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們就這么回去了?”
樹林里,奔跑間,凝土沉默良久,終于忍不住皺眉問道。
“你還想回去?要去你去,我可不想送死。”
白泥冷淡回應。
“嘁!”
凝土撇撇嘴。
“凝土!怎么能用這種態度應付隊長?”混土教訓弟弟。
“讓他‘嘁’!你有本事就去宰了水門和山本,我認你當大哥!”
白泥打斷混土,再對凝土大聲道。
凝土不再說話,低下腦袋不知想些什么。
“凝土,你只看到了我們任務失敗,并失去了一位隊友,可你卻沒有看到這次的收獲。我們這一次從任務中得到的東西,一點也不小啊!”
混土語重心長地對弟弟說。
“哦?”凝土好奇地看向哥哥。
“對蠢貨有什么好說的,對牛彈琴!”白泥冷不丁地插嘴。
混土只當沒聽見,繼續道:“你也看到了,那些馬車里的石頭。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我們的情報早就被泄露了,看來,木葉也有一個了不起的間諜啊。”
“這也叫收獲?腳趾頭都猜到了。”
凝土說完,嘆了口氣:“早知道就將目標定為人的,還能殺幾個回本。偏偏撞了一堆石頭……”
“當然不止了,白泥隊長一開始就做好了黃色閃光在場的準備,并讓我們造了幾千根土矛。不僅如此,我們還得到了對付他的關鍵性物品。”
“有對付黃色閃光的手段了?”
凝土驚訝異常。
“……暫時還沒有,不過有了它,總會找到辦法的。你當時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施展土流壁上,沒察覺到隊長的小動作。”
混土神秘莫測地一笑,對白泥說:“嘿嘿,隊長,拿出來瞧瞧吧。”
“哼,有什么好看的。”
雖然這么說,白泥還是取出儲物卷軸,解開術式,一枚籃球大的石球暴露于眾人視線。
凝土愕然:“一塊破石頭?”
“哪里破了?這么光不溜秋的石頭哪里破了?恩?”
白泥大怒,將手中的石球砸向凝土。
凝土伸手接住,捧起來仔細觀察。
轉了好一陣,凝土出聲說道:“表面好像有什么術式啊,這是一種封印術,里面封印的什么?”
“是兩支飛雷神苦無。
帶回去給封印班的人研究用的,等破解了上面的飛雷神術式,或許就有辦法真正意義上遏制黃色閃光的神速,從而一舉殺死他。”
“能研究出來嗎?還有,這封印術有用?”
凝土指著石球表面的術式。
混土笑了笑:“黃色閃光至今還沒有出現就是最好的證明!”
凝土狐疑,怕不是黃色閃光故意不出現……
“如果真能封印住,那有必要再多此一舉地研究飛雷神術式嗎?每逢開戰,直接大規模封印苦無不就好了?”
“當然有必要。這種封印術治標不治本,不破解時空間忍術的秘密,就談不上破解飛雷神之術。
而且,我們也希望從中反推出飛雷神之術,讓我們巖隱也誕生一個黃色閃光!”
“原來如此……”
凝土將石球拋回給白泥,白泥重新儲存于卷軸里。
混土笑嘻嘻問:“如何?這次的收獲是不是很大?”
“還是等研究出成果再說吧……”
凝土說著掃興的話,但心中的憋屈感比之前少了許多。
……
傍晚,木葉營地,醫療部的一頂帳篷。
回到營地之后,佑樹一直苦苦等待著傍晚的到來,仿佛過了一天之久,終于給他等到了。
琳申請了一頂帳篷,專門用來解剖尸體。
“我會一邊實驗,一邊講解,對著那張大圖。”
琳指了指掛在幕布上的人體結構大圖,隨后戴上白色手套和面罩,并遞給佑樹同樣的準備工具。佑樹將會在琳的指導下學著解剖。
“先脫掉他的上衣。”
巖忍的尸體靜靜躺在手術臺上,血腥味淡淡傳來,可佑樹不僅沒有惡心反胃感,反而有種強烈的渴望。
他再次覺得自己變得不正常了。
兩人合力脫掉他身上的馬甲,露出光溜溜的上半身。
“從這里開始是頸動脈,這邊是……”
琳順著脖子一路往下,到手臂、指尖,對著圖講解一番經絡和穴位。
佑樹聽得有些吃力,先前只做了一點點功課,現在一大堆復雜的專有名詞,一股腦地涌進大腦里,記不住。
揉了揉太陽穴,示意琳給點時間記憶,佑樹這才勉強跟上進度。
講解完,接下來是解剖。
琳取出手術刀,在一條手臂上輕輕剖開表皮,露出肌肉和血管,再次講解對應的名稱和作用。
如此,忙活許久,確保佑樹終于記住后,琳讓佑樹解剖另一條胳膊。
佑樹學著琳的動作小心操作,異常認真,完全沒有初次的恐懼感。
琳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驚訝于他的適應力。
“琳,你說過刺激穴道會使得查克拉的流動變快或變慢,甚至停止流動,是吧?”
