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少歲是老呢?”有三和大草魚并肩走著,他已經(jīng)被大草魚解救下來了。
有三在那里等了石頭和大眼大半日,沒有看見他們回來,就往城里去了。
“直到不能工作為止。”大草魚說道。
“那也不是很殘忍。對了,為甚么不從遠處把那些糧食運載過來。”有三問道。
“很多原因,聽說是為了天南學(xué)府城都沒有吃的了,就往內(nèi)河遷徙,還有一個就是沒有有效的運載工具,如果單單只是魚來搬運,那是一車糧食,到了天南學(xué)府城,就只剩幾口咯。”大草魚解釋。
兩條魚到了一排排屋子前。
“這是天南學(xué)府城么?”有三看著這來過的地方,這是第二次了。
“不是,這是城外,都是一些非法魚在這里。坑蒙拐騙。只有進了城門,才是天南學(xué)府城。”大草魚說道。
“哦,原來這樣。河主不管么?”有三不解地說道。
“不管,河主只管天南學(xué)府城里,外面的事只要不過分,一般不會作理。所以,沒有甚么事,就不要出城。”大草魚說道。
“嗯,也是,總有壞魚存在的地方。”有三才說完,又急促地問:“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甚么忙?”大草魚問道。
“看到那條黑乎乎,硬邦邦的魚么?幫我抓著他。”有三遙指那條騙了他的清道夫。
“可以。在這等我一下。”大草魚想讓有三欠自己更多的情分,這樣自己的兒子就能好過一些。
說完,大草魚“咻咻”地走到清道夫旁邊,一把架著清道夫,拖著清道夫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清道夫邊掙扎邊大叫。
“有魚認識你。”大草魚冷冷地說道。
“誰?是誰?”清道夫大叫。
“快放開我,不然,你在天南學(xué)府不得好過,這里面有我的親戚,這都是我的地盤,放了我,我當(dāng)沒發(fā)生過。不然,你死無葬身之地。”清道夫威脅道。
“哼,我一個死魚,還怕你,除了河主,誰都不怕。”大草魚無情地打破了清道夫的美好。
不一會兒到了有三面前。
“是你,你怎么沒死。”清道夫大吃一驚,有三怎么可能還活著,十死無生,怎么可能。
“我為甚么要死,你都沒有死。”有三反問道。
“之前是我的錯,放了我,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都給你。”清道夫求道。
“我的命必須用命來還。”有三到底是成長了。
“不不不,你不能殺了我,你不能,我舅舅在里面是教授,你放了我,我叫我舅給你找個保安工作,這是很多魚求之不得的事。”清道夫嚇得慌了。
有三看了大草魚,大草魚點點頭。有三動心了,這不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
“殺了他有甚么影響?”有三問大草魚。
“拉到偏僻的地方,就沒有影響。”大草魚說道。
“嗯,走吧。”有三在前面帶路,去那個地方,那個差點要了他的命的地方。
比起自己的命,再誘惑的東西都是索然無味的,有三不想有個危險在身邊,隨時威脅著自己。
“不不不,求你了,放我一馬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是無恥……”清道夫哭得稀里嘩啦,嚇到手軟腳軟,一攤爛泥般被大草魚拖著。
走到那個地方,有三把清道夫弄了,再把那里給掩埋了。
“沒甚么影響吧?”有三拍拍手,問道。
“沒事,走吧,很多恩怨都是在城外解決的,這也是給城里一個解決恩怨的地方,不過,你要小心他的舅舅。”大草魚看著一臉鎮(zhèn)靜的有三,有一種震撼。
“嗯,好。”有三解決了威脅,但又多了一些沉重之感。
有三在這一刻已經(jīng)完全銳變了。
“對了,我怎么跟你兒子說。”有三說道。
“我?guī)闳ィ缓蟾f你是他的舅舅,叫他跟你生活一段時間,等你跟他熟了,等他長大了,等他成熟了,你再跟他解釋這一切。我都是瞞著他。”大草魚說道。
“好。”有三看著這個偉大的父親,油然而生敬意。
有三和大草魚穿過一排排屋子,走了很遠很遠到了城下。巍峨的城墻浮動著長長的紅旗,墻的匾額題寫四個大字:天南學(xué)府。巨大的城門開敞著,進進出出著魚,螃蟹,蝦,水蛇,太不可思議了,蛇都在這里。
“我?guī)闳マk個身份證和居住證。不然,你在這里是走不開的。”大草魚說道。
“好,謝謝,多久才可以。”有三說道。
“要三天不止,你也看到這么多魚,排隊都要排上大半日。”大草魚說道。
大草魚和有三進了城內(nèi),又去辦了身份證和居住證,天已經(jīng)黑了。
“呼——不容易啊,魚太多了。”大草魚和有三走回大草魚家去。
大草魚家在東南的貧民窟。
“這里么?”有三看著破爛不堪的老房子。
“嗯。不要嫌棄。”大草魚尷尬地點點頭。
“不會,我都是窮鄉(xiāng)僻壤里出來,怎么敢,你不笑我,都是你寬宏大量了。”有三說道。
“以后,勞煩你了。”大草魚深深切切地拜托道。
其實,大草魚之所以看上有三,他有自己的看法和判斷,這是大草魚眼光毒辣之處,從有三告訴他的很多事之后,當(dāng)然,這是不會說出來的,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就沒有意義了。
大草魚知道有三知道他的想法,所以,一路走來有三都是不冷不熱,保持著距離。
他們之間就是等價交換,至于誰虧了,那也是沒有意義的了。
大草魚希望自己沒有看走眼,太高的,大草魚攀不上,大草魚只能從還沒飛起來的龍身上下本錢,這樣子,自己的兒子才能走出這個貧民窟。
大草魚堅信有三可以的,一定行的。
至于有三,有三是初來乍到,沒有地方可去,再是受困破網(wǎng),最后是大草魚的那種偉大的父愛讓有三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所以,有三才答應(yīng)這難以理解的要求。
兩條魚都是權(quán)衡過后才走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