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從那日以后王怡諾總覺得她和梁修言兩人關系有些微妙,而梁修言也日日過來非要她親自做飯給自己吃。
“有你這么壓榨我的嗎?混蛋!”王怡諾在廚房氣不打一出來,不要以為你可憐我就會一直包容你!
“誒,鹽沒了。”王怡諾出去叫人把鹽拿來。
來的人是個王怡諾眼生得婢女,只不過王怡諾沒太在意,她自己院子里的婢女都沒認全。
入了深冬,梁修言身子更不行了,常常身體會變得非常冰,今日王怡諾坐在旁邊就感覺到了他的冰涼。
嘖,這怎么辦好。
“你冷嗎?”王怡諾問道。
“嗯?習慣了。”梁修言不以為然,這種寒冷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可憐蟲一個,“來來來,多吃點。”王怡諾往梁修言碗里夾了好些菜。
“誒,是不是要過年了呀?”這還是自己穿過來的第一個年,居然是和自己的老公?
“還有三個月才到。”今年過年,自己好像可以不是孤身一人了。
“真期待,到時候我去買好多燈籠和炮竹,讓你熱熱鬧鬧過年!”王怡諾知道,梁修言以往一定不過年。
“那就謝謝夫人了,我等著。”
“你別那么別扭的叫我,叫名字就好。”夫人怪怪的,聽得王怡諾雞皮疙瘩都起了。
“王爺,有信。”梁修言身邊的侍衛在門外道。
“進來。”
梁修言拿了信,看著看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怎么了?”王怡諾不解。
“無妨,梁修云的麻煩而已。”邊關破了,梁修云這個蠢才,根本就不是治國之才,親小人遠賢臣,無事也罷,一旦四年開始混亂,大梁遲早完蛋在他手上。
王怡諾看著沉思的梁修言,他的表情擔憂中帶著憤恨,到底是什么事情?
“是突厥破了玉龍關。”玉龍關易守難攻,然而只要攻破,直攻京城指日可待。
王怡諾一看就知道很嚴重,她一直知道梁修言雖對梁修云有恨,卻是心懷天下,但卻只能看著無能為力。
兩人沉默的把飯吃完,梁修言就回了書房,他必須馬上修書給突厥二皇子,提前開始行動。
皇宮
“一群廢物!”梁修云氣急敗壞,心里又慌又怕。
“皇上息怒。”殿上的大臣跪了一片。
“馬上派使者去和突厥談判!問他媽要如何才能回去!”
“皇上,萬萬不可!”王密站了出來。
“若是派使者去,等于告訴突厥人我們不敵他們,他們還會對大梁手下留情嗎?”昏庸!昏庸!王密氣得胡子都豎起來了。三萬人守在玉龍關,居然被一萬多人給破了,梁修云平時養了些什么殘兵敗將。
“就這樣,朕心意已決!”梁修云是不會聽王密的話的。
寧王府
梁修言在書桌前突然有些不適感,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不對,這不是他體內的毒,這是另外一種跡象,怎么回事?
“來人!”
梁修言剛站起來,就覺得體內翻涌,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王爺!”旁邊的侍衛驚駭。
“快去叫王妃!”
是怎么回事?梁修言感到五臟六腑都在疼痛。
王怡諾聽到侍衛來報,匆忙趕了過去。
梁修言在看到王怡諾進門的瞬間,陷入了昏迷。
“梁修言!去!請大夫!”王怡諾慌了,梁修言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身體一會冰一會熱,嘴唇毫無血色,“梁修言,你千萬別有事,你別嚇我啊!”
大夫是一直住在府里的,王怡諾聽說梁修言的病都是他在養,應該醫術高超。
“王妃,王爺可能是中了毒。”
“什么?!中毒?”王怡諾匪夷所思。
“娘娘,王爺可否吃了什么?”
王怡諾想了想,“今日飯菜都是我做的,其他就沒吃什么了。”王怡諾覺得哪里不對,對了!鹽!
“阿茹!去把廚房的鹽拿過來!”那個自己沒見過的婢女!王怡諾想抽自己兩巴掌。
“果然是鹽的問題。”大夫用水化開,聞了聞。
“那為何我沒有中毒?”自己也吃了很多。
“王爺體內有寒毒,而這個毒恰恰就和寒毒相克,所以現在王爺體內兩毒并存,互相沖撞,若不解毒,五臟六腑會被兩毒沖破。”
知道梁修言體內有毒的人,除了宮里那位還有誰?他媽的狗皇帝,老子早晚有一天要你的命。
“大夫,如何解毒?”
大夫皺著眉,“需換血,但是卻不知換什么血會與王爺血想融。”
血型匹配?那自己o型百搭,“我的血可融,大夫用我的血就好。”
“娘娘,萬萬不可,您千金之軀不可如此行事。”
啰嗦死了,“本妃說什么你做就是,我說我的血能融就能融。”再不快點等會人嗝屁了還抽個毛線。
“萬一王爺怪罪……且這事有風險,娘娘萬一遭遇不測,下官難辭其咎。”
“王爺不會怪罪,我會給他說清楚,你只需要告訴我,要準備什么就好。”
這位娘娘,對王爺情深至此?太醫眼眶濕潤,其實王怡諾壓根沒想那么多,梁修言死了,她也得被狗皇帝弄死,他父親也幫不了她。
“娘娘只需要明日空腹即可。”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
梁修言,你可不能有事啊。
次日
王怡諾到梁修言房里時,太醫已經在給他針灸了,“娘娘安好。”他看到王怡諾后福了福身。
“開始吧大夫,要怎么弄。”
“回王妃,放的血可能會較多,不知娘娘是否做好的準備,若是虧了氣血,日后怕是……難有孕。”女子若是不能有孕,怕是不為夫家所容,這位王妃,當真那么決絕?
八字都沒一撇呢還有孕,孩不孩子的對于王怡諾沒啥影響,“大夫,您真是太啰嗦了,趕緊的吧,從哪里放?”
大夫拿出了一個像管子一樣的東西,喲呵,挺前衛的啊,和現代抽血一模一樣,“下官冒犯了。”
針管進入王怡諾的手臂血脈中,另一頭連著梁修言的血脈,嘖嘖嘖,梁修言,咱們也算血脈相融了。
剛開始還好,王怡諾還能和大夫說些話,后來就有些吃力了,汗水不停留,兩眼昏花,靠,低血糖了。
“阿茹,給我拿點糖過來。”
她必須要讓梁修言活過來,吃了糖過了會好了一些,梁修言體內的毒血開始往外冒,看得王怡諾觸目驚心,梁修云,還是你狠。
梁修言臉色開始回暖,這可苦了王怡諾,不停的要糖吃,在針管終于拔出來后,王怡諾差點直接昏過去,“王爺可好了?”
大夫看到王怡諾的樣子,覺得可能鶼鰈情深不過如此,腦補了一副情深夫妻的畫卷。
“回王妃,七日后王爺會醒,到時就無事了,不過,只是逼出了今日的毒,體內寒毒中得太久,恕下官無能。”
“無妨,能醒就好,辛苦太醫了。”王怡諾腳步虛浮,阿茹叫了軟轎才慢慢回去,“阿茹,快給我熬點補品補補,你主子我要死了。”
回去后王怡諾先吃了堆大棗,然后睡了昏天黑地。
“梁修言,我可成了你最大的恩人了。”還有梁修云,最大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