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聚集起來的圍觀群眾們默默地看著兩人爭吵,默默地看著兩人打架,默默地看著黑川離開,默默地看著佑樹哭泣……
佑樹顫抖的雙肩和似有似無的啜泣聲自然瞞不了大家。
“哎,走吧,走吧,都是可憐人,佐藤也好,黑川也罷,就連這佑樹……”
眾人又默默地離開了。
琳是一位善良的小姑娘,即使在戰(zhàn)爭時期,也不曾失去純真與美好的心靈。
在眾人離開后,唯有她走上前扶起躺在地上的佑樹。
琳攙扶著佑樹來到營地角落,用醫(yī)療忍術為之治療。
傷勢并不嚴重,都是些皮外傷,但疼的厲害,尤其是脆弱的內(nèi)心。
“沒想到會打起來,早知道就由我們來說了,對不起。”琳道歉。
“沒關系,都是我自作自受。”佑樹盯著地面,任由琳治療。
“咦?佑樹你怎么鼻青臉腫的,被誰打的?”
帶土在卡卡西的帶領下來到佑樹身邊。
卡卡西捶了一下帶土腦袋,“這種事待會再說,先想想佑樹以后怎么辦。”
“這都不能問?我只是想打回去而已……”帶土揉著腦袋嘀咕了一句。
這時,一個中忍打扮的家伙插了進來,指著佑樹。
“剛剛是你打的架?跟我來。”不等佑樹回答,轉(zhuǎn)身離去。
佑樹早知道會有人來,擅自在營地打架是要接受懲罰的,但他一點也不擔心。
琳停下醫(yī)療忍術,與卡卡西、帶土擔憂地看著他的背影。
佑樹被帶到一座營地邊緣的大帳篷,走進去發(fā)現(xiàn)一個胖子坐在椅子上觀看卷軸。
胖子聽見動靜,瞅了眼佑樹,嘀咕一聲:“老子一個審訊部的竟然要干這種事,麻煩。”
隨后大聲說,“坐,等另一個人來了再說。”
佑樹找了把椅子安安靜靜地坐下,盡量老實一些。
不一會兒,帳篷簾被拉開,走進來的人是黑川。
黑川看見佑樹,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佑樹同樣如此。
胖子見人到齊,卷起卷軸,十指交叉,如鷹般審視兩人。
“我是夏目正一,現(xiàn)任木葉審訊部分隊長,巖隱戰(zhàn)場審訊人員的頭子。
我叫你們來其實沒什么事。聽說,你們在營地里打了一架?干的不錯啊,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打架?我不在乎誰對誰錯,也不在乎是誰先動的手……”
佑樹猛地抬起頭來。
不在乎誰先動的手?我……早知道我先下手為強的啊!
“你有話要說?”夏目正一瞥了眼佑樹。
“……沒有。”佑樹揉了揉微腫的臉,心中一頓懊悔。
在接下來的半小時里,夏目正一將佑樹二人劈頭蓋臉地臭罵一頓。
二人低頭沉默不語,無法反駁,也沒膽子反駁。
最后,夏目正一喘了口氣,徐徐道,“知道我為什么親自出馬嗎?因為我想罵人!”
他頓了頓,大吼一聲,“別再給我逮著你們的機會!滾吧!”
佑樹一頭霧水,罵一頓就完了?他都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了。
“哦,對了,叫佑樹的留下,另一個可以滾了。”夏目正一補了一句。
佑樹有點無語,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但為什么倒霉的只有自己。
黑川明顯松了口氣,步履輕松地離開了。
佑樹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夏目正一,發(fā)現(xiàn)他正在盯著自己,頓時嚇得縮了回去。
“昨夜的戰(zhàn)場報告書我看了,你的表現(xiàn)如何你比我清楚,有什么想說的?”夏目正一平靜地道。
“……沒有。”
“那么,根據(jù)木葉的規(guī)定,你至少要被判一年以上,但此時的村子在人數(shù)上處于劣勢,我們特別開恩,允許你將功補過,當然,該處的罰金一兩都不能少。”
“這個,我儲蓄不多……”
“沒關系,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我們會統(tǒng)一結(jié)算,希望你能活到那個時候。”
“謝謝村子的寬容,感謝高層的仁慈。”
“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就走吧。”
“有,是關于組隊的事……”
“這你不用操心,自然會有安排。雖然你犯了錯,但依然是木葉的忍者,不會讓你白白送死的。”
“謝謝……”
出了帳篷,佑樹迷茫地望著天空。
穿越一事竟然給自己惹出這么多幺蛾子,這也算前無古人了吧。
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過,不說營地的忍者對自己的排斥,只說今后的歸屬,佑樹的直覺告訴自己一定是什么敢死隊,誘餌之類的死亡率極高的部隊,執(zhí)行的也一定是死亡率極高的任務。
唉,干脆叛逃吧,這里已經(jīng)呆不下去了……
走在過道之間,冷清清的。
不同于半個多小時前的熱鬧,現(xiàn)在營地內(nèi)走了一大批忍者,都去執(zhí)行各種各樣的任務去了。
佑樹不知不覺停下腳步,環(huán)顧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高大林立的帳篷將佑樹圍在中間,一陣風卷過,揚起灰塵,灰塵圍著佑樹打轉(zhuǎn),拂起他的衣襟和亂糟糟的頭發(fā)。
他與世界顯得格格不入,仿佛世間萬物都在排斥他。
“你是個廢物!”
