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的冬天,天空灰蒙蒙的飄著一些細雨,盡管寒風肆掠,但從來不會有一點兒雪花,讓喜歡看雪的人十分討厭這里,但同樣有很多人對這座全國排名在五線以外的城市充滿了感情。
原本寂靜的小城在拂曉時刻被一聲聲長鳴的警笛打破了這種安靜,令人揪心的警笛回蕩在小城的上空,交通大廈廣場上聚集了烏泱泱的人群,人頭攢動,還有源源不斷的看客穿著大衣從四面八方趕過來。
人群中間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但這并不影響看客們的好奇心,空地上臉部朝下的躺著一個人,已經血肉模糊,但還能一眼看出來是個男人,并且大致可以知道是個年輕男性,人群里不斷的發出議論聲。
很快,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人海還沒到,撕扯的哭叫聲就已經傳了過來,一個婦人在丈夫的牽扯下直接朝著警戒線沖了進去,就在看客們的視線里婦人一把撲在了尸體的身上,盡管警察們反復拉扯,婦人依舊緊抓著不放,哭聲愈來愈大,聽得讓人心生憐憫,一個個前排的人沉默的低下了頭,婦人的丈夫站在一旁,從頭到尾沒有發出聲響,但眼角還是滴下了兩行清淚,啪嗒的一聲摔落在冰冷的廣場地板上。
這樣的場景在小城里并不常見,甚至可以說是許久難遇的重大新聞,相關單位和部門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還有一些把關的小媒體隱藏在四周想趁機拍些照片,制造點什么頭條出來,這個世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得有些冷血。
一番拉扯無效,警員將求助的目光看向領頭的警官,警官大約四十來歲,也是為人父的存在,對著警員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管了,一臉無助的年輕警員像是得到了特赦令,站起身子站到了一旁。
年長的警官走了過來,帶著手套的手掌中拿著一封已經被血染上色彩的信和紙條遞到了中年男人眼前,中年男人看向妻子,伸出顫抖的手接過紙條和信封,用盡畢生的力氣展開了紙條:
陌生人,你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我時候你應該是第一個發現我的人,很高興你并沒有被我現在的這副模樣嚇跑,但我還想麻煩您一件事,您能替我用東西擋一下我的臉嗎?我不想離開的時候還被別人議論,謝謝您!
紙條之下是一封完全密封的書信,上面寫著“父陸大海,母陳玉梅親啟”中年男人終于沒了勇氣打開,眼淚止不住的流下,將已經滿是鮮血的信封再一次加上了淚水的痕跡,傷心過度的婦人一下子也昏厥了過去。
救護車送走了婦人同時也帶走了掀起轟動的尸體,現場很快就被清洗了一番,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但四下的討論并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