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不會被吸進幻境里去了吧?
唐森下意識的怒瞪著眼睛,盯著那個幻境大寶典《風月寶鑒》。他還沒有準備好呢,這下要是進去了,他必死無疑啊。靠,什么破玩意兒,從哪弄出來的?不打招呼的,就要要他的命嗎?他還不想死的好不啦。
只見那終極幻境大寶典《風月寶鑒》,光芒持續了一會兒,一陣靈氣波激蕩開去,消失了。
唐森暗暗的擦了一把汗,你大爺的,差點沒被嚇死了。他緩了緩心神對元嬰帝君說道:“這,這是滴血認主成功了吧?差點沒被嚇死。”
元嬰帝君笑著說道:“大能之物理應如此。你只是初見,后面你也就見怪不怪了。滴血認主應該是成功了。你試下看。”
好吧,唐森他也想試試看,這滴血認主之后,真的可以把所要之物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嗎。他伸出右手,喊了一聲:“風月寶鑒!”
那終極幻境大寶典《風月寶鑒》還真聽話,它丫的真的出現在了唐森的右手里。
唐森心中一樂。我去,還能這么玩。不知道回到原來的世界里,能不能也這樣吆喝一嗓子,它就跑出來。他把手攤開,說了一聲:“走吧。”
幻境大寶典《風月寶鑒》聽話的消失了。
唐森看到手上還是流著血,沒來由的心頭一緊。我擦,剛剛臉一沉眼一閉牙一狠,把手指咬的是不是有點太狠了點。對不住啊,大拇哥。以后再也不干這事了。畢竟,身之發膚受之父母,還是要多多愛惜的才是。
他順手從旁邊拿起一個支離破碎的閃光物,像紙片帛錦一樣的東西,罩在了大拇指上,繞了繞。搞完之后,對元嬰帝君說道:“這個滴血認主的東西,在我的世界里也能用嗎?”
“可以。”元嬰帝君說道,“但最好還是慎用的比較好。畢竟,庸俗之人看不得異類。人,活著還是要遵守世界法則的。不然,那不就亂套了。就像我進不了你的世界里一樣,我只能進到你一個人的身體里,進不了別人的身體。而你呢,‘心神體’能進到我的世界里來,但實體還是要留在你所在的世界的。”
“好吧。這個我就回去后,再慢慢的琢磨琢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一時半份兒的我還真的沒有完全接受的了。既然存在,那就是合理的吧。”唐森有點想回到實體所在的世界了,他這樣對他的元嬰帝君說道,“你說我想來就能來,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元嬰帝君笑著說道:“當然。只要你愿意,隨時隨地都可以進來。也省的我一個人孤單寂寞冷了。哈哈哈。”
“那這個‘攜寶庫’我也是能隨時都能進來嗎?”唐森想問下元嬰帝君,這個他所說的這個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的‘攜寶庫’,是不是也是可以隨時進出的。
“當然。”元嬰帝君笑著回答道,“雖說‘境’與‘境’是不同的,但也是存在于你自己的體內的。都是你的所有物。只是你進的時候可要分清了,不然你進‘天圓地方’,搞不好會跑來這個‘攜寶庫’,或是跑到別的‘境’里面去了。當你想去哪個地方的時候,最好讓自己明白,自己要去的地方。比如,你去這‘攜寶庫’,你最好在心中默喚‘攜寶庫’的這個名字,那樣就不會跑錯了。”
“那我怎么樣才能從這些地方出去呢?比如說我要回到我呆的那個世界里去。”唐森繼續向“全無敵”的元嬰帝君問道。
“這個簡單。”“全無敵”的元嬰帝君笑著說道,“‘回神’即可。哪怕是‘回去了’,也可以。所以,你只說一個‘回’,應該也是可以的。等你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也就可以自主的活動了。到時候,也是可以幫你做些輔助的。畢竟,你是主導,而我就是個輔助嘛。你是主,我是仆,以后,我會把這個注意留下來的。不然,主仆不分,亂了主次可不好。”
“哈哈哈,我還以為得了一個知己,原來是我自己。我還以為和自己沒有高低貴賤主次之分,原來還是要有主次的。”唐森有點想哭又有點想笑的說道,“好吧,一切隨你。只要你樂意就是。我無所謂了。我就是一個想安安穩穩在污泥溝里,做一個瀟灑自在的野泥鰍就好的人。可造化總是弄人,我也要去躍龍門了不成?我后面在好好的掂量掂量吧。反正不管怎么說,我都得好好活著不是?”
