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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染澍霖

第五章 靈波折

筱染澍霖 王青01 12830 2019-11-04 18:58:19

  林筱的媽打電話給她,說她一遠房堂弟林笙大學畢業想到陶總的公司上班,希望她能通個人情,林筱道目前公司規模正在擴大中,的確需要招聘一些人才,但陶總選人用人都是交給人力資源部,要求他們不拘一格降人才,選拔能為公司所用的人才,但公司目前不存在一個關系戶或是空降兵。

  但是既然她媽開了口,她也不忍心一口回絕,她向陶總轉達了她媽的意思,陶總思慮了一陣道:“既然是遠房堂弟,理應多加關照才是,你讓他下周一過來。”林筱聞言也欣喜萬分。林笙周一便背著大包小包、推著行李箱來到了武漢。

  “姐,這是我媽讓我從家中給你帶來的土雞蛋,聽說你懷了小寶寶了,要多滋養身體才是。”他從行李箱中拿出一盒墊著稻草裝滿土雞蛋的盒子遞給林筱,休筱感動萬分,正是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Boss問他道:“林笙,你學的什么專業,想做一份什么樣的工作呢?”

  “姐夫,我大學學的是MBA,適合做管理。”林笙回答道。

  “行,你就先給丹姐打下手,以后工作出色,再往辦公室主任位置發展。”Boss望著眼前這個青澀的大男孩說道。

  林笙給丹姐打了一段時間下手,萌生了想到國外去打工的想法。當然這個想法他沒敢跟公司任何人說包括她堂姐。他只在電話里悄悄對他媽提過,他媽聽出他的意思后非常著急。就問他是不是堂姐夫、堂姐待他不好,他說不是。又問他是不是嫌工作崗位不好,他仍舊說不是。最后問他是工資的問題嗎?他說嗯,工資的一大半都交了房租,一個月下來根本攢不了多少錢,等于是瞎忙活一場。

  “傻孩子,現在找一份工作多么不容易,先有工作經驗再說,怎么年紀輕輕的就想著錢那回事吶。”老媽著急不已。

  “媽,您知道不?我如果有機會出國打工,一年賺到的是國內賺到的幾十倍,一年就可以在武漢買套小戶型的房子,我有幾個同學都在澳大利亞打工,聽他們說還不錯。我已經委托他們給我找工作了。”林笙倔強的說道。

  “小笙,這工作來之不易,要不是你堂姐林筱你指不定在哪里漂泊,希望你好好珍惜才是。到國外打工那還不是過下嘴癮的事,不要好高騖遠啊。你那幾個同學能在國外呆住還不是有熟人庇護,你同學將你介紹過去,萬一工作不穩,他們養活你?一去一來飛機票的錢得浪費多少?”他媽一本正經的教育他,也說得頭頭是道。

  經過深思熟慮,林笙覺得老媽說得有道理,再他媽和林筱通氣委托她多多關照他,所以林筱總是問他在工作上有什么困難沒,她可以請公司的員工多多幫帶他。然后將他和公司的兩名老員工楊慧、張儀兒安排住一塊,隨著公司規模的擴大,利潤的增加,Boss半年前將那個房子作為員工宿舍給她們在住,不收房租。林笙剛好進去住林筱以前的那間房。現在林筱已經懷孕了,楊慧和張儀兒在婚姻上面似乎還未有動靜,并且她們對這種單身生活很享受并安之若素。

  林筱在家人的悉心呵護下,懷孕至三個月,陶寧為的爺爺就突然在睡夢中離世。全家人陷入了悲痛之中,家中即將添丁帶來歡欣氛圍沒多久就淪陷于失去親人的痛苦當中。傷心欲絕的陶奶奶一夜之間更顯蒼老了許多,為爺爺披麻戴孝的陶總、語檬更增添了對父親的思念,父親這些年一去不復返,生死未知。陶寧為抱著爺爺的肖像泣不成聲,腦海中播放著爺爺教育自己時的點點滴滴畫面和父親非常模糊的印象。林筱走過來勸慰他們節哀順變,陶總望著善良的妻子,想想她肚子中的孩子,悲傷的情緒漸漸有所緩和。

  主持喪事的人念著每位至親至善的親人們、朋友們發來的悼詞,聽得催人淚下,念完后,大家圍著他的遺體敬獻花圈。這時,一名中年男子跌跌撞撞的推門而入,撲通一聲跪倒在遺體前,失聲叫道:“爸!不孝兒子來晚了,沒有見到您最后一面。”陶總聞聲驚起,心想:“這個人難道就是我日思夜想的爸爸?抑或是語檬的爸爸?”陶總望向語檬,只見她也用一種非常疑惑復雜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個長滿絡腮胡子的陌生中年男子。

  這時,陶奶奶走過來扶起他道:“健峰,你總算回來了。”然后一把拉著陶寧為的手過來對他說道:“寧為,快過來,這是你爸,這么多年了,蒼老了這么多,但是你爸額頭上的這個月亮疤還是這樣顯眼。”陶寧為爸淚眼朦朧的望著眼前這個蒼老的老太太,失聲叫道:“媽!”寧為奶一巴掌甩過來,打得陶健峰臉上頓時顯現非常惹眼的五個手指印,眾人都被陶奶奶反復無常的情緒變化給驚到了。

  “別叫我媽!你還有臉叫我媽!?養你這么大都是白養了!”陶奶奶吼他道,“這些年了,你都到哪里去了,我們到處請親朋好友打聽你的消息都找不到,如今你爸一閉眼,你就回來了。你是成心唱反調是不是?”

