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力米和崔云又再次從村外走了回來。
這已經(jīng)是第五天了,這幾天的時間兩人幾乎跑遍了這村子周圍的所有地方,甚至力米還跑到了隔壁的幾個村去打聽過,但還是一無所獲。
“放棄吧。”
玉鏡身體神速般的恢復(fù),常人要躺個一年半載的傷,她卻只是幾天便能下床走路了。
此時她泡了一壺茶像招待客人一樣的端到了桌上,一人倒了一杯又后捧著自己茶杯開口道:
“如果不遇到野獸的話,我相信那只小牛會活的很好的,倒是你,就沒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我?”
崔云指了指自己,奇怪道:
“交代什么?”
“還有一天神鬼符就會爆發(fā),你就沒有什么遺愿要交代的嗎。”
玉鏡皺起眉。
“有人從里面回來過嗎?”
崔云再次問到這個問題,如果要去的地方只是單純的有危險的話,那么以往身中神鬼符的人這么多,崔云就不相信其中沒有幾個特別的逆天強(qiáng)人,這些強(qiáng)人難道也克服不了那些危險?
“有是有,不過你不行的。”
“有就行了。”
崔云打斷道,有危險他不怕,怕的是去的地方就跟穿越似的,進(jìn)去了之后沒門沒路根本找不到回來的辦法,既然有人可以活著回來,那么他為什么不可以。
“有自信是好事,但我不希望你有的是自負(fù)。”
“玉鏡,金光既然喜歡你,那就先讓它跟著你吧。”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玉鏡攔住了崔云想去拿起茶杯的手。
“行,就這么說定了。”
崔云將玉鏡的手輕輕移開,端起了茶水一飲而盡。
他這么做也是出于無奈,總不可能帶著金光去那未知的地方冒險。
而金光跟著力米去帝龍庭生活其實也并不方便,人心鬼蜮,進(jìn)了帝龍庭以后如果有人要因此剝削為難他,力米一個小小的千星分隊普通隊員根本沒有資本和能力去跟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物掰手腕,甚至可能被人賣了還在幫人家數(shù)錢也不知道。
“我回來以后可是會去找你的,在這之前要好好照顧它。”
崔云還是不放心道,金光說來也是廣家的,崔云沒想過要據(jù)為己有。
不過神鬼符將要引領(lǐng)崔云去的究竟會是一個人什么樣的絕地,崔云既不知道,也不清楚回來會是什么時候,又會在什么地方,一切都是未知。
所以也只能讓金光先跟著玉鏡了。
“嘖,就會說大話,你倒是說說看怎么找我,你一年半載回不來我可以在這等你這一年,但要是你一輩子也回不來呢,我是否要等你一輩子?”
玉鏡撇嘴,雖然認(rèn)為崔云十死無生,但崔云自己卻好像很有信心。
如此,她覺得自己也不用再多說了,總不能非得將一個懷著希望的人無情的打入深淵。
“這個……”
崔云啞口無言,要求一個無親無故女人等自己這種事情,崔云實在說不出口。
“拿著。”
玉鏡將手遞了過來,手心中一件事物十分小巧精致。
“戒子??”
崔云伸掌接住了玉鏡握著的東西。
這戒子有條銀白色的鏈子從中穿過,既可以掛在脖子上當(dāng)項鏈,也可以繞在手上當(dāng)手鏈。
“機(jī)戰(zhàn)道的一種小玩意兒。”
玉鏡解釋道。
“距離夠近時它會指引你找到我的。”
“原來如此。”
崔云松了一口氣,有了這個東西,就不怕與玉鏡擦肩而過了,雖然不夠精準(zhǔn),但也聊勝于無。
崔云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但也總歸是圓的。
這里是,崔云和力米的家,所以他肯定會回來。
“力米,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努力。”
崔云伸出了拳頭。
“一定!”
力米剛碰完拳頭便后悔了,流著眼淚連忙捂著腫的像砂鍋一樣拳頭狂吹。
罡毅金也交給了玉鏡,力米空無一物,而廣家傳承崔云決定親自保管。
如此過后也實在沒有什么好安排的了,幾人吃了晚飯后。
力米吹著晚風(fēng)在院子里整理著一些工具,這些都是他以前吃飯的家什,將它們整理收拾好放在這,也是個紀(jì)念。
“這些都是什么?”
玉鏡坐在院子里,看著拿著許多東西進(jìn)進(jìn)出出的力米。
“這是胭脂,要試試嗎。”
力米將所有的胭脂盒子和桂花油等都翻了出來放在桌上。
“哦?可以嗎。”
玉鏡當(dāng)然也會使用這些東西,只是平時并沒有將太多時間花在這些事上。
“請便。”
力米似乎完全沒有這個年紀(jì)的少年該有的那種青春夢,對玉鏡這樣的漂亮的女人居然也完全沒有異樣的念頭,他扔下了東西后自顧的又開始收拾起了屋子。
倚在門框后看著這一切的崔云心底一沉。
“力米這臭小子,這樣的話以后是交不到女朋友的!”
“看來,我得親自出馬做出正確的示范才行了”。
崔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自己對玉鏡也同樣毫無感覺。
所想的也不是將力米和玉鏡撮合,而是為力米示范和異性聊天的正確方式,好讓他以后能找到女朋友。
該說點什么好呢……
崔云坐在了玉鏡對面,本想說些前世風(fēng)靡的土味情話,卻坐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連一句也想不起來。
“你在干什么?”
玉鏡見崔云坐下后一直盯著自己,于是停下動作問道。
“口……呃……衣服不錯。”
崔云看了一眼玉鏡涂到一半的口脂,發(fā)現(xiàn)半粉半紅尚未涂完,而且這里也沒有口紅這種東西后,慌亂改口說成了衣服。
玉鏡低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不妥,嘴唇輕輕一翹:
“木頭終于開竅了呀。”
戲謔了一聲后,玉鏡還是將衣服輕輕扯的嚴(yán)實了些。
“還有什么事。”
玉鏡既不問崔云她好不好看,也不問對方自己妝容怎樣。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我覺得你不用化妝也很好看。”
看來情圣這個稱號果然不適合我啊。
崔云見玉鏡實在不好撩,立馬就知難而退一邊感嘆一邊意興闌珊說完便掏出了廣家傳承觀看起來。
但玉鏡聽后卻是默默將嘴上的鮮紅拭去,翹起的嘴角微笑也變得溫柔不少。
謝謝夸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