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
開店一個星期,王怡諾的練習生們就給她賺了個體缽滿盆,她和很多店家合作,店家給她“代言費”,然后她讓練習生去店里逛一圈,這個店馬上就火。
這日正好給他們放了假,王怡諾也回了王府好好休息。
這不,剛躺下沒多久,阿茹又進來了,“娘娘……宮里又來人了?!?p> ??他媽?
“又來?當我這游樂場呢!”
反正和宮字有關的都是屁,她手掌上次騎馬現在還疼著。
“他媽梁修云你有完沒完了?!?p> 正廳
“李公公今日來是有什么要事嗎?”王怡諾臉上盡是禮貌的微笑,鬼知道她心里有多想把眼前這個太監捏死。
“回娘娘,今日皇上舉行家宴,請王妃娘娘移駕宮中?!?p> ……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絕嗎,不想當狗皇帝的家人。
“公公稍等,本妃梳妝片刻就來?!?p> 今天應該不會叫她騎馬了吧應該,哭了~
進入大殿,梁修言已經坐在了位置上,王怡諾想了想,這應該是這個月以來第一次見他。
他瘦了許多,還是微微帶著笑,不知怎的王怡諾有些微微想念。
搖了搖頭,想什么呢。
梁修言看向王怡諾,她今日穿了一身白衣,頭發做了最簡單的髻,沒有過多釵飾,更顯得她唇紅齒白,聽說她生意做的紅紅火火,真是小看她了,沒有他,她不是一樣能過得好嗎?
王怡諾走到了坐女眷的一邊,她看到梁修言一個人坐著,也沒有人來搭話,想到自己剛出道那會,也是這樣,沒人理也沒人在意,他會不會難過呢?
梁修言正好看過來,王怡諾也沒有閃躲,給自己倒了杯酒,抬手朝對面敬了敬,一口飲下。
梁修言笑著搖了搖頭,也學著她喝了一杯。
梁帝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呵,真是情深似海呢,他偏不讓兩人如意。
“來啊,聽說來了一個舞班子,叫她們上來跳舞吧。”他今日就要把梁修言的尊嚴按在地上。
王怡諾自顧自的吃著,這皇宮的菜還沒王府的好吃呢。
“?。 币宦暭饨校踱Z抬頭看去,班子里的一個女人跌倒了,整個舞蹈班子戰戰兢兢的跪著。
王怡諾卻覺得有些奇怪,雖然她們表現的很害怕,但是從眼睛里王怡諾沒有看到恐懼,是真的還是演的,王怡諾分辨得出來。
腦子飛快的在轉,到底會發生什么事呢?
“抬起頭來?!绷旱蹖χさ沟呐苏f。
“呵,真是個美人呢?!?p> 王怡諾皺了皺眉,難不成他想納入后宮?不對,那個女人眼里有成功了的喜悅,狗皇帝設的局?目的是什么?
下一句話就王怡諾差點把飯噴出來。
“這樣一個美人,朕就做主,賜給寧王做平妃了!”
???他媽舞女做平妃?羞辱誰呢狗皇帝?
王怡諾看向梁修言,他還是掛著淡淡的微笑,但是她卻看到了他瞳孔里的冰冷。
梁修言從前是什么樣的天之驕子,如今卻要被梁修云羞辱,他雙手隱在袖子里死死地捏著,卻感覺不到疼痛。
他感受到有目光在盯著他,抬頭對上了王怡諾的眼睛,帶著些擔憂還有梁修言想不明白的心疼。
“不,我必須阻止?!苯袢兆屗⒘?,就是狗皇帝羞辱寧王成功了,她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她是寧王妃,她要做人上人。
“我不同意!”王怡諾站了起來。
梁修言猛的看向她,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知皇上讓舞女做寧王府的平妃,是羞辱我夫君,還是羞辱我呢?”
“我再不濟也是當朝尚書捧在手心里養著的女兒,受不得這樣的屈辱!”
戲嘛,誰不會演,當她看到梁修言有些震動的表情后,她得意了一小下,感動了吧。
“大膽!朕今日就要賞給寧王,寧王妃你待如何?”狗皇帝有些震怒。
OK,逼我。
王怡諾看了看離自己不遠的侍衛,大步走了過去,拔出了侍衛的刀。
舞女應聲倒下,王怡諾表面鎮定著,手已經微微發抖了,她第一次殺人,為了寧王府。
梁修言盯著王怡諾,他感覺到這殿上,只有他與她,他突然想沖過去,問問她為什么,也是為了他的面子?
什么時候還會有人顧及他的面子了?一個成親沒多久的女人?
梁修言看到她裝鎮定卻控制不住的恐懼,心鈍鈍的疼,他恨自己還沒有能力和梁修云抗衡,他恨梁修云,恨得進入骨髓。
偏偏他還不能有動作,只能坐在位置上,他不能站起來,不能被梁修云抓住把柄。
真是悲哀。
王怡諾站在中間,呆了幾秒鐘。
臥槽???你那么沖動干嘛!能耐了啊還敢殺人。
她有點后悔了,殿上鴉雀無聲,都在等梁帝的震怒。
果然,“反了!反了!來人,把王怡諾給朕關進天牢!聽候發落?!?p> 梁帝看了看梁修言,“寧王,你有什么異議?!?p> “臣弟……”他要緊了牙冠,看了看王怡諾。
王怡諾搖了搖頭,大哥,什么都別說啊,保全自己救我出來就行,不然我就白蹲局子了。
“臣弟,不敢?!?p> 梁修言,你真沒用。
天牢
“靠,沒必要把我關這種地方吧,真沒必要?!彼粗遣皇敲俺鰜淼睦鲜蠛腕?,欲哭無淚。
“閉嘴,好好待著?!?p> 完蛋了,玩脫了,梁修言,你可得想想辦法。
梁修言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王府的了,他就這么呆呆的坐在王怡諾的房間,整整一晚上。
不知道她會不會睡不著,天牢里可不像府里,她嬌生慣養的一定不習慣。
他滿腦子都是王怡諾,梁修言現在不想管自己有沒有因為王怡諾而失去分寸,他只想救她出來,抱抱她,他想,讓她一直陪在他身邊。
尚書府
“老爺,寧王求見?!?p> “快!快請進來!”王密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跳腳,自己的女兒平時螞蟻都不敢踩死,成親幾日居然敢殺人了。
“拜見岳父大人。”
梁修言面容憔悴,臉上沒有了平時的溫和,凈是冰涼。
“寧王請起?!?p> “想必岳父大人已經知道了昨日的事,我今日來,就是和您商量對策的,岳父門生遍布朝堂,若是一齊進諫,不知皇帝是否會為難?”
“不瞞王爺,臣也想過,但是光是那些人,恐怕還不足以松動皇上。”
“其他事情我來安排,岳父只管進諫就好。”
王密看著眼前的人,難道,自己女兒沒有嫁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