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擋住一頭野豬的同時,另外兩頭也沖了進來,結伴的同學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有好幾人被野豬攻擊到,尖銳的牙齒頂在人身上,立馬出現兩個血淋淋的窟窿。
啊……
在場的幾名女生嚇得花容失色,看見同伴慘樣,嚇得都快傻掉了,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瘋狂尖叫。
“你們跑啊!”
眼看一頭野豬沖向她們,馬紅衛卻分身乏術,只得瘋狂提醒。
“完了!”
看見她們無動于衷,他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野豬的沖撞力道絕對不是這群女生受得了的,正面被撞上,不死也得半廢。
就在他不抱希望的時候,一道人影從荒草內沖出,閃電般迎上沖撞過來的野豬,手中一柄短刀狠狠的刺入野豬眼睛里面。緊接著,陸續有人從荒草中沖出來,揮著一柄青銅刀將另外一頭野豬解決掉。
剛剛還不可一世,差點讓他們團滅的野豬竟然瞬間被這隊人斬殺,輕松至極。
“什么情況?”
“居然有人這么強悍?”
“難道也是進化之地通過了的人員?”
馬紅衛愣了一下,隨即大喜,頓時感覺肩膀一松,仿佛卸下了重擔似的,對野豬的攻擊更加猛烈。
沒有了牽掛,他的實力也得到徹底發揮,這頭野豬最終含恨當場。
“嘿嘿,同學你哪個班的?”野豬剛倒下,旁邊就有人問道。
馬紅衛回頭,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提著一柄青銅刀笑盈盈的詢問,青銅刀上還沾有紅色的血跡。
他沒有驚訝,事實上他早已注意到這青年,在他擊殺野豬的時候,對方就在一旁盯著,隨時準備出手相助。
“我叫馬紅衛,物流16級。”馬紅衛感激的說道。
“我李奎安,他們都是我的同學!”李奎安笑道,青銅刀在野豬身上擦拭了一下,將上面的血跡清理干凈。
“你是最后一批從進化之地出來的?也去市中心?”李奎安看來一眼他手中的彎刀,灰撲撲的,像是用石頭打造,但他卻沒有絲毫小覷的心思,剛才對方在斬殺野豬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鋒利程度與他的青銅刀不逞多讓。
“嗯!動植物莫名其妙的發生變異,城郊太危險,我們想去市中心,那里的物資和人力都充足一些,也更安全!”馬紅衛說道。
李奎安點點頭,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一切都猝不及防,一般人都會選擇去人多的地方避難。
“奎安,借刀用下!”
周遠在不遠處叫喚,手中的青銅短刀艱難的分解著野豬肉。
“老大,你這是?”
李奎安愣了愣,來到他身邊,問道。
“這么多人去市中心,物資肯定是個問題,總不能餓著肚子吧?”周遠理所當然的道。接過青銅刀,將地上的野豬一分為二,砍下最精華的部分收進了空間戒指。
看見一大塊肉突然消失,馬紅衛愣了愣,露出驚訝神色。
“這位同學?要不你收攏其他同學我們一塊兒走?”周遠站起來,用旁邊的雜草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問道。
“那再好不過!”馬紅衛笑道,對方身手不錯,有他們在,路上要安全很多。
馬紅衛走后,朱天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朝周遠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沒有找到晶核!”
“嗯,可能只是單純的變異吧!”周遠嘆道,剛才解剖野豬時,他也并沒有發現晶核,或許地球上的野獸只是單純的變異,與進化之地并沒有什么聯系。
“那有沒有可能是它們等級不高,還沒有形成晶核?”朱天疑惑,畢竟進化之地的野怪也不是每個都有晶核。
“有這個可能!”周遠神色擔憂,進化之地出現不久,就發生全球異變,很難解釋兩者之間沒有關系。
不一會兒,散開的同學都一一找到,不過有好幾個人受傷太重,眼看快要不行了。
“他們你打算怎么辦?”周遠看向馬紅衛,詢問對方的意見。
馬紅衛糾結片刻,說道:“我要帶上他們,希望能趕到市中心救治。”
“那行,你組織人員一路照料他們,我們負責警戒!”周遠點頭道,雖然他明知道這幾人很難活下去,帶上他們不是明智的選擇,但他并沒有拒絕,而是尊重了對方的意見。
一路有驚無險,靠近市中心后,周圍的人明顯的增多起來,都是從四面八法趕過來的。令周遠等人感到意外的是,城市邊緣竟然搭起了路障,有身穿制服的人員手持槍械巡邏警戒。
看來相關部門反應迅速,很快采取了防衛措施,路障之內,人影綽綽,似乎忙碌著搭建四五米高的簡易圍墻。
進入路障范圍,警衛人員并沒有過多的檢查,只是簡單的登記一下,便告知在一旁等候,不要隨意走動。
周遠等人自然沒有什么意見,但馬紅衛卻急道:“這位警察叔叔,我們有四個同學傷得很重,急需治療,需要盡快送往附近的醫院,請求通融。”
警戒人員看了受傷的同學,微微皺眉,搖頭道:“受傷的人員太多,這里人手不夠,沒辦法!”
“不行!如果不趕緊治療的話,他們會死的!”馬紅衛焦急的道。
警戒人員有些不耐煩的道:“讓開,別妨礙別人進來,你們在這里滯留一秒,外面的人就多一秒的生命危險,出了什么事情,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那就眼睜睜的見死不救嗎?”馬紅衛怒道。周遠皺了皺眉,對方關心則難,急忙按住他,對警戒人員說道:“這位同志,我同學情況比較危急,你看附近是否有救援點,我們自己送過去就成,不給你們添麻煩。”
警戒人員神色稍微緩和,搖頭道:“資源有限,救援點也是人滿為患,只有有希望救援的傷者才會安排過去。他們情況太嚴重了。”
周遠心中沉重,他能理解對方的做法,全市這么多人聚集過來,資源很難分配,醫療資源肯定會有所傾斜,不會胡亂用在沒有希望的傷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