“你死了總比佐藤老師死了要好!”
“你這個穿越者,滾出這個世界!”
“……”
各種惡毒的話語出現(xiàn)在佑樹耳邊,不論是聽過的還是沒聽過的。
佑樹死死地咬緊牙關,死死地握緊拳頭。
“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變強!
哪怕只有我一個人,哪怕全世界都厭惡我,我也要活下去!
我發(fā)誓!”
“喂!佑樹,你怎么又傻站了?我們在四處找你呢。”遠方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佑樹沒有回頭,聽聲音就知道是帶土。
平復一下情緒,再整理一下表情,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迎接帶土。
“你不去執(zhí)行任務,找我做什么?”
帶土沒有發(fā)現(xiàn)佑樹的異樣,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人沒有到齊,怎么執(zhí)行任務?”
“水門大人不在?”
帶土笑著搖了搖頭。
“你賣什么關子,不是水門大人,琳和卡卡西之前和你在一起,自然也不是他們,難道不在的是我不成?真是笑話。”佑樹隱隱猜到了答案,但卻不知為什么,不想面對。
“嘿嘿,還真是你,你就好好地感謝我們吧,我和琳,卡卡西三人找到水門老師,說了你的事,水門老師聽了,二話不說就同意你和我們一隊了。怎么樣,我厲害不厲害?”帶土昂首挺胸,一副快夸我的樣子。
“我應該感謝水門大人才是,你只是提了意見,做決定的可不是你。”
“啊?不帶這樣的吧?我也出了力的……”
“開個玩笑,謝謝你啊,帶土。”佑樹有些感動,又有幾分別扭,總感覺自己被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束縛了一樣。
“還行啦,其實要不是琳拉著我,我才不那么做呢。你實在是弱了點,有點不夠看啊,不過也沒關系,你再弱也害不死水門老師。”
帶土摸著后腦勺,想到什么說什么。
“呵呵,我真是謝謝你了。”
佑樹再次感覺到了迷茫,還有一些不真實感。天上掉下了一塊大餡餅,砸的他暈頭轉(zhuǎn)向,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水門班的一員。
叛逃?不存在的,開個玩笑還能當真不成?跑不出去的。
或許加入水門班才是目前最好的結(jié)局,給了無處安身的佑樹一個立足之地,不僅安全,還能緊抱大腿,有所進步。
只是……
不久,五人集合。
琳十分開心,對佑樹打著招呼。不知從何時起,琳將佑樹視為朋友,并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佑樹在心中贊嘆琳的善良。
卡卡西帶著面罩,看不清表情,但總覺得也是開心的,他對佑樹點頭示意。
水門露出親切爽朗的笑容迎接佑樹,仿佛他真是相處多年的部下一樣,絲毫不見隔閡。
佑樹受寵若驚,按照記憶里的禮儀彎腰致謝:“謝謝水門大人的認可,謝謝大家的認同,我一定努力變強,不脫大家后腿。如果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盡情指責,一定改正!只是……”
佑樹露出不安之色:“就這樣讓我加入沒關系嗎?水門班不是滿員了嗎?而且……”
“沒關系的,單單一個人員的調(diào)動不是什么大事,我之后說一聲就好了。總之,今后請多多指教了,佑樹。”
水門伸出手,金黃色的頭發(fā)即便在晴天都是那么閃耀。
佑樹雙手回握,“多多指教的是我才對,今后就麻煩水門大人了。”
水門真不愧是未來的四代火影,這氣度,這魅力,甩那個陰森森的大蛇丸不知幾條街。
“相互之間都熟悉了嗎,做個簡單自我介紹吧。”
“我先來,我先來。”帶土做了個自以為帥氣的姿勢,“咳咳,本大爺?shù)拿纸凶鲇钪遣◣粒瞄L火遁,雖然還沒有開啟寫輪眼,但我是注定要成為火影的男人!佑樹,你就做我小弟吧,我會保護你的!”
佑樹:“……”
“旗木卡卡西,刀術,雷遁,水遁,土遁。不用理會隔壁的笨蛋,他一直是個吊車尾。想要保護好自己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力量,你還需要大量的鍛煉。”卡卡西以長輩的口吻說道。
“你說誰是笨蛋?混蛋卡卡西!”
“誰罵我誰就是,輕易就動怒的家伙不是笨蛋又是什么?”
“你……”
“好啦好啦,自我介紹都能吵起來,都收斂一點。卡卡西不要總是挑釁帶土,帶土也不要輕易上鉤。”琳熟練地及時勸阻。
水門頭疼地望著這一幕。
佑樹笑嘻嘻地瞧著這一幕。心中的抑郁不知不覺間消失無蹤。
嘿,真有意思。
琳見二人都不再說話,松了口氣,回頭對佑樹自我介紹。
“我叫野原琳,是一名醫(yī)療忍者。受了傷請不要客氣,盡管來找我治療哦。”
輪到佑樹了。
“我叫佑樹,嗯,沒有姓氏,是個孤兒。會點土遁。今后可能會不斷麻煩你們,還請多多指教。”
介紹完畢,水門拍了拍手,將眾人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自我介紹遠遠不能讓你們相互了解,剩下的就要看你們平日的努力了,要記住,一個小隊最重要的是團隊合作。
好了,現(xiàn)在發(fā)布今天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