  “媽!我......我……我這不是懼怕父親的嚴威嗎?記得當時我和寧為他媽離婚,爸狠心責罰我跪地三天,我擔心他一直不原諒我沒有維護好婚姻。”陶寧為爸哽咽的說道。

  “那這些年你都是在哪里度過的呢?”寧為奶老淚縱橫,在此時此刻失去丈夫的悲痛和失而復得兒子的喜悅夾雜在一塊,令她的淚水都泛著一種無比復雜的因素。

  “我在外省一個普通公司上班,在生活上也是獨身一人。這些年我也很惦記你們,但我無顏回來也不敢回來。”陶寧為爸內心似乎也有他解不開的結,這些結在心頭就是一種無法言說的苦衷。

  “爸!”陶寧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哭著喊了出來。父子倆擁抱在一起哭得厲害。傷心到極點之時,陶寧為將林筱喊了過來,讓她喊爸,林筱中規中矩的叫了一聲“爸!”陶爸頓時疑惑了,這是?“爸,這是我的妻子,您的兒媳婦——林筱。”陶寧為介紹道。陶爸見到林筱既意外又高興。

  送走了爺爺,又多了一個爸爸,陶寧為感嘆道天意捉弄人。在家里休息了一晚上,這個夜晚似乎顯得特別長,陶寧為總是從半睡半醒中醒來很多次。清晨起來,家里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爺爺的音容笑貌還歷歷在目。

  “這個家很久沒有回來了,都感覺到生疏了。”陶爸望著這個陌生的家說道。

  “爸爸,這次您回來就別走了,和我一起經營公司吧。”陶寧為關心的對他說道。

  陶爸搖了搖頭道:“你爺爺苦心經營的公司我不敢染指,擔心如果有閃失,你爺爺九泉之下都會責罵我。再說從你小叔身上我能感覺到我沒有經營公司的天份。”

  “您咋能那樣偏激的想呢?小叔是小叔、您是您。”陶寧為說道。

  “公司是你爺爺所創立,你發展壯大,目前我進公司顯得多余,我還是留原公司打打工,過過安宜日子吧。再說還干幾年我都退休了。”陶爸嘆口氣說道。

  “好吧,那等您退休之后,這個家還是照常歡迎您。”陶寧為說道,“對了,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您,但又不敢問。”

  “什么問題?咱父子間還能有什么不能說的?”陶爸說道。

  “您和媽還有聯系嗎?”陶寧為小心翼翼的問道。

  “聽說你媽到美國之后沒多久就遭遇車禍去世了。你想想,如果你媽還健在的話,你是他的親生骨肉,他怎么可能不來看你?”陶爸輕描淡寫的說道,仿佛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陶寧為聞言淚流滿面。

  “那小叔呢?您和語檬的爸爸之間還有聯系嗎?看得出語檬也挺想念他爸的。”陶寧為又問道。

  “他們在語檬外婆娘屋那邊,又生了個兒子。其實我們也蠻少聯系,偶爾通個電話。”陶爸說道。

  “啊?又生了個兒子?那這些年他們為什么沒來看看語檬呢?”陶寧為一聽非常困惑。

  “是你爺爺很絕決,不讓他們帶走語檬,說他們敗壞公司也會帶壞孩子。”陶爸閉著眼說道。聽到這里,陶寧為搖了搖頭,感覺爺爺原來真是一個既倔強頑固又很偏激的人。“這些都怨不得你爺爺,是我們兄弟二人不爭氣,惹他老人家生氣。你看你不是就很討你爺爺歡欣的嗎?”陶爸繼續說道。

  語檬見大伯回來了,哭著要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以前爺爺總是騙她說她父母到了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因為他曾經花費大量時間精力金錢去四處打聽過,也曾到語檬外婆那家去找過都無果,所以在語檬心里一直誤以為可能是他們遭遇到了非難。如今大伯的突然回歸激起了她心里的萬千波瀾,無法平靜。奶奶卻極力阻止她去尋找他們,這些年了,他們都忍下心來沒有來看語檬一眼,回來看他們父母一眼。就因為她爺爺當時決絕的不同意他們帶走語檬,就將他們全家都丟了跑了。奶奶一直是這樣想的,就算是他爸對他們做得過分,她這個做母親的也有錯嗎?

