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伯仁？”
姜洋皺著眉頭想著。
“莫非是范哲的……”
喬劍波拿出手機操作了幾下，舉到姜洋眼前。
姜洋倒吸了一口涼氣。
照片里的人就是他！
其實是范伯仁！
姜洋在以范伯仁的身份生活時，行事極其小心謹慎。
學校里任何留影、攝像的活動他統統婉拒。
宣稱自己一看見照相機閃爍就感覺靈魂被吸走了。
后來，大家便漸漸習慣了，覺得他是從舊社會過來的人，難免會有些陳規陋習。
再加上那個年代照相機是很稀罕的東西，姜洋想不留下音像資料也不算難事。
可這是怎么回事？
什么時候留下的這張照片？
“是不是似曾相識啊？”
喬劍波冷笑。
相似個頭！明明就是一個人好吧。
照片里的范伯仁須發斑白，大胡子垂到胸口。
一打眼看去，跟青春勃發的姜洋大相徑庭。
但仔細打量五官卻很容易就能看出：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是啊，怎么那么像某個人……”
“像誰？呵呵！”
“你等等！”
姜洋拿出照相機，照了張自己的臉。
照的時候故意仰一下臉，鼓一下腮幫子。
然后把兩張照片放到一起。
“是有點像啊？”
喬劍波冷笑：“真會裝啊。”
“什么意思？”
“這是范哲的父親，你會不認識他？”
“啊？可我跟范哲也認識不久啊。”
“那你怎么認識范哲的？”
“我媽去世前，他突然出現了，我媽就讓我跟著他。我就這么來到你們江北市了嘛。”
“哦，那你父親呢？你知道他哪去了嗎？”
“我一出生就沒見過我父親，我媽也很少提起……”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親是誰？”
“管他的呢。”
姜洋做出一副有些惱火的樣子。
“好吧，”喬劍波說著收起了手機。
姜洋突然反應過來了。
“波波，你，你這是在審訊我？”
“哪有，只是跟你聊天嘛。”
“哼！下一步是不是要把我抓起來審問？”
“哪有那么夸張。”
“沒有就好。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盡管問吧，我知無不言。”
“暫時沒有了。不過，你沒有什么想問的嗎？”
“當然有了，來而不往非禮也。”
“只要不涉及核心機密，你盡管問。”
“我感覺這個怪物會化形，對吧。”
“嗯，你的感覺很準確。”
“上一次它化形成蜥蜴，這一次是什么？水里的東西？”
“嗯，這次，它應該變成了章魚。”
“我去，這可麻煩了。”
“為什么這么說？”
“章魚就像外星生物一樣神秘莫測。它看似低等生物，但有時候卻有令人驚嘆的智商。”
“你懂得還不少。反正我聽他們說章魚會擬態，而且有不止一個大腦。”
“嗯，它身體里有大腦，觸手里也有。”
“跟那天那只蜥蜴一樣，它的體型也比普通章魚大很多。”
“那些人還在河里搜尋著？”
姜洋指著不遠處忙碌的人們。
“是啊，眼看天黑了，估計找不到了。”
“但我怎么感覺這怪物并不能離開太遠，似乎這附近有他什么老巢。”
“你說的對，這一帶應該有它的老巢，要想徹底消滅它，就得直搗它的老巢。”
不知那塊兒方尖碑是不是在梅曉芙手里？
或者喬劍波他們已經掌握了多少對梅曉芙不利的情況？
“可這一帶也沒有荒山野嶺，藏不下什么老巢啊。”
“或許這老巢不是我們想象的樣子呢？”
“會是什么樣子？”
“如果你想了解更多，歡迎你加入組織。”
“呵呵！”
姜洋剛想說終于找到組織了。
可有一想，不對啊，此組織非彼組織。
3000年前賜我仙丹的人就是這個組織的嗎？
未必啊！
“啥組織啊？”
“天啟研究會。”
“天氣研究會？怎么是搞天氣預報的啊？”
其實姜洋一下就聽出來了，他們這個組織跟王恭廠大爆炸有關。
看來他們多少也知道些方尖碑的秘密。
“天啟，明天啟年間王恭廠大爆炸，聽說過吧？”
“哦，知道啊，據說王恭廠大爆炸跟通古斯大爆炸、印度死丘并稱世界三大不解之謎。”
“嗯，懂得真不少。”
“波波姐你就是組織里的人吧，這身衣服……”
“漂亮吧？”
“是啊，波波姐穿什么都好看，不穿什么更好看……”
“滾！”
“我要是加入組織，也能弄這么一身吧。”
“沒問題。”
“可我高中還沒畢業，等著參加高考呢。”
“你可以暫時充當我們的外圍人員。”
“那倒可以考慮。”
“不用考慮了，明天就到我們研究會來看看吧。”
“我不答應會有什么后果……”
“你說呢？”
喬劍波說著，把手伸進衣服兜里。
“你不會要消掉我的記憶吧？”
像某些電影里演得那樣，黑衣人拿著東西“咔嚓”一閃，就把你的記憶消掉了。
眼下不可能有那么厲害的東西。
但不排除某種藥水，注射或服用后，令你最近一兩個小時內的記憶都消失。
“哈哈！”
喬劍波笑了。
“怎么會呢？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來一趟，哪怕參觀一下。”
“可我明天要上學呢。”
“請半天假嘛。”
“哦，你們研究會在哪呢？”
“澳海大廈10層。”
“哦？”
“莫非你去過？”
“呵呵，范老的公司在那個大樓里有幾個樓層。”
“那就更方便了。說好了啊，明天過來。”
“好吧。”
澳海大廈10層，這不就是那個怪異的樓層嗎？
當初，姜洋還特別關注過。
10層是餐飲。
上次，范哲領姜洋過去時，下來參觀一番。
其中有一個洞天福地的飯店很奇怪。
里面凈是：玉虛宮、八景宮、碧游宮，還有這個洞那個洞的。
這些名稱都是神仙大能的道場。
比如玉虛宮是元始天尊的道場，八景宮是太上老君的道場，碧游宮是通天教主的道場。
難道這個所謂的天啟研究會就在洞天福地里？
晚上回到家里，姜洋把情況跟范哲大概說了下。
范哲也吃了一驚：“從沒想到還有這么個組織。”
“是啊，估計成立有些年月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怎么拿到你的照片的？我手里都沒有。”
“哎，不管這些了，明天我先過去看看情況。你也小心點，別被盯梢。”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