答:“我叫水靈秋,闖關的是他。”說完她一把將陳遠拽了起來。
陳遠有些不情愿道:“不是說裁判還沒來嗎?”
薛洋皺眉看了一眼陳遠,他已經知道水靈秋是誰了,滄瀾閣閣主的千金,娶到了就能一步登天,他也不用在這破道觀當什么勞什子道士了。水靈秋二八年華,正是好騙的年紀,也不知道這小子用了什么手段騙到手的。
不過薛洋隨即一喜,眼下就是一個好機會,只要以碾壓之勢將陳遠擊潰,水靈秋自然會對他失望,自己到時候再表現出成熟男人的魅力,還不是手到擒來。
薛洋看水靈秋的眼神讓陳遠覺得很不舒服,陳遠擋在水靈秋身前對薛洋前說:“希望你厲害一點,不然我會很無聊。”
薛洋露出自認為有風度的微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水靈秋疑惑地看著陳遠,以陳遠的個性應該不會再賽前說出這種挑釁的話,除非...水靈秋想到一種可能,心里小鹿亂撞起來。
比賽時間一到,裁判宣布比賽開始:“主戰方木笛觀薛洋,客戰方陽光市陳遠,比賽眷寵數量上限為三,中途可以更換眷寵,不得離開場地范圍,比賽現在開始!”
薛洋自信地釋放出大木鼠,這場比賽過后他可能就不是木笛觀薛洋,而是滄瀾閣薛洋了。
陳遠掃了一眼大木鼠,28級,普通的敏攻手,資質還不如水靈秋的古惑鵝。他首發松苗怪,松苗桂終于如愿以償地登上闖關的賽場,它長滿白色松針的雙拳輕輕碰了一下,戰意昂揚!
薛洋輕笑了一下,心里暗道:這小子估計就是靠這只異色松苗怪吸引到水靈秋的,我要讓他知道異色不等于厲害。
“大木鼠,沖過去使用松濤掌!”大木鼠雙爪上泛著綠光沖向松苗怪。
“扎根。”松苗怪現在的根須要比堅松塔那時候粗壯多了,扎根的效果也大有提升。
大木鼠雙掌拍在松苗怪的軀干上,松苗怪滿不在乎地歪了歪頭:“咔(就這?)”
“松苗怪,用寄生種子,然后漫天花雨。”松苗怪的主要出招手段是靠雙拳,它雙拳先釋放出了像蒲公英一樣洋洋灑灑的寄生種子,接著又從雙拳中激射出帶毒的松針。
陳遠見到這一幕摸了摸下巴,松苗怪雖然有萬里挑一的法術資質,但是沒有在法術上分配潛能點,它的法術釋放還差點意思,以后要加強法術修行,最少要能做到一手放寄生種子一手放漫天花雨才行。
“快躲開!大木鼠!”薛洋急喊,但是如此密集的攻擊,盡管大木鼠的速度夠快依然無法躲開。
陳遠打了個哈欠:“寄生種子加扎根,大木鼠造成的傷害還跟不上松苗怪生命恢復的速度,還用木屬性技能攻擊,你也太菜了,你真的是木笛觀第二關守關人嗎?”
薛洋被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松苗怪的難纏超乎他的預料,資質絕對不差,培育得也好,怎么什么好事都被這小子碰上了。
不過,薛洋并不害怕寄生種子和漫天花雨這種持續造成傷害的技能,應該說木笛觀的戰斗風格就很克制這一類技能。

廣陵小萊斯
感謝大家的推薦票,感謝一個兄弟一直幫我查錯別字,其實我發之前都讀兩遍的,可能自己寫的難發現,以后盡量給大家良好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