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
孔帥用偏愛智障的眼神憐憫的看著劉振,覺得十年不見小師弟愚鈍了很多果然還是需要自己這個做師兄的時時教導啊,現(xiàn)在竟然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了。
“師弟,你該不會以為所有的古修士都是清心寡欲,一心向道的吧?”
孔帥笑著調(diào)侃了劉振一句繼續(xù)說道“靈力復蘇之后,派內(nèi)就通過飛鴿的方式與周圍的道友取得聯(lián)系,但這個月初,一位覺醒的散修道友突然飛鴿傳來一個信息。”
躊躇了一下,孔帥組織了組織語言繼續(xù)說道“一條被撕下來的麻布上用血寫了一個魔字。。甚至這個魔字都沒能寫完整。就讓飛鴿帶走了飛到了派內(nèi)。之后師傅帶著我和兩位師弟前去查看,這位道友的住所已經(jīng)被毀,人也失蹤了。”
“魔修。。。”
“對,魔修,不清楚他們?yōu)槭裁匆u擊道友,也不清楚他們要做什么,現(xiàn)在只是猜測有這么一些人的存在。所以師弟,在古修士的群體里,并沒有那么平靜。”
劉振拱手行禮“謝大師兄提點。”
孔帥看了看圍著燈籠環(huán)繞的飛蛾,說道“通天大道已經(jīng)開了,路就在腳下,可能最后我們都會像飛蛾一樣撲向烈火,但在沒有走到最后之前誰知道結(jié)局是什么。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拍了拍劉振的肩膀,孔帥轉(zhuǎn)身離開了。
孫明杰坐在屋子里,來回翻看著自己的左手,握拳,松開,除了感覺上有些奇怪之外跟正常的手是一樣的,手背關(guān)節(jié)處雖然有骨質(zhì)物質(zhì)的覆蓋基本感覺不到東西,但是掌心確是和正常人一樣,只是手掌的顏色可能是充血了吧,顯得有些血紅色。
從醒來開始,孫明杰就在不停的研究自己,自己的手,出現(xiàn)了一下又消失的文字,自己的記憶,還有。。身上這件衣服。銀白色質(zhì)感奇怪的衣服。但完全沒用頭緒,無法回憶起來為什么會躺在這里,或者說是為什么在森林里暈倒,按照司徒炎的猜測可能是跟人打了起來,可是完全回憶不起來。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現(xiàn)在想不通就先休息吧。可是睡了一天完全不困怎么辦啊。。
要不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想到這里孫明杰直接走到門邊,一拉門開了。門外站著兩個青衫道士,突然打開的房門將這兩人也嚇了一跳,看清是孫明杰后兩人立刻行禮其中一人恭敬的問道“上仙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嗎?”
本來打算夜游的孫明杰一看這情況覺得挺尷尬的,竟然有人在為他守門,而且還是倆人。看來這里的人對于自己有點重視啊,既然這樣就不要給人家添麻煩了。
孫明杰搖了搖頭“沒事。”就關(guān)門回去了,最后還是睡下了。
一絲晨光從遠處照射過來,在赤焰派后廚飼養(yǎng)的公雞感受到了曜日的召喚暢快的打起了鳴,告訴所有人它又活過了一天。
孫明杰聽到了打鳴聲,好奇的睜開眼,看了看昏暗的房間,然后閉上眼繼續(xù)睡。
一直到敲門聲響起,孫明杰才迷迷糊糊的起床,揉了揉臉然后四處張望看到了水盆,木質(zhì)的,但里面沒有水。
起身開門,之前昨天見過的劉振站在外面,出于禮貌孫明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其實他是不會說這個字,奇怪為什么會不知道這個字的發(fā)音?孫明杰疑惑了一下。
劉振倒是沒有介意,恭聲問好說道“一早就來叨擾上仙是在不好意思。”說著就走進屋里,看到孫明杰明顯有些拘束的樣子劉振心中突然想到一個事情,孫明杰可能確實實力深不可測,可是看他的面相也就十七左右,極為年輕,如果他之前一直在修行,那是不是他對人情世故并不擅長?更何況他還失去了之前的記憶!
