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江姍心情好了許多。
送走劉雨溪的失落和陰郁淡去了一點。但是仍沒辦法去忽略。
她的腦海中總是受不控制的浮現出那個人的臉,帥氣的、幼稚的、陽光的、憂郁的、囂張的、熱烈的。
世界仿佛只剩這一個面孔。
“江姍啊江姍,你完了!”江姍不住的敲著自己的腦袋,有些懊惱。
既然沒辦法把他從自己的腦袋里轟走,就去回味一下吧,何必為難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呢。
江姍終于妥協了,愉快的妥協。
……
那天胡國全又召集全組開會,該表揚的表揚,該鼓勵的鼓勵,該修理的修理。
除了江姍,辦公室里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捋了一遍,有的歡喜,有的在嘆氣。
劉雨溪當然不把這些放在心上,回去就開始繼續讀他的文獻資料。
江姍忽然站起來,隔著一道隔板對劉雨溪道:“大神,溪哥,你在給我講講胡老師會上說的那張數據圖吧,我當時沒聽明白。”
李慕白卻突然湊過來,“我會,我知道,我給你講啊。”
他因為在會上受到了胡國全的表揚,正志得意滿呢,巴不得江姍注意到“人生得意時”的自己。
江姍卻看也不看他,“不,我要溪哥講,他的數據他最清楚。”
李慕白猶如被澆了一盆涼水,從里到外透心涼。
“誰講不是講,‘一葉障目,不見森林’。”
李慕白嘀咕著離開了。
他不知道,或許不是“一葉障目”而是“一葉護目”呢,雖然護得有些笨拙。
這天晚上,辦公室空空蕩蕩的,大家全體出動,去體育館打羽毛球了。
這是組會之后的必備項目,緩解組會前的緊張和組會后的沮喪。
然而劉雨溪一不緊張二不沮喪,只癡迷于自己正在進行的研究探索,所以一般是不參加的。
江姍卻愛湊熱鬧,她雖然也對實驗很有興致,但是她的生活里不能少了娛樂。
娛樂之一就是運動。江姍確實愛運動,但……并不擅長。
比如打羽毛球,她打出去的球,不是出界了,就是碰到了體育館的屋頂。
這么說吧,那么大的羽毛球館完全不夠她發揮的。
和她對打自然就成了件苦差事,因為撿球的時間多余打球,這也太不劃算了。
除了李慕白會陪她玩玩,其他人基本都是避之不及的。
為這,江姍還在劉雨溪跟前抱怨過,“不就是打個球,何必那么較真呢,玩得開心就好了呀!”
是啊姑娘,得要玩得開心才行,但跟您打都去彎腰撿球了,怎么能開心。
劉雨溪看一眼江姍笑了,“水平那么差,遭嫌棄是必然的。”此話一出,他成功的為自己招來一頓拳腳。
這天組里相約這去打球時,江姍又癲癲的去了,可是卻沒人招呼她上場。
李慕白因為江姍之前的“一葉障目”,心里存氣,也沒去關照她。
江姍就一個人拿著球拍,站在邊上,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熱熱鬧鬧、揮汗如雨。
過了一會兒又開始在場外來回尋望著,看場上的哪一個累了要退下來,她好及時補上去。
可憐巴巴的。
“你到底是來打球的還是看球的?”
江姍轉身。
原來是她的“大神”劉雨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