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志社主編辦公室
金晨坐在辦公桌前邊喝著咖啡邊記錄下今天需要面談的美食專欄作家,打算讓她做下期專欄雜志的封面,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金晨放下手上的鋼筆接起電話:“喂!”電話那頭傳來雜志社總經理的聲音:“金晨,你來一下我辦公室。”“好的,黃總!”金晨掛了電話起身去了總經理室。
金晨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請進。”金晨推開門走進了辦公室。
黃總是雜志社的總經理,是金晨爸爸金偉業的下屬,跟了金偉業三十多年,從公司建立之初就跟著金偉業了,用三朝元老來形容也不為過。
“金晨,請坐!”面前的黃總示意金晨坐在他對面的辦公椅上,金晨落座后黃總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說道:“這期的雜志封面還有專題你已經知道了吧?”
金晨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恩恩,名模高靖唄!”
“新來的小趙工作很有干勁,而且對雜志社的工作十分支持,這次能夠請到高靖來做我們這期專欄他出力不少啊!以后你們合作的機會會很多,希望你們兩個可以通力合作,雜志社的銷量業績可就全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黃總看著金晨說道。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應該的,哦對了黃總有件事我想和您說一下!下周我想去法國采訪米歇爾,作為米其林餐廳的首席顧問,我打算留一期專欄給她做一次專訪,您看……”金晨也是想做出一番成績來,一來作為主編這是自己的職責,再一個原因覺得這期專欄讓趙楚晗獨擋一面,自己有點面子下不來臺。
“很好啊!”黃總說道:“什么時候去?時間定好了嗎?要不要找幾個人和你一同去法國?”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行了!至于時間嘛!我想就下周三吧!我最近幾天把手頭的工作安排一下,估計得在那邊待一個星期的樣子。”金晨說道。
“好!國外那邊你去,我還是很放心的,畢竟國外還是你最熟悉!”黃總笑著說道。
金晨展開了迷人的微笑,站起身答道:“黃總,那沒什么事我就出去了?”黃總笑著點了點頭示意金晨可以出辦公室了。
走出黃總辦公室,金晨打算先回自己辦公室把剛剛手頭拿到的一份法文組稿進行翻譯和校訂,再準備這周美食欄目作家專訪的稿子。
時間到了中午十二點
金晨靠著辦公椅伸了個懶腰,忙活了一個上午肚子也餓了,打算出去吃點東西。
吃完中飯走出餐廳大門,金晨突然從餐廳玻璃上發現自己的發型怎么看就怎么怪,又卷又黃,于是突發奇想去美發店做了個頭發,把頭發再染回了黑色,并且還拉直了長發,等發型全部完成,在鏡子面前好好看了一會兒:“這才好看!”金晨美滋滋的走出了美發店。
金晨駕著車回雜志社的路上,車輪胎突然爆裂,她急忙握緊方向盤緩慢減速,把車停到了應急停車帶內,拉好手剎下車去查看輪胎。
“這好好的怎么突然爆胎了?”金晨抓了抓頭嘴里嘟噥了一句,轉身打開車后備箱拿出了一個備用輪胎來,但是沒裝過這個,這下可把她給難住了。“需要幫忙嗎?”金晨一回頭看見趙楚晗的車停在旁邊,他正好經過看到金晨打算裝輪胎,出于好心想幫她安裝備用輪胎。
“那么巧?”金晨看到有人肯幫忙,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心里樂開了花。
“原來是你啊?”趙楚晗指了指金晨的頭發,意思是發型突然變了,剛剛沒認出來。金晨笑著抓了抓頭說道:“換了一個新發型!”
“來,我來裝吧,鉗子這些工具有嗎?”“好像沒有。”金晨不好意思的說。“我車里有,你等會。”話音剛落,趙楚晗打開車后備箱拿出來一個工具箱,用鉗子嫻熟地把爆胎拆了下來,很快把備用輪胎安裝了上去。
“好了,你發動車子試試。”趙楚晗安裝完畢后把工具箱放回了自己車的后備箱里。
“好的。”金晨上車發動了引擎,車子稍微開動了一下,輪胎可以正常行駛了,金晨感激的看著趙楚晗說:“今天實在太感謝了,幸好路上遇見你,明天中午請你吃飯作為答謝。”
趙楚晗笑了一笑:“不用了,明天我要去一趟外地出差幾天,請客就先留著吧!”說著坐上了自己車駕駛座上。“我這會兒要去采訪一名電視臺主持人,我就先走了,下個禮拜再見啦!”趙楚晗有禮貌的看著金晨說道。
“好的,下周見!”金晨朝他招了招手。
目送著趙楚晗離去的車子,金晨不禁莞爾一笑,想著今天幸好有趙楚晗幫忙,不然還得叫拖車公司來呢!
晚上八點,金晨的家里
金晨坐在瑜伽墊上練著瑜伽,旁邊瑜伽墊上的是姐姐金玥,兩姐妹邊練瑜伽邊聊著天:“金晨,咱姐妹倆已經多久沒有這樣一起聊天了?”金玥看著金晨問道。“姐,我們上周不是剛剛一起吃過飯嗎?爸都在呢!”金晨笑著看著姐姐。
“下個星期你又要出差了,又是國外,姐姐是想著如果你能經常在家,我也好有個人陪我說說話!”金玥可憐的望向金晨。
“就一個禮拜而已,姐你看你又多愁善感了不是!”金晨安慰著姐姐。
金玥:“姐姐是怕你工作太累了,經常飛來飛去的不著家。”
金晨一把摟住金玥的脖子說道:“我去了法國給你帶禮物回來,你是要香奈兒的護膚品還是包包啊?”