劉振迅速在心里分析了一下昨天見面,孫明杰的表現(xiàn)和現(xiàn)在孫明杰的不自然。然后決定莽一把,反客為主,先把孫明杰就當一個剛出深山的年輕人而不是古而不老的修仙者。
劉振越過有些尷尬的孫明杰走向桌幾,然后坐了下來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道“上仙在派內(nèi)不必對我太客氣,今日過來一是探望上仙身體是否痊愈。”劉振邊說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孫明杰反而顯得自然了一些坐了下去。劉振眼神一瞟,有戲。
“二是,師傅托我給您帶一件禮物。”劉振從衣袖之中掏出一副手套,介紹到“這幅手套是師傅早年間偶然所得,結(jié)實耐用,雖然無法抵擋刀槍但也是難得佳品,上仙您看是否合適。”說完便將手套遞了過去,但看到孫明杰沒有接,就放在了桌子上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孫明杰看著擺在桌子上的手套很喜歡,其實也談不上喜歡,因為孫明杰的感覺告訴他這手套真破,但是現(xiàn)在孫明杰需要一雙手套或者說一只左手套。所以稍稍猶豫后孫明杰就拿起來直接帶上左手,試了試發(fā)現(xiàn)雖然有些小但也夠用。抬頭對著劉振認真的說道“謝謝。”
看著孫明杰帶上手套,劉振笑著說“上仙客氣了,昨晚在這里睡得如何?還習慣嗎?我看上仙似乎不是附近的人,對我們這邊的話語并不熟悉啊。”
孫明杰點了點頭。
劉振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這樣吧,上仙看來身體已經(jīng)康復,一直在房間里也是悶氣,為了方便出去交流稍后我安排一位弟子前來陪侍好了。”
孫明杰一聽覺得有些意外,覺得讓人一直陪著自己有點過分了,但是孫明杰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話都說不全,出去肯定是不方便,所以又想要又覺得太麻煩對方了。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覺得不要讓人家太麻煩了“謝謝,不用了,太客氣了。”
人精一般的劉振眼睛一轉(zhuǎn)心里就有了打算,笑著說道“上仙才是客氣了,門內(nèi)弟子除了修行外平時都有各自的工作安排并不影響,如果門內(nèi)弟子知道有機會能在上仙審批陪侍那一定要擠破門檻的想爭取啊。哈哈。那就這么定了一會我安排人過來。”
說完不給孫明杰反對的機會,直接起身拱手說道“那就不打擾上仙休息了,我先去安排,告辭。”
孫明杰無奈(其實有點開心),起身學著對方的模樣拱了拱手說道“謝謝。”
劉振退出房門,看了左右青衫門衛(wèi)一眼轉(zhuǎn)身離開,轉(zhuǎn)過一個拐角看到了此時等在這里的一群人,司徒炎、長老、三系掌旗等人都等在這里。
劉振剛想說話,司徒炎就揮揮手示意離遠點再說,一群人就在司徒炎的身后去了議事堂。
“劉振,如何上仙是什么看法?”眾人剛坐定,一位長老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孫上仙開始不想接受,但也就推諉了一下就默認了。”劉振說完眾人就看向了李仁山。
李仁山瞇了瞇眼睛說道“稍后人就到了。”其他眾人雖有想法但卻沒人敢當面反對。
劉振琢磨了一下開口說道“也許,孫上仙可能剛出山門不久。”
此語一出,堂內(nèi)眾人都是一愣,然后一琢磨發(fā)現(xiàn)好像很有道理,待人溫和,處事經(jīng)驗少竟然在野外讓自己陷入昏迷,修為這么高深但年齡竟然如此年輕。
“或許,我們可以試試將孫上仙留下以供奉的身份加入本派?”劉振繼續(xù)說道。
司徒炎一琢磨,這還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