  “大伯,您告訴我我外婆家的地址,好嗎?”語檬眼淚汪汪的說道。

  “你媽在外省,當時你爸對家里人說要娶你媽時,你爺爺、奶奶都強烈反對,擔心你媽拐走了你爸。”陶爸說出最后這一句話時都暗自覺得好笑。

  “您告訴我具體地址和手機號。可以嗎?”語檬堅持說道。

  “你別急,我打電話問問你爸、媽。”陶爸掏出手機邊按號碼邊說道。

  電話通了,“喂,大哥。”電話那邊響起一個中年男子滄桑的聲音。

  “弟弟啊,我在咱們家里,現在和語檬一起。”陶爸說道。

  “大哥,這次你怎么敢回家了啊?你不是一直都不準我提爸媽的嗎?”陶叔驚訝的問道。

  “哎......爸爸過世了,我回來為他老人家送別。”陶爸悲傷的說道。

  “什么,爸去世了?這么重要的事你為什么都不告訴我?!”陶叔含著一絲氣憤。

  “我聽到噩耗之后當時腦袋一下就懵了。回來時都失魂落魄的,哪里還想得起告知你。”陶爸說道,“你現在回來也不遲,你女兒語檬想見你們。”

  “我和她媽馬上就去買飛機票飛過來。”陶叔說完便立馬掛了電話。

  幾個小時后,語檬的爸媽帶著他那個素未謀面的弟弟就趕過來了,語檬爸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跪在語檬爺爺的肖像前絮絮叨叨些什么過去的種種,也聽不清個所以然,弟弟跪在肖像前呆若木雞,被他們的悲哀情緒和這突然闖入的哀悼場景弄得一頭霧水。林筱示意語檬過去和他們一齊跪下,眼淚情不自禁的撲漱漱的直往下掉。陶叔覺察到身邊這個女孩子明眸善目的,還有語檬小時候的一些印跡。于是一把抓住她的肩問道:“你就是語檬嗎?”語檬點了點頭。“哎,真是女大十八變啦,完全都認不出了。”陶叔說著這句話,內心充滿了苦楚。一般這句話用來形容別家的姑娘顯得很天經地義,可是用來形容自己的女兒,內心是那樣的酸楚。

  “女大為人妻,我都結婚了。”語檬說道。

  “那我女婿呢?怎么沒見他的人。”語檬父母焦急的四處尋找他們的身影。

  “他還在忙著照顧超市的生意呢。”語檬說道。

  陶叔突然像回過神似來的將自己的兒子一把拉過來道:“語檬,你看,這是你的弟弟語祥。長這么大,你們一直都沒見過面呢。”

  語祥走過來,親熱的叫了一聲:“姐姐!”

  “弟弟,咱們不是后爸也不是后媽,沒想到到成年了才能相聚相見。”語檬說著這些話,感覺生活真是一個巨大的嘲諷。

  “好啦、好啦,大家別再傷心,人死不能復生,親人相聚才是最大的快樂。語檬,你快叫聲爸、媽。”林筱連忙走過來打圓場。

  “爸媽叫不叫也沒多大意義了,這些年沒叫不也習慣了?”語檬白了一眼說道,全場人都被語檬這冷漠的態度給驚愕到了,語檬千辛萬苦要找父母難道不是為了認他們嗎?

  “語檬,叫爸、媽代表一家團聚。”林筱走過來勸說道。

  “爸、媽”語檬終于開口用很小的聲音叫了一聲爸、媽,爸媽流下了喜悅的眼淚。

  “叔叔、阿姨在做些什么?”陶寧為關心的問道。

  “我們都是在別人公司打工,按照別人的指示辦事。”陶叔說道,“過去的很多事情暴露了我缺乏一些能力,這也是我和你爺爺分歧出現的最大原因,說來也慚愧。”

  “其實在我們看來,爺爺對于你們、對于這個家有些苛刻和偏激、狹隘的思想。開設公司失敗不代表撫育孩子就會失敗,怎么能以偏概全,讓家庭丟失親情。”陶寧為說道,林筱走過來撞撞他的肩膀道:“爺爺剛過世,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這時奶奶從屋里走出來,看見他們,用力睜了睜老眼昏花的雙眼道:“世宏,這不是世宏嗎?媽找你找得可苦啊。”奶奶本來傷心過度躺在床上,聽到外面的動靜從里屋走了出來。“媽!”陶叔趕緊過來撲通一聲跪在面前道:“不知道您們在找我,還以為您和爸都不想見我呢。瞧,這是您的小孫子。”說完,將語祥一把拉過來,語祥很機靈的叫了一聲:“奶奶。”陶奶奶見到自己又多了個孫子,喜極而泣。當然由于他從小到大沒見過,這一聲奶奶叫得有些突然,“奶奶”二字聽起來也有些生疏,和寧為自是比不得。奶奶覺得造化弄人,為什么要在丈夫去世的第二天才會該聚首的人才聚首,總有那么一絲缺憾。

