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墨然換成女裝回到瑾王府時,天色已晚。剛踏進大門時,便瞧見容瑾面容冷峻,周身像降低了一個度,步伐匆忙的走著。看到她時便停了下來。
“你去哪了?!”容瑾語氣十分嚴肅的質問著夏墨然。
夏墨然也被容瑾突然的舉動驚到,“就……就出去逛了逛。”
“王府沒有門禁嗎?這么晚才回來!”
“門禁是……戌時啊。”現在還是酉時啊。
容瑾無言,留給了夏墨然一個背影后,側著臉吩咐道,“往后門禁提前!”
夏墨然聽到容瑾的話后一臉茫然的在原地,他這是怎么了?
書房里,容瑾背著身站立在書桌前,徐修杰恭敬的向容瑾匯報情況。
“那名男子甩開了我們派出去保護夏總管的人后就不知去向了。據派出去的人所察,那人修為極高。”而后徐修杰單膝跪地,“是屬下們辦事不力,請王爺責罰!”
“下去領二十軍棍。”雖然對方修為高,但也是未盡到自己的義務,二十軍棍算是警示。
“是!”
“回王爺,屬下還有件事要稟報。”
“說。”
“探子匯報,臨越攝政王商陌已進入蒼都。”
臨越攝政王?容瑾回想了下有關于這個上商陌的信息。原來這個商陌身上有能更好的抑制獸變的靈藥,化弋草。原來的瑾王爺一直想從他身上拿到化弋草。
“繼續暗中查探。”
“是!”
然瑾閣
夏墨然躺在床上,回想著方才容瑾的舉動,難道是因為她身為總管回府太晚了?
“香巧,你說方才容……王爺是怎么了?”
香巧輕笑一聲,而后眼神曖昧的看著夏墨然,“總管真不知嗎?”
“很容易猜到嗎?”
“這個嘛……旁人應該很容易猜得到,總管就不一定了。”
“香巧你在弄什么玄乎啊?”夏墨然氣急敗壞的捏了下香巧的鼻子。
“奴婢錯了,奴婢說,王爺對總管很是關照呢。”
很是關照?原來的瑾王爺對原來的夏墨然應該是很關照。容瑾和她一起穿越過來的,莫不是看在這情分上?
“香巧,以后不許在我面前自稱奴婢,聽著怪別扭的。”
“總管……”而后會心一笑,“好的,香巧知道了。”又有誰和夏墨然一般不把奴婢當奴婢的呢?
自上一次出府后,夏墨然又再次被繁重的總管事務困在王府里,夏墨然感覺自己都快要被埋葬在這一本本小冊子里了,也不知道原來的夏墨然是如何做好這些事務的。
還好何伯熱心助她,不然她應該不久就會以干事不力的緣由被扔出王府了。不過每次犯了錯,看到何伯那極為無奈,又不失禮貌的笑。夏墨然都想找個大點的縫穿進去了。
直到拿到她來到王府第一筆月錢,原本被事務壓得沉重的心情豁然開朗。
夏墨然打量著自己手上的錢幣,錢幣形狀和羽毛形狀別無二致,刻著她看不懂的紋型,她手上是最低級的銅羽幣。據說蒼野原是專馴養蒼鷹的部落,建立國都后,便將錢幣做成蒼鷹羽毛的形狀。
“咱們有錢了,香巧。”
香巧也極為興奮的展示自己的錢幣給夏墨然看。
“不然今晚我們出府去玩一趟?”
“總管,你是忘了王爺前不久說的門禁提前了嗎?”
“我自有辦法,香巧,若是你不去,我自己一人出去也是無礙的。”
“不,香巧要和總管一起出府。”
兩人相視一笑。
夜晚,某王府的圍墻外,一名女子拉著繩子一步一步的爬上圍墻,另一名女子在圍墻下提著些許東西擔憂的看著爬圍墻的女子。
這兩名女子就是夏墨然和香巧,夏墨然在處理王府事務時,發現后院的圍墻較低,而且基本沒什么人,是偷溜出府的最佳位置,正巧附近又有一棵樹,她便將繩子綁到了樹上,以助她們回府。
而她沒想到的是,圍墻的另一邊,有個人看著她笨拙的爬著圍墻看了許久。容瑾對夏墨然的行為覺得好氣又好笑,就這么不喜歡呆在府里嗎?
示意藏在周邊的暗衛不要出聲后,縱身一躍便站到了正趴在圍墻上的夏墨然身后。
“香巧,用繩子拴住東西,我給提上來。”隨后便感覺到脖子后有個尖銳的東西在頂著她,內心一顫,瞬間失手無措,“不好意思,我爬錯墻了,我這就走。”
香巧看到夏墨然身后的容瑾,王爺這是在做什么?隨后便收到容瑾眼神的示意,便乖乖的閉上了嘴。
“晚了,你說是想從圍墻上摔下去摔死,還是被我的劍刺死?”容瑾語氣嚴肅,卻面帶著笑意。
“我……哪個都……”夏墨然找到繩子,想著再翻回去,而后沒想到身體打滑。
“啊!”夏墨然眼看著要從圍墻上摔下去,容瑾心下一驚,連靈力都忘記施展,縱身一跳,抱住夏墨然,兩人一同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