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河之隔,正午的幽渡若河,湖面上銀光點點,如同湖面鋪上了一層銀色輕紗,神秘又美麗,那個人在湖畔,那一整湖的銀光仿佛裝進了她的眼里,亮亮的如天上的皎月。
西貝站立了起來,他真的是好看,白色或者紅色在他身上都是切換自如,天生的衣架子,如果最后幾天和他在一起,也不枉此行,但是如果他痛苦,她該如何自處。
西貝現在這距離產生美,近了不知道他們兩又會吵架,鬧脾氣,他也不是啥好東西,那場牌,她怎么都感覺是套路,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掉給她,這兩天才醒悟,她要的九萬都在他手上,怎么都做不了大牌,那就就有可能這牌擺明他心里有數,一開始就給她一水好牌。
但是如果不這樣,他們還有機會見面嗎!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一路走來,他都舍命護自己,自己說不感動是假,但是她不能毀了他。
他是未來的希望,會和后曜一樣耀眼,她只是沙礫,變成珍珠要很久很久。
西貝看了看悠悠的河水,現在把他推下去,他就能幫他守護這個九州了。
現在新勢力如雨后春筍綿綿不絕,一發不可收拾,就怕這九州變成人間煉獄。
“吃飯了!”偌大的聲音從谷底貫穿整個幽渡若河,狗蛋蛋一旦找不到西貝,這招百試百靈。
“來了!”西貝慌忙拿著打包好的藥草往谷里跑。
“小貍奴,吃飯就跑這快,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我在這里干等!”傾揚慘兮兮的說,等九頭飛蛇估計還得一個晚上,他加速跑來的,把飛蛇落后面大老遠。
九頭飛蛇一旦出了界地,圣元力就減弱,結界他們必須出去之前加固。
“那我把他們留下來跟你說說話,你們估計有共同語言!”西貝意思很明顯,罰他們兩個今天中午別想吃飯。
“白眼狼啊!”傾揚現在一點不氣,等吧,等他進谷,就讓她知道人間險惡。
這里風景也不錯,不錯不錯不錯不錯!傾揚已經暴怒了,這該死的即墨,就不知道把九頭飛蛇給抗著跑。
伽蘭陵扛著白狐那也是一夜百里路,都不帶喘的,于是他捻了一個決,惡狠狠冰冷冷的對著即墨還有九頭飛蛇說,半個小時沒有到,打了蛇煲蛇湯,即墨就丟到翠伊閣去接客。
于是九頭飛蛇不顧結界限制,一個勁向前沖,吃靈獸的人不在話下,它可不想成為圣獸界第一個被煲了做湯的。
“圣獸您等等我!”即墨在想這少主真的是搞事業專業戶啊,做事都不帶拖泥帶水的,可能想著搞完趕緊回家大豐收過年。
傾揚想著在不快點,他中飯沒著落了,這丫的吃飯可積極了,估計她個小短腿步行估計得三炷香時間,從谷里發出來的聲音,距離還很遠,通過神識擴遠音量。
半小時趕過來,不出意外還能追上這個小短腿。
她好像精神狀態不太好,奄嗒嗒的,穿著虎頭虎腦的真可愛,雖然不知道她真容,這樣他也喜歡。就這樣也可以,不會被賊惦記。現在可就是賈好的妹妹款了,是個女孩子的樣子,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疤痕還有斑點。
西貝走到回谷小路上才想起來自己恢復了女裝,心里一咯噔,穿幫了,這不會賴上我吧,沒事他進不來,心里又舒服多了。
走得一蹦一跳的,草藥就曬了一地,后面跟著一個靜悄悄的人,一路彎腰給她這個自得其樂的小傻子撿草藥。
“你進不來,你進不來,浪里個浪,浪里個浪,進不來,看你能拿我也怎么辦!”西貝哼著小曲回家吃飯。后面的兩個跟著的,忍著憋笑。
即墨也跟著哈了一下!