  見了爸爸、叔叔、阿姨一面,非常意外,以為今生今世都不會再遇到他們了,沒想到還能相聚相首,在他們家停留沒多久就匆匆忙忙趕的回去上班了,家里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有一個中年婦女三番五次的找到林筱公司都被前臺攔到門外,前臺問她什么事她都苦著臉一言不發,前臺告訴她林筱最近很少到公司來,因為她懷了孩子。但是中年婦女似乎很不相信,伸著頭朝里面探望。一天,林筱來公司探班,恰巧碰到這名中年婦女在和前臺糾扯。眼尖的前臺遠遠的看到林筱過來像看到救星似的說:“林總,您瞧,這位阿姨來找你好多次了,每次我告訴她說你不在,她都像不相信似的。”林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貌似是一副鄉下婦女的模樣,林筱問她是誰,找她有什么重要事嗎?中年婦女望著她突然淚水就奪眶而出,她疑惑的說道:“林總,你就是林筱嗎?”

  林筱聞言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就是林筱,您有什么事,但說無妨。”

  “我可以借一步到里屋去說話嗎?”中年婦女小聲說道。

  “沒事,有什么事就在外面說,我們快言快語解決了算了,免得您老來找我。”林筱心里還有點害怕她,哪個人會平白無故的找她那么多次,絕對沒有什么好事。

  “我是你親媽啊!林筱!”中年婦女一把抓著她的手哭道。

  林筱聞言嚇得將手縮了回來,“我親媽?!大媽!您別跟我開玩笑了!我親媽還在鄉下種地呢。您一看咋也不像是個種地人,您也不是討不到生活要在外面討女兒吧?”林筱話語中帶著一絲憤怒和譏諷。

  “我去找過你親媽,你親媽叫秀珍對不對?我讓她帶我來找你,她就怕我將你給搶走了,愣是不肯。我是想盡千方百計才打聽到你的住處,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中年婦女說完就嚎啕大哭起來。

  林筱聽她說完半信半疑,“我媽就我一個女兒,我就一個媽。你以后別來找我了!”她扭頭丟下那個中年婦女頭飛快的頭也不回的就走了。Boss聽到外面的動靜,走到門前,聽到了這一切,他并沒有出來摻和,畢竟這是林筱那邊個人的私事。正當他轉身準備回到辦公室時,眼尖的中年婦女連忙大聲叫道:“那位先生,請留步!”Boss聽到像沒聽到似的,直接進辦公室將門給關上了。中年婦女欲闖進辦公室內部,被前臺攔在了門外,中年婦女歇斯底里地要闖進去,前臺一把鎖拿出來索性將她一把推了出去,將大門給關了起來。中年婦女用手拼命敲玻璃門,前臺干脆進里面去再將里一層大門又給關上了。中年婦女倒在門前披頭散發,口里喃喃念著“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前臺在里面聽到外面的動靜,她進去向Boss匯報,Boss擺擺手道:“不管它,等一刻鐘她還不走,就打寫字樓物業的電話讓他們過來解決。”

  中年婦女在門前掙扎了十多分鐘終于走了,Boss聽到外面沒動靜了,便出來了,想想這事情還是非常嚴重,得盡快解決,不然影響整個公司的運作,來個客戶看到多不好。他開車飛奔回家打開門,林筱正坐在家里發呆。“筱筱,你這是怎么了?你怎么會突然冒出一個媽到公司來鬧,這事得盡快搞清楚,不然哪天連咱家的地址都給打聽到,跑到咱家里鬧。”陶總進門就來了一句。

  “你都知道了?我想想正準備打電話問媽。又想萬一那女的說的是真的,咱媽對我也有所隱瞞呢?所以一直猶豫不決在。”林筱說道。

  “那你仔細回憶,從小到大有沒有遇到路人背著你指指點點或是講些什么呢?”陶總問道。

  “啊?那我倒真不太記得了,也沒有覺察到這些。我這人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你知道的啦。”林筱說道。

  “你打個電話回去問問你爸。”陶總說道。

  林筱掏出手機撥了過去,按了免提,電話通了。“爸,今天有個中年婦女到我們公司去鬧,說是我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筱既焦急又憤怒。

  “啊?!還有這樣的事?中年婦女,那是一個騙子啊。我敢以我的人格擔保,你媽絕對是你親生的媽!”林爸聽到這樣稀奇古怪的事也覺得氣憤不已。

  “寧為,我們遇到騙子了。如果不是一個騙子就是一個瘋子,騙子的伎倆如果這么低級那就只能稱得上瘋子了。”林筱掛了電話對陶寧為說道。

  “管它是騙子還是瘋子,我交待前臺只要看到她就立馬報警是送去大牢也好去瘋人院也罷!”陶寧為聞言,立馬給前臺一個電話撥了過去,交待她下次只要再見到那個有病的女人就按照他的指示行事。

