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后,華策已經有點喝高了,林殊異把他附近了臥室,讓他好好休息一番。
白一孒做到沙發上,眼睛平視盯著眼前的畫,林殊異始終不能理解一幅畫為什么能讓白一孒如此沉迷。
“這幅畫到底有什么含義嗎?你盯著看了這么久?”林殊異走到白一孒身邊問道。
“我好像在哪里看過這畫里的人。”
“這畫的人,也不一定是按著活人畫的吧,每個人男人都有個夢中情人,說不定這就是華生老爺爺自己幻想出來的。”林殊異望過去,而且這畫里的人非常的抽象,看不清輪廓,比較醒目的就只有那一身新衣了。
一身紅裝,和樹上的梅花一個顏色。
林殊異突然注意到畫的右下角好像有個黑乎乎的東西,最近眼睛的視力越來越好了,一些細小的東西就像是放了放大鏡一樣,被林殊異看見了眼睛里。
朝著那幅畫走了過去,林殊異把手伸向后面,把那一團黑不溜秋的東西揪了出來,只是這手剛碰到那團黑色的東西,林殊異直接倒到了地上。
“艸,又通靈了。”林殊異倒地上之前還殘存的意識罵了一句。
白一孒連忙沖了過來,好在扶住了林殊異,不然這一百六十多斤的人失重倒地上,也不知道能傷成什么樣子。
迷迷糊糊中,林殊異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大宅子里,這種宅子有點像BJ的四合院,但構造比四合院復雜多了,分了前后院,還有一個大廳,東西廂房。
有點像清朝時期,某個官家的府邸。
不過等到林殊異看見里面住的人的時候,才敢確定這應該是上世紀五十年代的樣子,人們身上還穿著中山裝。
后院里站在一大堆人,每個人都行色匆匆,站在最中間的那位應該是一家家主和夫人,站在一間門外,兩個人神色有些緊張,門里時常傳來幾聲女人的喊叫聲。
林殊異猜到了應該是在生孩子。
他記得他通靈前碰到的那個東西,是一團頭發,難不成他碰到的就是這個即將出世的孩子的頭發。
“少爺呢?”那位身形圓潤的夫人有些耐不住了,沖著家里的下人喊了幾句。
下人一下子意識到夫人生氣了,連忙跪了下去,也不敢多說一句。
“男人忙,比不得你們女人清閑。”家主老爺看見夫人有些婦人之仁。
“在忙,自己老婆生孩子也不來嗎?”
老爺見夫人伶牙俐齒,也不繼續反駁,這件事確實是他兒子做的不好。
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響了起來,夫人沉重的臉龐才慢慢放松下來。
“老爺,夫人,是個小姐。”產婆把嬰兒報了出來,前來報喜。
只是這兩位家主,一聽是女孩子,原本期待的眼神一下子就失去了光。
“嗯。”兩個人,連孩子抱都沒抱一下,就讓產婆把孩子抱下去了。
“怎么辦,是個女孩,現在他那么防著我們,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夫人有些沮喪道。
“行了,他還年輕,害怕咱們家沒香火嗎?”老爺摔了下衣袖,往前廳走了,原本鬧哄哄的院子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后面的光景里,那個女孩子取名為林素素,慢慢長大,同她母親住在后院里,相依為命。
那位老爺和那位夫人,再也沒來過后院,還有那個孩子的父親,也從未露面。
十五年后,華生剛剛滿十七,一無所有,甚至連父母都沒有,小時候他總是會問自己來自于哪里,后來長大了就不問這個問題了,因為他學會了一個殘酷的詞語叫做拋棄。
十幾歲的他一路從南方流浪到北方,以地為床以天為被的生活華生不知道那樣過了多久,可那段歲月里他親眼見證著中國這個國家的成立,那是何等的榮耀,何其有幸,生在華夏。
在北方的縣城里稍作休息,坐在路邊的華生看著路上的人走走停停,他也不知道自己不停的行走在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么,可能只有在不停動的時候才會讓自己感覺到活著,自己不是一個一動不動的死尸。
夜里正熟睡的華生躺在一個胡同里面,一個正在翻墻而過的黑衣人突然倒在他身邊,驚醒的華生看著這個人,身上在不停的流血,年少時見識過社會世態炎涼的華生還是驚嚇到了,不知所措的看著這個人的眼睛,那是一種對生的渴望。那個人的嘴里似乎在說著什么,華生湊近去聽卻只聽到三個字:賀蘭山。后來就是死一樣的沉寂,這個人停止了呼吸,華生害怕這一切拼了命的跑出這個胡同,恐懼支配著他讓他拼了命的奔跑。
