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勞穆姑娘了。”
葉離昭離開之后,穆灼灼試著動了動自己的雙腿,卻仍然覺得沒有什么力氣。
那個操縱生魂的人的確很狠,而且心思細膩,能夠在別人喝過的茶壺里下毒,非要把她給毒倒,可見此人心思如何。
穆灼灼很少遇到如此難纏的對手,難免心里有些焦急,畢竟……她來利州城已經小半個月了,朝廷必然已經聽到了聲音,若是到時候朝廷的人還要從中作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更加麻煩了。
“穆姑娘,看來我們要求你做的事情,你還是沒有完成啊。”
穆灼灼這邊在思考著,那邊,卻有一個戴著面具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出現在了穆灼灼的房間之內。
穆灼灼連動都懶得動一下,只是懶懶說道:“答應你們的東西我遲早會給你們,你們急什么?”
“穆姑娘富可敵國,你的話我們自然是相信的,可是我們的耐心也有限度,如果一個月內,再得不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就別怪我們對他動手了。”
那個戴面具的人說話的聲音不男不女的,可是卻偏偏有種說不出來的狠辣感覺。
穆灼灼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你們說過堅決不會傷害他的,更何況利州城內情況復雜,劉勾參與在其中,事情很棘手。”
“劉勾?那個臭道士?”
穆灼灼頷首:“除了他還能有誰?這幅畫都在我身邊擺著了,不相信的話你自己來看看?”
“既然是劉勾布下的局,那我就多給你一個月。兩個月時間,別等我們的耐心消耗殆盡。”
那男人說完,就像是風一陣,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穆灼灼的唇色一下變得非常蒼白,就像是瞬間失去了血色一樣。
有些話對別人來說可能只是隨口一說,可是對穆灼灼來說,卻比天塌地陷還要更加可怕。
他的性命,穆灼灼絕不可能罔顧,而她縱然有潑天富貴,也仍然無法左右他的生死……
與天斗,這條路對穆灼灼來說,太艱難了。
“清夜,聽到我的話了么?聽到的話傳話給長孫九,就說我麻煩他來一趟利州城,只給他兩天時間,要是來不了的話,我可就要找七天的麻煩了。”
穆灼灼狠狠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然后用手指勾動神經,強行連接上了清夜。
清夜本在睡夢之中,聽到穆灼灼的呼喚,便立刻啟程前去尋找長孫九了。
這事兒她一個人未必能做得完,反正現在七天內部的人也死了一個,長孫九現在是別想置身事外了。
這一趟渾水可不能她穆灼灼一個人來趟,拉上一個墊背的兩個人一起,才是穆灼灼的作風。
想到這里,本來還有些郁郁然神色的穆灼灼,一下就開心了起來。
當然,穆灼灼不知道的是,她在這里沾沾自喜的同時,利州城內又發生了一些難以預料的變故。
午夜,等穆灼灼都沉沉睡下了,流光卻突然火急火燎地敲起了穆灼灼的門,愣是把穆灼灼給敲醒了:“主子,出事了,葉公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