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
陸北薇踩下剎車,法拉利停在了萬達城的停車場內。
萬達城可以說是南楚城真正的城市中心。
這里有最繁華的商業街,也有最高大的CBD。
身穿清一色小西裝的都市白領,來來往往。
樂尚皇朝。
南楚城最頂級的超大型KTV。
里面的裝飾金碧輝煌、極盡奢華!
這里也是暴發富、土豪與富二代最喜歡去的場所。
醉生夢死、揮金如土,一點不為過。
林默和陸北薇還沒上樓,就能聽到KTV里面傳來震耳欲聾的音響聲與嘶吼聲。
別人唱歌是要錢,這些小鱉崽子是要命!
陸北薇正準備推開樂尚皇朝金光四射的豪華大門。
一個穿著主管制服的女人突然躥了過來,攔住了陸北薇。
“小姐,你可以進去,但你后面這位,不能進去!”
看到林默一身寒酸的衣服,上上下下加起來估計都不會超過一百塊。
女人刻薄的臉上露出一抹濃濃的鄙夷:
“抱歉,我們樂尚皇朝是高檔KTV,不允許乞丐進去,影響我們的形象。”
陸北薇也是樂尚皇朝的常客,還從來沒有人敢以這種口氣跟她說話。
當即,面顯怒色。
“你說什么?有本事再說一遍!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誰給你的膽子!叫你們宋主管出來!”
制服女人冷然一笑,“不好意思,宋主管已經離職了。現在我就是樂尚皇朝的主管,我叫林月娥,你可以稱呼我林主管。”
林月娥趾高氣昂,根本沒把陸北薇放在眼里。
她是借著裙帶關系當上這個主管的,自恃有靠山。
自從上任樂尚皇朝主管,便囂張狂妄、眼高于頂。
“林月娥,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話。”
“找人查一查我是誰,別以為小小一個主管,就能翻天了!”
“井底之蛙永遠只是井底之蛙!”
“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今天你敢攔他,信不信我明天就能讓你滾蛋!”
陸家在南楚城好歹也是豪門,自然不會將一個KTV的主管當根蒜。
即便,樂尚皇朝在南楚也算是排名前幾了。
“呵,好大的口氣!”
“讓我滾蛋?老娘今天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老娘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樂尚皇朝就是不讓你乞丐朋友進!”
“現在連你也沒資格進!你們入了黑名單,所有南楚城大大小小的KTV都不會放你們進去!”
這林月娥似乎對林默格外的針對。
見林默穿的一副破破爛爛的鄉巴佬模樣,居然有陸北薇這樣漂亮時髦的女朋友。
再想想自己,熬成了黃臉婆,沒有男人要。
本來就有些扭曲的內心,越發的變態了。
“小叫花,你爹媽沒教過你嘛?”
“這種地方不是你一個窮包子,消費得起的!”
“還是說,你根本沒有爹媽,是個小孤兒,好可憐。”
嘶!
一股徹骨的冰寒陡起。
林默目光冷漠,像是北冰洋的冰鋒。
周圍的溫度似乎都在頃刻間下降了好幾度。
林默從小無父無母,‘孤兒’二字,是他的禁忌!
“八婆,你早上起床沒刷牙吧,因為你的嘴巴真的好臭!”
林默一步上前,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扇在林月娥臉上。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林月娥整個人都被扇的蒙圈了。
半邊臉呼啦一下浮腫起來,活像個豬頭。
“你……你踏馬敢打我!你給我等著,我叫人!”
林月娥被一巴掌扇掉了一顆牙齒。
說話漏風,含糊不清。
“喂,豪哥,我被人欺負了!”
“這小雜種不但動手打我,還對豪哥你出言不遜,說豪哥你算什么玩意,他三拳兩拳就能打趴下!”
“豪哥,我不管,你可要給主持公道!”
林月娥演戲演的跟真的一樣,好不可憐。
電話那頭,頓時響起男人憤怒的咆哮:
“叫那小雜種等著,老子這就趕過去,非擰下他的狗頭,給你當馬桶!”
大概十幾分鐘后。
一個花臂光頭壯漢帶領著十幾個小弟,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這花臂光頭名叫阮國豪,道上人稱豪哥,是這附近一帶有名的狠角色!
據說此人身懷武藝,曾經一個人追著十幾個人砍!
“豪哥,您可算來了!就是這小子!”
林月娥怨毒的盯著林默,既然有豪哥給她出面,這小子有他好看的了!
林月娥之所能這么有恃無恐,就是因為她深知阮國豪的可怕。
而且,不單單是阮國豪,他背后的人更加可怕!
她心甘情愿當了阮國豪的姘-頭之一,也是存了借他上位的心思。
不然的話,憑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怎么可能當上這樂尚皇朝的主管。
當然,這林月娥也不是什么好貨色。
在進樂尚皇朝之前,她就是個雞頭。
靠把南楚城的婦女販賣到非洲當娼-妓,喪盡天良、壞事做絕!
她的手上何止有幾十條人命!
后來,居然讓她成功洗白上岸。
“跪下!”豪哥發話了。
阮國豪眼神冰冷,盯著林默。
在他眼里,林默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讓豪哥意外的是,這小子居然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眼里。
豪哥怒極反笑:“好!有骨氣!”
“老子今天就給你個機會,跪下,打斷你一條腿!要是不跪,兩條腿都打斷!”
阮國豪以一種獵人的目光望著林默。
他是在看一只落入陷阱中的獵物。
“打斷我的腿?”林默好笑。
笑容中帶著一絲森森的寒意。
“你確定要打斷我的兩條腿?”
阮國豪勃然大怒,忍不住怒罵道:
“干你娘的西瓜皮!小子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你豪哥我是誰!”
“在老子的地盤上,是龍也得給老子盤著,是虎也得給老子臥著!”
“老子一句話,別說是卸你兩條腿,就是裝了麻袋沉到江里,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林默撇撇嘴,冷然一笑:
“是嗎?我好怕怕的。”
“既然你給我一個機會,那我也給你一個機會,看到我腳上的一坨狗屎沒?”
林默低下頭指著鞋子上粘上的一坨臭狗屎。
這是他下車的時候,踩在一只寵物狗剛拉的粑粑上。
“舔干凈,老子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尸,否則……叫你尸骨無存!”
林默的瞳孔中,閃過一抹精光。
這是殺氣沛然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