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憂還沒走到大廳,離著老遠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大聲的叫嚷著。
莫憂加快腳步,從辦公室到大廳只有兩層樓的距離,莫憂一邊下樓梯,一邊飛速思考著。
如果這起失蹤案與這兩起案件有關聯的話,那么兇手三天內已經作案三起了。
很可能兇手是無差別殺人,像這樣極其危險的人物在社會中必然會造成惡劣的影響。
想到這,莫憂不由得臉色一沉,必須要盡快破案,莫憂心里默念著。
一到大廳,莫憂便看到一個女人坐在大廳的地上號啕大哭,旁邊有一名警務人員正試圖攙扶她起身。
“您先起來,有什么事我們進去說。”
莫憂趕忙跑到女人身邊,伸出手跟那名警務人員一同將坐在地上的女人架起來。
“我的,我的兒子。”女人一邊抽泣著,一邊轉頭看向趕過來的莫憂,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并看到周圍的警察跟他打招呼。
意識到眼前的人是大廳內官職最大的人,她一把握住了莫憂的手臂,說道:“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幫我。”
莫憂看到女人的臉,眼窩深陷,雙眼通紅,干癟嘴唇微張著,眼角已經布滿細紋,可見歲月并沒有輕待她。
“好的,您先冷靜一點。”莫憂安撫她的情緒說道。
“好,我冷靜,那你能幫我找到兒子嗎?”女人的聲音顫抖著。
“我們一定盡最大努力幫你,你跟我們進詢問室吧。”莫憂攙扶著女人往詢問室走去。
路上,女人不停的小聲嘟囔這:“都是媽媽不好,辰辰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都是媽媽的錯。”
詢問室內,莫憂倒了一杯熱水,放到女人面前的茶幾上,說道:“喝點水吧。”
“謝謝。”女人捧起紙杯,小聲地說道。
“你說你的兒子失蹤了?”莫憂問道。
“對,到現在還沒回家。”女人回答道。
“你的兒子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莫憂問。
“李辰,我兒子叫李辰,星辰的辰。12歲,今年上六年級了。”女人回答道。
“怎么失蹤的?”莫憂問道。
“這不昨天是星期六嘛,孩子上午去補習英語,然后到現在也沒回來。我的兒啊,你去哪了!”說完女人有嗚嗚的哭了起來。
“孩子有沒有可能是去同學家玩了,這么大的孩子玩心重,去同學家忘記告訴家長也不是不可能的。”莫憂一邊將自己猜測說出來一邊拿起桌子上的面巾紙遞給女人。
“別的孩子可能做出來,我兒子絕對不可能。”女人用接貨面巾紙肯定的回答,她接著說道。
“我他爸爸在他三歲的時候在外面又找了一個狐貍精,離婚后我自己一個人帶著辰辰。
我是又當爹又當媽,為了生活,在路邊支了一個水果攤,天天起早貪黑,就盼望著我兒子長大有出息。
我經常教育他,我們不比別人家,媽媽沒錢沒地位,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學習。
所以我兒子特別懂事,成績也很好,每回考試都是第一名,他很聽話的,不會去同學家不告訴我的。”
莫憂靜靜地聽著女人陳述后,問道:“你有沒有給李辰的同學打電話問一下呢?”
“我打過了,我在班級群里也問過了,班主任的電話我也打了,大家都沒有看到辰辰。”女人回答道。
“孩子是不是去他爸爸那了?你打電話問過了嗎?”莫憂問道。
“我也打了,是那個狐貍精接的,他說辰辰沒去過,也沒聯系過他爸爸。
辰辰是不可能去那邊的,離婚后我就不讓辰辰見他爸爸,那個男人不要臉找小三,這種男人會教壞辰辰的。”女人提起她的前夫,滿臉的厭惡。
“補習班老師呢?孩子不是去上英語班了嗎?”莫憂問道。
“是啊,孩子去英語班了,我給英語班老師打電話了,老師說孩子去上課了,放學就走了。”女人回答。
“孩子放學后可能去哪里?”莫憂問道。
“放學后…”女人思考了片刻,接著說道:“放學后可能去圖書館,也可能直接回家。”
“圖書館找過了嗎?”莫憂問道。
“找過了,圖書管理員認識辰辰,他說我兒子沒去過。”女人回答道。
“你好好想一想,孩子放學后還有可能去哪?”莫憂問道。
“有可能…哎呀,我不知道,我能想到的地方我都去找了,根本沒有,你答應我幫我找兒子的,你一定要做到。”女人突然提高聲調對著莫憂說道。
“我答應你,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找孩子,所以你再好好想一下。”莫憂耐心的說道。
“有可能…”女人思索了片刻后說道,“還可能去理發店吧,幾天前我說他頭發有點長了,讓他有時間去理理頭發。”
“理發店?”莫憂重復說道。
“對,但是也不一定,辰辰為了省錢,頭發都是長到不行了才去,現在還沒有那么長。”女人解釋說道。
莫憂轉身對一直做筆錄的沈月說道:“你問一下她孩子的家庭住址,補課班地址,自己孩子有可能出現的所有地方的地址。
然后調取那附近所有的監控,一定要找到孩子,查出他的行動路線,和最后消失的地方。”
交代完沈月,莫憂起身向辦公室走去,“不對,哪里不對,一定有什么線索漏掉了。”
莫憂心想著便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