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我都帶著紅樹花種子在身上,但是遲遲沒下的了決心把這“妖花”的種子吞進肚子里。在肚子里長著這么一朵花怎么說都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啊。
但是已經過去兩個星期了,眼看下星期就是決戰的時候,但是我還是沒有通過入教的考驗。根據恐魔的說法,這是一種吸收人類情感的植物,那人類的情感究竟具體是指哪些?又從哪里發出呢?
無從得知。
我也想過不如把這種子泡茶喝了吧,畢竟聞起來倒還挺香,一種妖艷的香氣。但是這玩意兒終究會長在我的肚子里,想想還是算了。對于這件事,恐魔還好幾次半開玩笑地對我說:
“我看你小子還是吃了吧,到時候命都沒了可就管不了這么多了。”
但是每一次我都會回答:
“一定會有什么辦法吧?”
一開始,我每天一放學就去虛空圖書館尋求方法,葉塔小姐也教會了我一些有用的奧術,但是她的奧術不在戴維大師的奧術庫體系中,所以學習和記憶難度也大了不小。
但是我發現,在虛空中容易失去時間的概念,以為只是看了幾分鐘的書,一出來卻發現過了一天。
同時我也有接受恐魔的訓練,可是畢竟時間還短,進步并不是很明顯。再加上班主任施壓……好幾次被留下來補習浪費了不少時間。幸好落下的知識我看幾眼就補回來了,為自己爭取回一些時間。
但是,這終究是杯水車薪……
這段時間,李浩凱有時候會來,有時候說是社團活動就沒來了。而林妙妙倒是基本都有來和我一起訓練。但是終歸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
自己的惹的麻煩就要自己解決啊。
“吳具,準備好了嗎?”
這天,何唯心突然跟我說到。
回過神來發現,已經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就是和袁治約定好決斗的一天。
“很遺憾,吳具,現在的你可能在袁治面前站不住三個回合。”
“何唯心,既然到了這一天了,你能告訴我,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嗎?好歹讓我不要抱著遺憾死去啊。”
何唯心聽了似乎內心也沒有什么反響,她還是依舊的冷靜,或者說,冰冷。
“嗯?我知道的,指哪一方面?”
“心魔,奧術,虛空,以及……你自己。”
何唯心嘴角上揚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唯獨不需要知道袁治嗎?”
“我想我已經夠了解他的了。相對的,我對你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雖然是青梅竹馬。”
“嗯……我想想。你說的我都不知道哦。我自己啊,就是一個普通的女高中生,僅此而已。”
“果然不應該相信你嗎?”
“嗯,對。吳具,你可千萬不要輕易相信我哦。你看,就是因為相信了我,你才攤上了這種大事吧。”
“呵,你也太輕描淡寫了吧。真是無情啊,何唯心——同學。”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她說的話怎么聽都很讓人生氣,但我就是生氣不起來。
“吳具,就這么快就放棄了嗎?”
“哈!我吳具怎么可能就此放棄呢,這還沒開始呢,我可是無懼困難險阻的吳具啊。”
“還是老樣子呢,無畏戰士。但是,這一次,你肯定是死不了的。”
“哦?你這么說,我可是死定了啊?那么,何唯心,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可以,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算我求你了。”
“嗯,什么事,還有什么未了結的心愿?”
“那就是……”
不知道我怎么的,可能真的將要面對死亡,我感覺心里的一切拘束的釋然了
“如果我贏了袁治,你能答應和我交往嗎?”
啊啊啊!我都說了什么啊!是漫畫看多了想學里面的主人公耍帥嗎!
“嗯……我想想。”
何唯心裝作思考的樣子沉默了一陣子,然后,她露出了久違的俏皮的微笑,說:
“好啊。”
沒想到她還真答應了!好,我這一戰一定不能死,如果熬過來了,我的人生就迎來久違的春天了哈哈!
“那么一言為定。”
我興致勃勃地伸出小指,但是何唯心卻沒有和我拉勾,她站起身來揚了揚一頭的秀發,說:
“等你做得到再說吧。”
隨后,她便輕輕地離開了課室。我看著她的身影,不知為何,有一種可望不可及的感覺。漸漸地我也冷靜下來,想想實際上自己所面臨的戰斗不是光憑覺悟就能成功的。就算我會說漫畫主人公的話,但是我不會有漫畫主人公一樣的運氣啊。
放學后回到家中,我又像之前一樣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這個月也不知道多少次我這樣做了,父母似乎也漸漸習慣了我的作風。
就在我一個人坐在地板上時,我聽到了父親在敲門。本來想裝作睡著的,這時父親在門外說到:
“遇到了困難了嗎?吳具,沒事的,無論遇到什么困難,都會有應對的方法。那就是經驗。回想一下自己以前吸取的教訓和總結的經驗,世上可沒有太多的新難題,更多的只會是重蹈覆轍罷了。”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了父親漸漸走遠的腳步聲。
每次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父親總會充當我黑暗道路前的一盞明燈,指引我走出陰霾。我很想感激他,但是明天可能稍有不慎,我就會遇難。
但現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
我細品著父親的話,之前的經驗?我可真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蠻不講理的決斗。
這時我突然想起我的另一位重要的導師——戴維大師。可惜我在一個月前就失去了他,這讓我在這個月里奧術的提升實在有限。
我回憶著戴維老師的面孔,白花花的大胡子,慈祥的面容,他指導我使用奧術,還教導我……
“所有的事不要只看表面,有時候,反過來看,道路就在那里。”
反過來看……道路就在那里?
反過來看……
這時,我好像觸電一般,迅速站起身來沖向我的抽屜,取出了那副一星期沒用的虛空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