  林筱心想現在的人真是病態,看到別人嫁得好就過來行騙,鬧得別人人心惶惶,真是可笑至極,這樣的人真是愚昧呢。當然她行騙的不止一、兩家,到最后穿幫了,她就會說想女兒,沒女兒,見她們長得漂亮、善良,想認她們做女兒,有些人心腸軟就給些錢將她打發了,有些人就直接給她拳頭、耳光吃。有些人比如像Boss這樣的就直接報警了事,求得安寧。

  這事過了幾天,林筱的媽和林笙的媽都提著雞、鴨、土雞蛋過來看望林筱,林筱望著媽眼淚止不住往下掉,林媽卻呵呵笑個不停,勸她道:“孩子,咱們又沒損失什么,這事就讓它過去了,別想太多。”

  “筱筱,聽說笙笙最近戀愛了。你知道嗎?”林笙媽試探性的問道。

  “啊?笙笙這么快就戀愛了?這事估計還處在萌芽狀態,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孩這么好福氣?”林筱說道。

  “好像是叫什么慧的,和他同一宿舍。”林笙媽說道。

  “啊?那他們不是姐弟戀?”林筱問道。

  “新娶進來的媳婦你可要把好關哦。”林笙媽說道。

  “我以前也曾和她同住一寢室過,感覺她除了性格有一些偏激之外其他倒還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好的。”林筱說道。

  在林筱他們家暫留了幾天,她們便匆匆忙忙趕回去了,鄉里人在城市呆不習慣。她們走之后,林筱抱著小孩去探Boss的班,特意留意了林笙,發現他臉上并沒有一般戀愛中人所流露出來的興奮甜蜜的表情,反而多了幾絲焦慮。

  “笙笙,聽說你戀愛了,戀愛了心思變多了?你看你皺紋都出來了。”林筱過去調侃道。

  “沒有,姐,我跟你說,我特后悔一件事。”林笙特委屈的說道。

  “咋了?是什么令你后悔的事說來聽聽。”林筱關心的問道。

  “那就是追求楊慧。”林笙說道。

  “楊慧不好嗎?”林筱反問道。

  “瞧,我給你看樣東西。”林笙說完,便將手機遞給林筱看。

  林筱打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有一張拍下來的照片顯示的是楊慧的住院分娩記錄,林筱傻了眼。看時間往前一推,恰好是實習的第三個月最后幾天生下來的,可能在大四的時候便懷上了孩子,四個月之后便在學校請了病假。這個事楊慧隱藏得很好,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當然林筱更無從知曉了。生過孩子的女孩子當然不能要了,以后會有扯不清的麻煩。猜測楊慧之前也是一個善良的性格十分好的女孩子,不知道是被哪個負心男弄大了肚子,生了孩子卻不娶她,傷心所致她偏激的性格。

  “楊慧是一個外省人,我們對她又不是知根知底,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你可以和她說清楚,只做普通朋友。”林筱說道。

  “那倒是一定的。”林笙說道。

  “你不能在那個宿舍和她們一起住了,男員工宿舍已經建成,改日搬到那邊去吧。她們住的那個房子以后就是公司的女員工宿舍。”林筱說道,“Boss早就計劃好了。”

  “其實我追求她沒幾天,她就同意了,我們還沒到那一步,以后遠離漸漸就淡了。”林笙說道。

  “我想起來有一次在那個小區看到一個棄嬰,當時我和Boss還報了警,我猜十之八九是楊慧所為。”林筱說道,“但是目前都是猜測,我司無法開除楊慧,不然公司得賠償很多錢給員工。不過楊慧未婚生子是可以肯定的,如果證實了她有棄嬰行為,那是屬于違法的,我們公司可以開除她。”

  “我只要不和她談男女朋友,其他她怎么樣,那都不觸犯我們的利益,與我們無關,我倒也覺得沒有必要對她趕盡殺絕。”林笙說道。

  “怎么?還念及舊情?”林筱開玩笑道。

  “哪有,我都是就事論事。”林笙說道。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弄得林筱心煩意亂,這周末,Boss帶她出去散心,順便到寺廟去祈福。林筱抽了一根簽,是一根上上簽。心情頓時覺得明朗起來,有時候明知不是真實的,但是仍然愿意沉浸于假想的快樂當中。

  “寧為,咱們買一些書送到慈善總會,捐贈給災區希望小學一些困難家庭的學生們,算是為我們的兒子積福。好嗎?”林筱突發其想,想到要做這樣一件好事。

  “林筱,你真是一個善良的人。”陶寧為說道。

  說到做到,從寺廟出來他們就奔往新華書店買了一批書籍包含童話、365夜故事、兒童讀物等等,然后親自開車送往慈善總會。做完這些事,他們內心感覺非常舒暢,終于明白做好事原來真是對心靈的一種洗禮,蕩滌塵埃、洗去污垢,感受一種升華。

  受到林筱的啟發,公司組織了一次活動,由陶總帶隊,組織全體員工到福利院去慰問孤寡老人,給老人們送去了紅包、現金、米、糧、油之類的,大家紛紛覺得這次活動非常有意義,相比起那些打著學習的幌子到哪里去旅游玩耍的活動要有內涵多了。

