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趕緊解決他!”黎天弓抬頭看看天,月亮已經(jīng)逐漸沉了下去,山巔已經(jīng)能看到金色的朝陽,不由有些心煩意亂,便大聲命令黑袍。
黑袍沒有回應(yīng),但是手上的功夫卻凌厲了一些。
李洄心中暗暗叫苦,他所依仗的就是手上這根打狗棒,撐了這么久沒有落在下風(fēng),完全就是因為打狗棒對黑袍莫名其妙的威懾力,當(dāng)黑袍突然開始拼命之后,打狗棒和打狗棒法就有些不夠看了。
沒過多久,李洄陸續(xù)挨了黑袍幾拳,身上的草衣、草褲什么的都是應(yīng)聲而破,竟然連黑袍的一招都擋不住,所幸草繩套裝的效果還是有的,李洄僅僅感覺身上被打中的地方微微一痛,并沒有剛才那種骨頭都被打裂開的感覺。
但是沒過多久,李洄身上僅剩一雙草鞋還是完整的,其他幾件都已經(jīng)失去了原本的外形,變成了一縷縷破破爛爛的草繩,勉強掛在李洄身上,沒有效果不說,反而有些礙手礙腳。
雖然黑袍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但是黎天弓仍不滿意,他抬頭再看了看天色,終于忍不住掏出了一只手槍。
“李洄小心,黎天弓有槍!”祝強一直在注意黎天弓,見到情況不對立即對李洄發(fā)出了警告,然后拉著李淼妙躲到大樹后面。
黎天弓也不理會祝強,只要解決了李洄,祝強和李淼妙兩個人就是砧板上面的魚肉,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李洄和黑袍已經(jīng)斗做了一團,人影紛飛,黎天弓瞄了半天也沒開槍,不由再次對黑袍命令道:“黑袍,你穩(wěn)住他,讓我開槍。”
李洄當(dāng)然也聽到了,心里暗暗叫苦,腳下的步法更是絲毫也不敢松懈,總是往黑袍的身下湊,打算用黑袍高大的身形替自己做擋箭牌。
最后,黎天弓喵來瞄去始終沒有把握,最后,一狠心看也不看就直接開槍了。
砰!
李洄手上的打狗棒應(yīng)聲而斷。
李洄一怔。
黑袍一喜,感覺被打斷的打狗棒已經(jīng)沒有了最初的那種強烈的威脅感,便趁機一腳踹向李洄的手。
李洄手上一痛,打狗棒被踹飛,兩只腳踉踉蹌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沒有打狗棒的威懾,黑袍的力量得到了全面的施展,李洄連一招都抵擋不了。
砰!
黎天弓瞄準(zhǔn)李洄開了第二槍。
李洄胸口一痛凌空飛了出去。
黑袍一聲不吭,兩腿在地上猛地一蹬,立即躥上半空,伸手抓向李洄。
砰!
黎天弓對著半空中的李洄開了第三槍。
子彈恰好擊中黑袍的后背,黑袍“嗷嗚!”一聲凌空翻滾倒地,一道腥紅的血液立即從傷口流了出來。
黑袍和黎天弓之間毫無配合和默契,鬧出好大一個烏龍!
黎天弓一怔,卻并沒有把槍收起來,反而繼續(xù)瞇著眼睛,對著同樣已經(jīng)倒地的李洄繼續(xù)扣動扳機,絲毫不顧黑袍就在李洄身邊。
反而是地上趴著休息的那匹灰狼,在黑袍流血后鼻頭抽了抽,很快站了起來。
砰!
黑袍就地一滾,“嗷嗚!嗷嗚……”慘叫著,猶如一條喪家之犬滾下了山脊,滾進(jìn)了灌木叢。
隨后,灌木叢中一陣淅淅唰唰的草響,灌木搖晃,出現(xiàn)一條明顯的直線,直往遠(yuǎn)處而去。
那匹灰狼抖了抖耳朵,一聲不吭狂奔著跟了過去。
對此,黎天弓理也不理,冷漠地繼續(xù)對著李洄開槍。
砰!砰!
……
砰!
咔!咔!咔!
直到手槍連續(xù)發(fā)出幾聲空擊的聲音,黎天弓才放下了手槍。
“洄哥……”李淼妙看著地上已經(jīng)一動不動的李洄大叫,兩行眼淚立即流了下來。
“你,你殺了李洄?”祝強還有一絲神智,他看了看李洄,又看向黎天弓,“你居然殺了李洄……”
“拘捕,反抗,開槍,殺人,不是這個邏輯嗎?”黎天弓笑瞇瞇地一邊換彈匣,一邊朝祝強和李淼妙走去。
“反抗……”祝強嘴里默默念叨著,看著黎天弓越來越近,驚慌起來,“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黎天弓囂張地仰頭大笑,“你覺得呢?”
“淼妙,淼妙,快,快跑!”祝強突然意識到黎天弓的打算,急忙一推李淼妙,但是李淼妙看著躺在地上的李洄已經(jīng)呆了,只顧著流眼淚。
“跑?能跑得過子彈嗎?”黎天弓蔑笑著抬了抬手,揚了揚手中的槍,“祝強,我其實一直都很欣賞像你這種人,膽大心細(xì),執(zhí)行力強,現(xiàn)在正好我們?nèi)比耍憧紤]一下,要不要加入我們。”
祝強眼神一厲,就要張嘴罵人,但是黎天弓搶先他一步說道:“你先別急著拒絕,要考慮清楚,畢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條,可要好好珍惜才行。”
祝強瞄了瞄黎天弓手上的手槍,又看了看仍在失神的李淼妙,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說話。
黎天弓滿意地看了祝強一眼,繼續(xù)說道:“對嘛,這樣才對嘛,畢竟這個人哪,能跟權(quán)過不去,也能跟錢過不去,但是唯獨不能跟命過不去,因為命只有一條,死了就GAME OVER了,你說不是不是?”
“你看看你師傅,林青,今年已經(jīng)四十五歲了,沒有學(xué)歷,還是一個小小的一級警司,連重案組的組長都坐不上去,這眼看就要到五十的關(guān)卡了,未來不是去守倉庫,就是下派駐村,職業(yè)生涯可說是一片黑暗。”
“但是他懂大局,識時務(wù),就在前天,我已經(jīng)幫他把升職報告打上去了,一個月后就要坐到重案三組組長的位置,不說平步青云吧,起碼也算得上是飛黃騰達(dá)了。”
“而你,祝強,你不同,你年輕,有學(xué)歷,前途比你師傅更大,路比你師傅更寬。你師傅估計退休的時候能提個科長就到頭了,但是你,如果加入我們,保證三年內(nèi)扶你上科長,五年內(nèi)主管一方治安,弄個派出所的所長干干,十年內(nèi)就能坐上市局副局長的位置。”
“怎么樣,前途比你師傅好得多了吧,考慮一下?”
“我呸,從現(xiàn)在開始林青就不是我?guī)煾盗耍易姴灰骱衔鄣暮诰鰩煾担 弊娊K于忍不住對著黎天弓吐了口唾沫,“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得頂天立地,清清白白。”
黎天弓側(cè)身避開祝強的唾沫,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哼哼,清清白白?你想得倒是好,可惜啊,你就算是死,也是一個犯罪份子,被人民唾棄!”說著舉起了手中槍,指著祝強的腦袋說帶,“而我,則是擊斃你這個犯罪份子的英雄!”

我是橘座
很早爬起來碼了一章,第二章等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