當感覺解剖變得枯燥時,佑樹邊做邊問道。
“是的,穴道相當于查克拉的中轉站,不同的刺激可以改變查克拉的流速,打亂原先的節奏,進而導致忍術施展失敗,但用的好,也會增強忍術實力。”
“日向一族的柔拳就是這個原理?”
琳點點頭:“日向一族的白眼可以在戰斗中,清楚地看到查克拉的流動速度和方向,以及穴道的位置。配合柔拳,往往能輕易摧毀穴道附近的經絡,中斷敵人忍術,甚至令敵人制造不出查克拉。
表面看不出傷口,可其實內部受傷很大,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修養才能恢復,厲害的日向上忍,一擊就可以重傷敵人,令敵人再也成不了忍者!
面對日向忍者,一定不能被近身,一旦近身,極難擺脫,會眼睜睜地、一掌掌地看著自己被殺死。這就是日向一族的強大之處。”
佑樹覺得琳夸大了日向一族的實力。
原著里,那個沒什么存在感的日向竟然這么強?
“不要輕易給別人注入自己的查克拉,不僅無法提供幫助,還會打亂別人的查克拉流動節奏。啊,除了中幻術的人。”
琳繼續道:“理論上,一個人只能使用自己的查克拉,畢竟,自己的身體能量和精神能量只適用于自己。”
那尾獸的查克拉是怎么回事?人柱力不是照樣隨便用嗎?
哦,對了,它們不算人。
佑樹又想起了四戰中,鳴人將九尾查克拉一一傳輸給聯軍忍者的場面,心中疑惑,隨即恍然大悟,后期的鳴人通過強大的查克拉控制能力,一一將查克拉契合匹配給每一個人。這份實力,已經超過了普通人的理解范疇。
“醫療忍術不是傳輸查克拉的忍術嗎?”佑樹問道。
琳淺淺一笑:“你還是沒有理解透徹呢,不過我當初也是一樣。醫療忍術是通過刺激細胞來達到治愈的效果。”
琳在“刺激細胞”四字上加重語氣。
“我們醫療忍者對自身的查克拉進行性質變化,再刺激患者體內的細胞,讓其快速分裂或分泌特殊物質,以此來治療傷口。所以,真正起作用的是患者本身哦。”
“哦,原來是這樣……”佑樹總算明白透徹了。
沒過多久,第一次解剖實驗圓滿完成。
佑樹擦擦額頭的汗水,欣慰地看著自己的成果:歪歪扭扭,但還算可以的手術刀劃痕。
然后,就是佑樹最重要、也是最期待的環節。
“琳,這具尸體還有必要交給尸體處理班嗎?”
琳看了一眼破破爛爛的尸體,摘下手套,淡淡地道:“無所謂,直接埋了吧。”
佑樹雙眼一亮,同樣淡淡道:
“那交給我吧,我來處理。”
“可以嗎?一個人很麻煩吧。”琳偏頭看向佑樹。
“琳很累了吧,教了我這么長時間。所以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臟活累活,以后全交給我,不能再耽誤你額外的時間了,你也需要休息修煉。
讓我做一些學生該做的事,好嗎,野原老師?”
佑樹將琳推到帳篷外,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那好吧。”聽到“野原老師”四字,琳撓撓臉頰,享受的答應了。
初次被尊稱為老師時,琳還有些不好意思,但聽得多了,再加上履行了老師的義務,琳也不知不覺間接受了這個稱呼,并覺得很受用。
“啊,對了,記得去取裹尸袋,埋在營地外面。”
走到一半,琳想起一些事,回頭對佑樹大聲提醒。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