  “筱筱,最近我感覺心情特別好,一是公司發展得非常迅猛,二是我們從一些公益活動當中感受到了一些平時工作中無法感受到的東西。”陶寧為頗有感觸的對林筱說道。

  “你懂得這些就好,公益應該做為一個主題貫穿于我們公司的始終。”林筱回答道,突然楊慧給她Call來電話,問她為什么和她一齊進公司的員工工資都給漲了,她卻仍然是進公司時的那點薪資,林筱說公司的工資都是由財務部門根據個人表現、績效類的制定然后報陶總審批,得去問問他們,畢竟她懷孕了,,公司的事務她都指定有領導能力的員工暫為代管,她只是偶爾去探班時過問一下。

  自從林笙向林筱說了關于楊慧的那點事后,林筱就對她多了一點戒備心,公司不可能提拔一個人品有問題的人,給她一碗飯吃都不錯了,怎么可能還會加工資呢?楊慧自覺得不服氣,在工作上喪失了很多熱情,遲到早退曠工的。最后終于受不住部門領導的批評而主動辭職了。楊慧離開了公司,林筱回憶起自己和她曾經的室友情,心中感慨萬分。林笙內心也澎湃萬分,如果不是他,楊慧可能在這個公司做得時間更久一點兒。

  臨走之前,林筱專門組織全體員工到醉香苑去聚餐,給她送別,不管在工作上有什么樣的不愉快,不管在個人問題上對她有什么樣的芥蒂,畢竟她在這個公司貢獻過,還是大家中的一份子,希望她回本省后找個合適的人嫁了算了。自己不愿意背負一身麻煩,是因為知其然,不知其然的就當沒有發生,反倒生活無風無浪。

  林筱打算出去散散心,孕期總是令人煩躁,聽醫生的告誡要經常出去走走。她打開鞋柜,想穿平時經常穿的那雙平跟旅游鞋,可是那雙旅游鞋表面臟兮兮的,布滿了灰塵,穿的次數過多,可是她這身子,也不太方便去清洗,眼看著實在不能穿了。于是她只得挑了一雙藍色鑲細微碎鉆的高跟鞋,這雙高跟鞋相對其他的高跟鞋真的不算高,但是對于一個孕婦來說,穿在腳上也還是有點高。

  她背了一個長肩挎包,將頭發用一根鑲著幾粒米白色珍珠的黑色頭繩簡單的梳扎了一下便出去了,雨過天晴,可路上有點滑,她提醒自己得小心翼翼的走,不然摔倒了可就不得了。路上的行人帶著各種表情來來往往,仿佛各自懷揣著心事,沒有人注意到她。她走到路邊一個白色的長條椅邊,長條椅上落滿了一些灰塵和幾片散亂的葉子,葉子已經枯萎,她略微彎了一下身子,用嘴將落在上面的幾片葉子和一層灰塵全部吹走,便坐了上去。幾個嬉戲的小孩推推撞撞的到了林筱的身邊,林筱一陣驚嚇,情不自禁的用手護住了肚子,站了起來。她意識到自己在這里呆的時間太長了,得回去臥床休息。

  正當她上樓之時,一直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在路上走著走著,一不小心扭了腳,身體差點往后給仰了過去,她伸出左手靠在路旁的一棵大樹上,肚子一陣隱隱作痛,給陶寧為打電話說自己在路邊肚子好痛。陶寧為聞言預感不好,頭上的汗珠顆粒似的冒了出來。他迅速開車來找她,遠遠的便望見了林筱,將她扶上了車,送往了醫院。可為時已晚,肚中的孩子沒有保住。

  “林筱,這才下完雨,你出去走個什么?”奶奶埋怨個不停。

  “醫生不是說要多出去走走嗎?我看雨過天晴,出去呼吸清新空氣,對胎兒有好處。”林筱小聲說道,像做錯了什么似的,臉色慘白。

  “奶奶,您就別責怪林筱了。不幸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說這些沒用的也不能挽回什么。人總得朝前看。”陶寧為在一旁說道,“眼下林筱養好身子才最重要。”

  正說著,隔壁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林筱嚇得用被子將自己給蒙住。陶寧為走到門邊想開門出去到隔壁病房看看,被奶奶踉踉蹌蹌的走過去將他一把給拉住,數落道:“這種血腥的場面能躲就躲,你去湊個什么熱鬧?”

  “林筱,你聽!好像是阿丙的聲音。”陶寧為立在那里對林筱說道。

  “阿丙?”林筱掀開被子,豎起耳朵仔細一聽,“嗯,沒錯,是他的聲音,可是在這醫院聽到他那慘叫聲,不知道有沒有聽錯?”

