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愧是好馬啊,才一會兒就跑了這么遠了。”白羽說道。
三人跑了一段距離,在一處茶驛停下休息,雖然茶不是好茶,但是獨有味道,三人也不挑剔。
“我聽說這驍戰營是南唐軍隊里數一數二的存在,你們不會讓我去當個什么千夫衛吧,這多不好意思。”白羽嘿嘿說道。
“呸,還千夫衛,你以為千夫衛那么好當的嗎,沒個幾年磨礪,你還想當千夫衛。”白子衿說道。
“千夫衛不是那么好當的,即便你有個鎮武侯的身份,要當好千夫衛也不容易,而且,誰說我們去驍戰營了?”白逍遙意味深長的說道。
白羽看著兩人賊眉鼠眼的樣子,知道準沒好事,這兩人不會坑弟吧,白羽一陣無語。
果不其然,兩人喝完茶,扔給白羽一個地圖,交代了幾句,騎上馬就溜了,留下白羽一臉懵比。
這兩個坑弟的哥啊,白羽翻了翻白眼,望著兩人消失的背影,繼續喝茶,一邊喝茶一邊看地圖。
地圖上標點的位置距離驍戰營還有點遠,白羽還真不知道是哪個營,畢竟不是所以營他都知道,但是沒想太多,喝了茶吃了點東西就趕路了。
白羽風餐露宿了三天才到了地方,望著這破爛不堪的大門以及破爛不堪的三個字,牽著馬拿著包袱的白羽驚得手里包袱都掉在了地上。
“追風營。”白羽望著幾乎都快看不清的門匾上的三個字,嘴里喃喃的說道。
這哪是什么追風營,這就是空空營啊,門口連一個守衛都沒有,白羽納悶怎么會有這樣的營存在,真是“一劍斬天門,蒼天開了眼。”
白羽拴好了馬,背著包袱走了進去,這追風營地方倒是挺大的,但是沒人。
走了好幾個帳篷都沒看到一個人,白羽心想這不會真的是個空營吧。
白羽突然看見一個老者提著一桶水過來,白羽上下打量著,即便是老兵這也太老了吧,穿著兵服,頭發花白,白羽已經無語到不想無語了。
“老人家,我是來參軍的,請問這里除了你還有人嗎?”白羽輕聲說道,生怕大聲點把老人家嚇倒了,這可扶不起。
老人抬頭一看:“喲,真是稀奇,居然還有人來這里。”
老人指了指身后,白羽隨即明白,人都在后面,沒說什么,說聲謝謝就找人去了。
白羽走了幾個帳篷,發現不是睡覺的就是打牌的,懶懶散散,根本不成樣子。
白羽實在受不了了,大吼道:“都給我滾出來。”聲音之大響徹軍營。
但是沒人應答,氣的白羽腳震飛石,穿破營帳,但是白羽控制住力道,即便打到人也不會傷及性命。
有些人被打中疼得直罵娘,氣沖沖拿著家伙跑了出來:“誰,是誰,哪個不長眼的。”
來人長刀直指白羽:“是不是你。”
白羽笑嘻嘻說道:“沒錯就是我。”
只見此人長刀在手,氣勢我有,雖然胡子拉碴的,但是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但是又如此頹廢,突然被白羽激發了血性才恢復了點當兵的樣子。
白羽見長刀襲來也沒有躲閃,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可知道以下犯上殺營長是什么罪,誅九族。”此話一說,刀來白羽面前停了下來。
“你是新來的營長?”持刀者不信。
白羽拿出牌子一舉,長刀男默默地收回了刀,笑嘻嘻跑到跟前:“嘿嘿,歡迎營長大人大駕光臨,快快快,都出來見營長了。”長刀男大聲說道。
眾人紛紛從營帳里出來,嘴里罵罵咧咧:“張勇,你小子吃飽了欠揍啊,瞎嚷嚷什么。”
只見不遠的營帳走出來幾人,為首的刀疤臉說道:“大中午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張勇沒有說話,對了對眼神,刀疤臉順著看了過來:“這小白臉誰啊。”
白羽看著這群不像老兵的老兵,心里憋了一肚子火,這大老遠讓他來的地方,就是這么些玩意。
“這是新來的營長,老刀,都快來參見營長。”張勇對刀疤臉說道。
白羽看著這個兇神惡煞的刀疤臉問道:“你叫什么。”
還不等刀疤臉開口,張勇說道:“嘿嘿營長,我叫張勇,他叫劉一刀,營長以后多多照顧照顧。”
“張勇,瞧你那兒慫樣,一個毛頭小子你怕什么。”劉一刀說道。
“你敢對營長大不敬?”白羽很納悶,這營長可統領幾千人,就是一個小將軍級別,而且南唐軍規軍紀非常嚴格,他沒想到在追風營一個個都是大哥一樣。
“看來你們兩個在這里有點說服力的樣子,你滿兩個,召集所有人在點將臺集合,少一個,軍法處置,一炷香。”白羽說完就往點將臺走去,張勇識相的指了指方向。
看到白羽走后,張勇湊進去對劉一刀說道:“老刀,這小子看來不簡單啊。”
“我還怕他?也就你那慫樣。”劉小刀說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趕緊召集所有人吧。”張勇說道。
“都聽到了吧,還不穿上軍服去集合,你們想挨軍棍啊。”張勇吼道。
白羽不一會兒走到了點將臺,他算是明白了,這是徹徹底底被坑了,雖然這營長比千夫衛官大,但是這么個破營,白羽估摸算了一下,看這零零散散的樣子,也就幾百號人。
雖然都是些老兵,除了有幾個年齡稍大,大部分還是很年輕,但是一個個桀驁不馴的樣子,一看就是很久沒營長了,荒廢了很久。
白羽估計他們是想讓自己把追風營變成不是現在的樣子,好好整治一下,但是白羽也沒經驗啊,頭疼。
白羽坐在點將臺上摸著腦袋思考著怎么辦,等了一炷香才慢慢來了些人,一個時辰才才到齊了,一個個懶散的坐在地上,有的聊天有的睡覺。
白羽氣沉丹田,聲音響徹點將臺:“這難道就是我南唐的勇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