跑出了幾里地華生躲在一戶人家的石獅子旁邊,大口的喘著氣,突然在他對面的石獅突然也有一個蒙著面紗的人鬼鬼祟祟的看著大門口,華生此刻心砰砰的跳感覺就要就是要死掉一般。
正當他恐懼著,全神貫注的盯著對面的人,就怕下一秒那個人就朝自己走了過來,突然那個人的準備行動的時候,臉上的面紗被石獅的一角劃落下來,一副完美的臉龐呈現在月光下,是個女孩子,看的華生入了神,直到女孩子進了大門自己還朝著門口看了很久,真正把華生拉回現實的是那幾句狗吠。
不知道是那天晚上月亮給了華生勇氣,還是那天的狗吠讓華生有了一種底氣,華生原路返回想看看那個人到底是什么人,是否和那個女孩子有什么關系。
等華生回到哪里的時候,摸了摸那個人的尸體已經變得冰涼了,華生嘗試著從那個人身上找出一些信息,可是一無所獲,正當華生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在那個人的腳底有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華生把那個人的腳搬開找到了一把鑰匙,是金子打造的,華生把鑰匙放進口袋里,華生慣性的翻了翻另一只鞋,鞋子里掉出來了一張羊皮卷,上面寫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鬼畫符,作為流浪漢的華生那時候的文化水平讓他望而卻步。其實就算華生是個滿腹經綸的人也無法看懂羊皮卷上的文字,后來的華生才意識到那是一個一千多面前國家的文字。
華生確定沒有任何信息的時候跑出了城門,跑到一條小溪邊上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原本華生準備就這個離開這個城市然后繼續往北走,可是他的步伐卻越來越慢,越來越沉重,仿佛這個城市里有什么東西在拖拽著他,不讓他離開。
一步兩步三步,華生數著步子,最后還是回了頭,跑回了這個城市,跑到昨天夜里蹲著的石獅子那戶人家。
在白天可以清楚的看出這是一個四合院,四合院非常氣派,正當華生仰望著這個四合院的時候,門打開的時候一個壯漢突然走過來呦喝著:哪來的要飯的,趕快走趕快走。
華生走到街道的盡頭坐了下來,突然反應過來對面正是昨天出事的那條胡同,可是胡同里仿佛就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街道上車水馬龍,路上行人匆匆,不會有人知道這里昨天晚上死了一個人。
“哥們,是不是想進那個四合院里面”正當華生想的出神的時候,突然一個一樣邋里邋遢的乞丐拍了拍華生。
華生用疑惑的眼神望著這個人。仿佛在質疑我們認識嗎?
“哥們,我剛剛看見那家人的壯丁把你趕了過來”
“這副打扮只有被人趕走的命呀”華生似笑非笑抿了抿嘴。
“聽說這家有個規矩,如果你能送上一件那家主人看的上的東西,就能給你一口飯吃”
“哦?還有這樣的規矩。”
“前幾年那個壯士就是從南方來的一個乞丐,后來不知道從哪里的土里挖出了宋朝的瓷器給了那個那家主人”
華生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個金鑰匙和羊皮卷是不是可以用來謀生。等剛想在繼續問乞丐問題的時候乞丐早就不知所蹤,不知道去了哪里。
思慮了一會兒,華生拿出了那副羊皮卷走向了那座四合院,壯士看見又是華生這個流浪漢正準備推人走的時候,華生大聲喊到“我有東西出,只希望換一口飯吃。”
壯士一下子就懂了華生的來意,便引華生進了四合院,這個四合院非常大,分前中后三個廳,華生被帶到前廳稍作休息,不久后就出來了一個穿著長袍的人來到了大廳,年紀大概四十出頭,有幾分書生氣候,讓華生有幾分意外。
“聽說你有東西與我交換”
華生見那人馬上站起來,將羊皮卷展示在那人面前,“不知道這個東西能不能和您交換東西”
主人看到的第一眼便有幾分震驚,震驚之余令那壯士取來他的眼睛,主人帶著眼睛足足看了半個小時,栽下眼鏡的那一刻說著“當然可以,你要與我交換什么?”
“我想在這四合院謀個職,討口飯吃。”
“好,成交”主人走過去和那個壯士說了一句便拿著羊皮卷走了。
壯士領著華生來到了偏廳,告訴華生“他叫扎木兒,是個蒙古人,是這個家里的保鏢,意思就是保護這個家里的安全的人物”
看著這個性格好爽的壯士,早就沒有了早上士氣凌人的樣子。“你好,我叫華生”
“華生,以后我們就是伙伴了”
伙伴這個詞是華生第一次聽到,他真的一個人生活太久了,人的名詞他都沒有體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