  “奶奶,是我公司的一名員工,我必須得去看看。”陶寧為著急的對他奶奶說道。

  “這......”他奶奶遲疑了,但是也不好阻攔。

  陶寧為將門打開,徑直走向了隔壁的病房,只見幾名醫護人員都趕了過來,阿丙的左臉頰上被劃了一道傷口,淌著殷紅的血,旁邊一個輸液架上還吊著半瓶未吊完的點滴,帶著針頭的管子落在了地上。幾名醫護人員圍擋著一個持刀的女子,女子頭發凌亂,發出了痛苦的喊聲:“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他這個狼心狗肺、始亂終棄的人!”其中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大夫握著她持刀的那只手,嘴里一直說著:“冷靜、冷靜一下。”

  陶寧為踮起腳尖,想看清那個女子是誰,不過他猜測極有可能是徐婧,隱隱約約中看到果不其然是徐婧。

  “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強!”陶寧為遠遠的高聲勸道。

  “哼!”徐婧白了她一眼,手上的刀子也“啷哐”一聲掉在了地上。

  一名護士趕緊過去給阿丙處理傷口,阿丙疼得呲牙咧嘴,邊忍著疼痛邊叫:“不要放過她!把她送到精神病科!如果還不行,最好是報警!”

  “你少說兩句,行嗎?”陶寧為沖他喊道。

  “我得了闌尾炎住進來,本身病就沒好。她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我的病房號,趁我輸液半睡半醒之間跑進來對我行兇。你們說我氣不氣?你看我這還在輸液的人,這針漏了,手上鼓起那樣大一個包。”阿丙伸出一只腫得老高的手,無可奈何的說道。“你們不知道她就是個瘋子!”阿丙咆哮道。

  “世界上的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陶寧為沖徐姐說道。

  “不!他不是一個好人!”徐婧跺著腳說完,便沖出了病房,淚眼婆娑的跑了。

  “幸好傷口不深,沒有大礙,個把星期就會好了。”護士寬慰道。

  “瞧她鬧得那樣兇,別人還以為我將她怎么樣了。我阿丙一向為人正派,不結婚,不會沾任何女人的一丁點便宜。”見大家都用一種質疑和不解的眼光望著他,阿丙擔心他們誤會了,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陶寧為責怪了一聲,便回到了林筱那里。經過悉心照料,林筱很快便從醫院出院了。

  林筱回家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夜,擔心如果休養不好會留下什么后遺癥,于是起床自己削了個蘋果,將它切成碎塊裝在碗里,插了幾根牙簽在其中一塊蘋果上。林筱最喜歡吃蘋果,聽說蘋果可以包治百病,而且對于愛美的女士來說不僅可以起到養顏美容的功效,還可以減肥。所以林筱閑暇總愛研究蘋果的各種吃法,她不喜歡傳統的那種削皮之后就直接啃,每次啃蘋果就會牙齦出血,吃一口看見蘋果肉上沾著的絲絲血跡,食欲已被影響了一半。當然有的像其他更加講究的女士,她們會將蘋果削皮后切成塊放在鍋中煮熬湯,說喝蘋果湯更能養顏美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她耐不得那種煩。所以最終林筱熱衷于將蘋果削皮切塊、插牙簽這種吃法。

  林筱將電視打開,選了一個“經濟論壇”的電視節目,聽主持人對當前社會中的經濟現象和案例進行分析,只感覺主持人語速很快,分析得頭頭是道,心里不由得配服他的好口才。經濟論壇里還預測房價會一直“噌噌”往上漲個不停,“又是房子,現在出去討論最多的話題就是‘房子’、‘房價’,‘貸款買房’什么的。”林筱心里想到,對此厭倦不已,于是關了電視,索性坐在沙發上邊吃蘋果邊看報紙,今天報紙的頭條居然又是某地塊的樓盤開盤,呼吁大家都去搶房子。林筱頭部一陣發麻,將報紙扔到了一邊。

  晚上陶寧為回來了,見林筱閑得發慌,便提議帶她出去打羽毛球。一聽說打羽毛球,林筱睜大了雙眼,有些遲疑。

  “怎么了?你不是最愛打羽毛球嗎?”陶寧為問道。

  “是啊。但是如今我正在養身體呢!”林筱說道,“你也太不細心了吧?萬一我身體養得不到位,以后懷不上了可怎么辦?”

  “別胡說八道,就當我什么都沒說。你安心休養吧!”陶寧為聽葉萍這樣一說,急得直流汗。他撿了張茶幾上的報紙,獨自坐到陽臺上的白色椅子上去看,不理她了。過了一會兒,陶寧為拿著報紙走到她身邊,用一種商量的口吻對林筱說道:“咱們去買套房子就當投資,怎么樣?”

