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斷的深入,不時(shí)傳來的吼聲,隱藏在暗處的毒物,防不勝防的陷阱,使得溫沐羽毛骨悚然。
昏暗的一切,未知的危險(xiǎn),對(duì)進(jìn)入的生物張開血碰大口,仿若要吞噬一切。
望著身旁的藍(lán)洵,只見他面色如常,仿若未覺?!耙彩?,這里對(duì)他來說怕是根本不值一提!”
在她內(nèi)心略感恐懼的同時(shí),只聽他提醒道:“少主,這里還只是幽冥崖的最外圍,沿著這里直行半日,才能夠到吾族族殿。還望少主保持警惕,萬分小心?!?p> 其實(shí)有他在,這里的一切根本不敢靠近她分毫,但他沒有明說,因?yàn)檫@是她成長(zhǎng)的一小步,是必經(jīng)的一步,更是對(duì)她的一種鍛煉。
因?yàn)樵谖磥?,她所要?jīng)歷的是比這更兇險(xiǎn)千倍萬倍的危機(jī)。她必須做到,對(duì)危機(jī)有著最敏銳的感知。
就這樣二人在這林中行了半日,途中遇到了不少陷阱,都被她敏銳的感知所躲避。
但是他們遇到的都是死物,而野獸溫沐羽卻是沒有見過分毫,起初她甚為奇怪,但是一路走來,看著身旁的他,她就明白是因?yàn)槭裁戳恕?p> 是啊,有他在又有什么野獸敢靠近他們呢,她不相信那些兇惡的野獸的感知會(huì)比她差。
現(xiàn)在想來,就連他們一路所遇到的陷阱,恐怕他都心知肚明,她知道他為什么不說,所以她更不怪他!
“少主,我們到了。”他的聲音突然響起。
呈現(xiàn)在她眼前的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懸崖,她不由驚訝道:“在這崖底?”
“不錯(cuò)。”話音剛落,只見他一手摟著她纖細(xì)的腰肢,另一只手借著崖上的藤蔓飛身落向崖底。
霎那間,她猶如墜機(jī)般的感覺極速降落。
不過瞬時(shí),給她的感覺卻猶如一個(gè)漫長(zhǎng)的世紀(jì),疾風(fēng)猶如刀割著她的面容,給她撕裂般的疼痛;而極速的下墜,使她宛若跌落十八層地獄!
踏上地面,她面色通紅,心宛若要從她的口中跳出。
稍許平靜過后,她睜開緊閉的雙眸,明亮的雙眼帶著憤怒的望向他,只見他面色平靜的望向前方,好似沒有察覺她的目光。片刻,她不在看他,而是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前方。
在她轉(zhuǎn)眸的一瞬間,他的目光望向她,入眼的便是她通紅的小臉,頓時(shí),他的心底涌上些許的愧疚,但是他知道不能心軟,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成長(zhǎng),這樣才可能帶領(lǐng)他們回歸,也才可能在未來的危險(xiǎn)中保住性命。
或許她比同齡人優(yōu)秀很多,但這還不夠,因?yàn)樗鎸?duì)的不是同齡人,而是無數(shù)狡詐,奸邪的敵人。
她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是他最快重振人心的捷徑,只要她沒有性命之憂,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她不在多想,望著面前破敗、不見絲毫氣勢(shì)的殿門,淡漠的問道:“這便是族地?”
聽著她淡漠的聲音,望向她冷漠的面容,他心頭略有苦澀,面色卻不顯半分:“不錯(cuò),此處是吾族僅剩的族地,不過卻是有盡百年不曾有人踏足了。”
聽到他說的話,她舉步走到殿門口,抬起她如玉般白皙修長(zhǎng)的手,在準(zhǔn)備推開殿門的一剎那回頭問道:“可有危險(xiǎn)?”
藍(lán)洵聞言一怔,回道:“此乃吾族圣地,專為吾族族人而設(shè),自是沒有危險(xiǎn)?!?p> 她沒在回應(yīng),而是用力推去,只聽一聲沉重的“咯吱”聲響起,殿門緩緩的敞開,印入眼簾的卻不是破敗不堪,而是與殿門截然不同,想象中的頹恒斷塹不在,雖略布灰塵,卻緊緊有條。
碧藍(lán)色的大殿,雕刻著青龍的六根石柱顯得栩栩如生,大殿的中央有著一方池塘,雖不曾見過,但想來便因是那血脈池了。
大殿的四周有著幾處房間,因緊閉著房門,她并不知曉其中有著什么!
他舉步走到她身邊,解釋道:“大殿中央的便是血脈靈池,而四周的房間都是吾族收藏的各種丹方、武器、陣圖、以及各種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