“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你都不存在了,那哪還有我們存在的必要。我雖有千千萬萬個元嬰在身,不還是要你去煉化才可以呈現出來嗎?一個人活著,其實他并不孤單,只是他從來都沒有發現那個存在于‘天圓地方’的‘自己’。那可是有千千萬萬個啊。”元嬰帝君笑著說道,“一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總體而言,也不過就是些‘吃喝拉撒睡,行走坐臥騎,穿戴住拎提,愛恨情仇喜’。我想這些,對現在的你而言,已經都是些‘夏天洗澡光屁股,剛好趕上天公不作美——毛毛雨’了。”
“哈哈哈,我也是這么想的。生活不過就是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小事,有什么大不了的。現在的我,可是敞開了吃,都不怕被它噎到。”唐森有點樂了,吹了點牛皮,“當然,還是要一個一個吃的。不然,還是要噎到的。今天,我能看到我自己,如此俊逸灑脫的樣子,我很高興。我——”
一股靈氣波蕩漾開去,什么光芒都沒有顯現出來,倒是把唐森給唬住了。畢竟,唐森就是個正常人,之前可沒有經過這么詭異的事情。同時,這股靈異的靈氣波,也打斷了他要向元嬰帝君表達的話語。
他和元嬰帝君一下子安靜下來,察看四下。四周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沒有,除了那像星星一樣的‘繁星’。
“滴血認主成功,”元嬰帝君說道,“你剛剛的那個紙片是什么東西?”
聽到元嬰帝君說到“紙片”,唐森想起了剛剛包扎自己大拇哥的東西。他也就是看那玩意兒像是一張破衛生紙。出于一種超正常的思路,他的手指破了,他想把它給包起來,防止它繼續流血。他身邊剛剛好,有這么個像是衛生紙一樣的東西懸浮在面前,他就把它當衛生紙了。
他把自己的右手抬起來,卻發現手中不知何時的,竟然還握著一只毛筆。通體黝黑,筆毛是白色的。他再看了看自己的大拇哥,它還是被那片‘衛生紙’包的好好的。
他把‘衛生紙’解下來,攤平看了下,什么玩意兒都沒有。沒有字,也沒有血痕,但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殘缺的紙,它不是完整的。
元嬰帝君也接過來看了看,依然沒有看出有什么名堂。他從唐森手里接過那只毛筆,在唐森的指引下看到了兩個字。這兩個字,唐森是不認識的。所以,他把這個毛筆遞給了‘全無敵’的元嬰帝君。
元嬰帝君他認得這兩個字。這兩個在通體黝黑的筆端上也是黑的凹槽,倆字:馬良。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筆,怎么一丁點提示都沒有?毛筆,它怎么不放到一個精美的盒子里呢?我去,僅僅是一張‘衛生紙’,要不要這么過分!
提到馬良,唐森多多少少的還是知道一些的。他可是號稱什么“神筆馬良”的人。既然這只筆刻著馬良的名字,那還真有可能就是馬良的神筆。因為,馬良最后失去了他的神筆,然后,他變成了平凡人,就像“傷仲永”里的“仲永”一樣,泯然眾人矣。
元嬰帝君他知道的也和唐森知道的差不多,但他確定這只筆就是“神筆”。但是,有什么功用,他也不知。
唐森笑了笑說道:“哈哈哈,既然是神筆那就留著吧。這是緣分,何必知道些前因后果呢?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的。就像女孩子懷孕老是想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一樣,生出來不就知道了。只不過要等他個‘十月懷胎’罷了。不用較真。”
“你說的也是。”元嬰帝君笑著說道,“你這‘破倉庫’還真得好好的整理整理了。這無意間就有這么多好的寶貝,要是清理出來,那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哈哈哈,你說的也是。那就等我把事情理清楚了再說吧。今天見到你,我就已經快到認知的極限了。還是讓我好好的靜下來,搞明白了這些事再說吧。”唐森是有很多的不理解不明白要去靜下來理清楚,所以,他要和元嬰帝君告別了。
他沖著毛筆說了一聲“去”,毛筆消失了。緊接著,那個‘衛生紙’它自燃了,慢慢的燒成了灰燼,化成了靈波消失不見了。
他把木刀抗在肩膀上,沖著元嬰帝君說道:“元嬰帝,謝謝你。我們來日方長,再好好的敘敘。今兒我就先回去了,既然來去自如,那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哈哈哈,那我就在‘天圓地方’恭候大駕了。”元嬰帝君說道,“主人,請回吧。”
唐森五味雜陳地笑了笑,沒說話,舉起了他的左手一揚,說道:“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