  “怎么,堂堂一個陶總也學著人們跟風買房了?”林筱半開玩笑道。

  “不是跟風?眼下這個經濟形勢是這樣,買房就賺的現實擺在眼前。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陶寧為說道。

  “那好吧,既然是你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想做過多干涉,免得錯失良機后怨我。”林筱說道。

  “嗯,我打算一次性購五套。”陶寧為說道。

  “五套?有必要買這么多?”林筱驚詫不已。

  “做投資嘛,不投個幾百萬叫投資?”陶寧為說道。

  “你公司拿出得這么多現金流嗎?”林筱問道。

  “這些年公司效益不錯,這筆小錢還是拿得出的。”陶寧為說道,這樣陶寧為就加入了炒房大軍,寄希望于房價大漲后,賺一筆小用錢。

  一個月之后,林筱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馬上中秋將至,林筱想著在家里做月餅,到時候給家里留一部分,然后給娘家帶一部分回去,如果告訴媽這是她自己親手做的月餅,她媽一定會非常高興。就在這百無聊賴之際,她開始自己制做月餅。當然林筱是壓根不會做月餅的,不過家里有wifi,她可以上網查詢如何做月餅,家里做月餅的材料都是齊全的,有低筋面粉、芝麻生油、堿水、糖漿等,她按照網上所說的按照一定比例將材料倒入盆中融合。

  和好面之后林筱已經大汗淋漓,她將揉好的大面團分成一個個小團團,然后煮了十個雞蛋,煮好后去掉蛋青,只取蛋黃,再將這十個蛋黃一分為二。林筱將這半塊蛋黃加入小面團中,然后再加入了一些杏仁、葡萄干等。等一切準備就緒,才發現少了模子。“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找遍櫥柜沒有發現模子,沒輒,林筱只能隨便捏了一下。

  “反正捏成圓形的,能吃就行。自己做的,要求也不必要那么高。”林筱邊這樣想邊往捏好的面團上面刷蛋黃液。刷好第一層蛋黃后,將微鍋爐打開至中火,再將面團放了進去,六分鐘后將其取出,再在上面刷了一層蛋黃液,如此重復三次后,月餅最終做成功了。雖然沒有那么圓,但是看起來香黃可口,咬了一口,嘗起來香脆酥,非常不錯。

  陶寧為的奶奶嘗了一口,贊不絕口,說這是她所吃過的月餅當中最美味可口的月餅,畢竟是剛新鮮出爐,就連家中的保姆嘗了都說手藝不錯。晚上賀洪品嘗之后說:“這月餅雖然其貌不揚,但味道是極品。”

  “明天中秋節,陪我回娘家一趟。好嗎?”林筱說道。

  “明天?明天我還有應酬......”陶寧為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去不了嗎?”林筱有點不高興,“我獨自一人回娘家,到時候我家里人還誤以為我們夫妻關系不和。”

  “哪有?你想太多了,你向他們解釋一下不就行了?明天我派司機送你。”陶寧為說道,他工作實在忙,脫不開身,林筱也只得罷了。

  中秋節家里很熱鬧,林筱的媽準備了一大桌子菜,可見女兒獨自到家,臉上滿不高興,“寧為呢?”林筱媽問道。

  “他公司事實在太多,抽不出空來。”林筱小聲說道。

  “忙成這樣?連中秋節都不過了?”林筱媽沒好氣的問道。

  “哎呀!媽,您別總糾結這事。您瞧,我在家做了幾個月餅。他們都說味道好,您嘗一下。”林筱將包中的月餅提出來遞給了她媽,她媽拿了一個咬了一口說:“我女兒有長進了,嫁了人還學會做點心了。”

  “媽!這是月餅。”林筱糾正道。

  “這都不圓,哪叫月餅,說出去別人笑話。”林筱媽說道,林筱爸見她媽吃得樂不思蜀,也拿了一個咬了一口道:“一般。”

  “爸!知道您不愛吃這些東西,陶寧為讓我給您帶了一條煙。”林筱說完,從包中拿出一條煙遞給了她爸,她爸立馬容光煥發。

  “你呀!還是少抽點煙為好!”林筱媽在一旁數落道,“沒見過多少人吸煙將肺部給熏黑了的嗎?”

  “哎呀,爸這都幾十年的老煙民了,您讓他戒,他一時半會也戒不了,就隨他去吧。”林筱說完,便轉身將那包月餅放在了桌上。正準備進房內,哪知道外套里面一件襯衣掛在了桌邊,白色襯衣被掛了一個洞。

  “呀!這可真倒霉,這是我的一件新衣服。”林筱快哭出來,神情特別沮喪。

  “別擔心,媽給你補一補就好了。”林筱媽勸道。

  “補了,有印跡,特別難看。”林筱說道。

  “我在上面給你繡一朵花,別人看不出來。”林筱媽說道,“你趕緊進房間將這件襯衣換下來。”

  林筱進自己的房間換上了自己的舊衣服,將這件白色襯衣遞給了她媽,她媽找了幾卷彩線,三下五除二便像變魔術一般的將一朵精致的帶著綠葉的小紅花給繡了上去,林筱看著驚喜萬分,這比原品更加有特色了。

  “還是媽的巧手令人驚嘆!”林筱高興的摟著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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