“咦,怎么感覺怪怪的,可能是肚子餓了的聲音!”西貝繼續前進。
即墨被傾揚抓到隔壁草叢一頓胖揍,“你是活膩了是吧,捂住嘴,不要叫出來!”傾揚本來就剛才一肚子火,現在發泄出來了,讓即墨差點被發現了。
這丫頭片子發現了,不知道多雞賊,說不定就把他們扔幽渡若河的草堂。
回她家過年就難了。
被挨打還不能吱聲的即墨,算是知道人世間險惡了。以為是來搞事業,結果是來泡妞,還帶上圣獸,以為是來干架的,結果是來當船夫的,九頭飛蛇利用完了,就讓它滾了。
蛇生凄涼,九頭飛蛇吐血,破各大結界強行過來,現在又傷痕累累回去干活。
九頭飛蛇準備也想過來的,結果嗅到王者氣息,頭都沒有抬的,趕緊跑,別說吐血現在就算九個頭沒了,也得跑。這里太可怕了,兩個王者。狐貍吃肉的,那個黑蟒也是吃肉的,不,那是它大爺的大爺的大爺,那是他們目標,它可不是蛇!
“我的小姑奶奶,您蹦慢點,這草藥都碰的我撿的腰疼!”傾揚看著她快樂的一蹦一跳跟撿到錢的小兔子一樣。他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
經過一片盲道,在穿過一片到處都是樹莓的灌木叢,在扭動石碣的機關很快就能看到一片世外桃源。
風景真好!放眼望去是壯觀的梯田,每戶都是裊裊炊煙裊裊升起。
泉水沿著梯田澆灌,穿過梯田下山,來到一片平原,一望無際都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梨花樹和桃花樹,桃花梨花翩翩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小貍奴從梯田下去,沒有穿過這個林海,而是沿著最底下的梯田筆直向左走,遠離了林海,往前走又是人隨景動,是一片田埂,在向前就是一處一處茅草屋和小院。小路兩道種了許多雛菊,那是一片小范圍的花海,看著就綠意盎然,生機勃勃,還有熙熙攘攘的竹子。
她走到了一處院子,停了下來,推開門,一屁股坐到院子里面的露天竹子桌椅哪里,這里用竹子圍成了一個農家小院。
狗蛋蛋在搭著棚子的廚房背著他去做飯。
“你又去哪里了!”狗蛋蛋聽得出她氣喘吁吁的。
伽蘭陵在這里幫著挑水進來,他要想蹭飯必須勞動,這是這里的規矩。
當他看到西貝背對著她,后面站著一個也背對著他的紅衣少年,他嚇的水桶不穩啪的一下摔地上了,聞著慘叫。
狗蛋蛋聞聲回過頭,看到那張熟悉的俊美的容顏,就露出笑容。準備照顧他,傾揚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狗蛋蛋瞬間秒懂,都盯著西貝看。
西貝坐下來整了人把頭擱在桌子上,拿著藥包當做頭枕,一副懶洋洋的感覺響起:“伽蘭陵,你能干點啥,連桶水都不會挑,天天白吃白住的!”說著直起被給自己到口茶喝,一邊倒茶一邊問:“狗蛋蛋咋還沒有好,我的鹵蛋,我的雞腿,我的油炸臭豆腐。都餓死了!”
她看了看狗蛋蛋在哪里捂著嘴巴笑,感覺都要憋死了。
她的茶還不送口里,端著茶碗對他說道:“你爹起死回生了,笑的那么抽搐。”準備把抓來的藥草甩過去,讓他別吃飯了。
一抓藥草發現不對勁,咋就幾個入藥的蒼耳扒在布袋上面。
“我的藥呢!”她把藥袋翻了一個底朝天。
狗蛋蛋和身后得伽蘭陵笑的不行,已經滾地上摩擦,緩解一下笑的透不過氣的胸腔。
“羊癲瘋了!”西貝熱的趕緊把茶往口里送。
端著往面前送的時候,突然一張臉倒影在碗中。
“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