金玥:“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金晨:“好姐姐,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我這不是為了工作嗎?雜志社現在來了一個副主編,我這個主編總得做出點成績來給爸爸看看,再說了努力工作也是為了我們家族的事業啊!”
金玥:“明天我讓周姨給你去法國的行李整理一下,到了國外不要什么都是工作,多注意休息,聽見了沒?”
金晨對著姐姐敬了一個軍禮:“遵命,我的好姐姐。”金玥撲哧一聲抱著金晨開心的笑了起來。
如果金玥知道金晨這次的法國之行會飛機失事,打死她都不會讓妹妹離開身邊,而金晨也想不到飛機失事會改變她今后的人生軌跡,遇到生命中的那個他。
上海浦東國際機場候機大廳,金晨戴著黑色太陽帽和一副貓眼墨鏡太陽鏡,帶著幾分復古格調,鏡框兩端微微翹起透著幾分野性和傲嬌,穿著一件黑色奧黛麗赫本風格連衣裙,連衣裙外身披一件到腰部的白色短款外套,挎著一個香奈兒的黑色皮質小包包,手上拖著一個LV的皮質行李箱,金晨的氣質和優雅頓時吸引了機場很多人的目光。
上了飛機后金晨看了一下手機時間,顯示在上午十點二十分,想想路途遙遠需要十來個小時才能到達法國戴高樂機場,金晨拿出了睡眠眼罩,打算在飛機上先好好休息一下再說,于是關閉了手機,戴上眼罩沉沉睡去。
恍惚中感覺到飛機搖晃的厲害,周圍人聲嘈雜,說英語的、法語的、還有中國人都在喊著叫著,金晨摘下了眼罩,看到幾名乘務人員用英語和法語不停的說“請大家不要慌,安靜的坐在自己位置上。”金晨旁邊一名美國女子開始哭泣,嘴里不停說著:“哦不,耶穌基督保佑!”前排有幾名法國乘客紛紛從自己座位上站起來,要求乘務人員發給他們降落傘,他們不想死在飛機上。一名空姐大聲的用英語向乘客喊道:“請大家回到座位上坐好,沒事的,都別害怕!”話還未說完飛機一個趔趄,幾個站著的人紛紛倒在了地上,這時機上人員更加慌亂了,有的拿出了手機打算給家人發遺書,有的抱頭痛哭,有的則眼神呆滯、默默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還有的為了降落傘和乘務人員扭打在一起,機艙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金晨拉住一名空姐用法語詢問她:“出了什么事情?”空姐還沒來得及回答,坐金晨前面的一名香港人回頭說道:“飛機出事了,我們大家都活不了了!”剛說完就掩面哭泣起來。金晨心頭一緊,頓時腦海里浮現出了爸爸還有姐姐的面容,如果自己死了他們一定會傷心死的,不行,自己不能死,不能!她緊緊的抓著扶手腦海里一片空白,如果說這個時候最放不下的莫過于自己的親人了。
飛機搖晃的更厲害了,機尾冒起了黑色的濃煙,金晨覺得自己已無法呼吸,感覺自己的靈魂快要抽離自己的身軀,身體不停地往下墜落,只聽“彭”得一聲,金晨感覺掉進了水里,一股咸咸得、發苦的味道頓時鉆入了鼻子和嘴巴,肺里面有東西要炸開了一樣。漸漸得感覺越來越無力,身體也慢慢地往下沉。
恍惚之間眼前出現了一道綠色的光束,金晨頓時覺得胸前那塊玉石變得滾燙,但是由于光線太刺眼使得眼睛無法睜開,渾身越來越無力,慢慢失去了知覺……
正當靈魂慢慢抽離出身體的瞬間,感到一雙有力的大手把自己從水里拖到了陸地上,接著耳邊傳來唧唧哇哇的說話聲,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朦朧中金晨又感覺自己回到了水里,渾身無力,但是求生的欲望迫使自己必須努力往上游沖出水面,這時眼前出現了一塊碧綠的玉,伸手一握竟是爸爸留給自己的那塊太爺爺的玉石,一驚!金晨居然睜開眼醒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鵝黃色的帳幔,暮色微涼,帳幔隨風飄動,不適地動了動,卻發現身下的床榻冰冷堅硬,即使身上蓋著一條棉絮被也微微感到些許寒涼,揭開被褥發現身上的衣服被換成了古代女子所穿的白色長袍,金晨摸了一下胸前的玉石,幸好還在,只是手感變得冰涼冰涼的,不似之前在水中那般滾燙。
金晨緩緩坐起身,發現房間陳設很簡單,但是收拾的十分整潔,墻角邊還放著一張床鋪,墻壁有些斑駁看來已經很久沒有粉刷了,地上鋪著泥磚,但是很潮濕,好像上回沖洗以后再也不肯干了,屋子中央擺放著一個正方形的竹制小桌子,四面各有一把椅子,屋子里掛滿了風干了的各種藥草,散發出一種不太好的氣味。
金晨下了床慢慢挪到房門口,看到一個蒼老的背影正蹲在爐子旁把一根燒火棍塞進去,接著拿著一個竹筒往爐子里不停吹著氣。
“老人家,請問這是哪里?”金晨問道。
“咳咳咳”老人突然回頭站了起來,看到金晨,臉上的表情就像撿到了黃金一樣的興奮:“蕓兒,你醒了?娘還在做飯,馬上就能吃了啊!”
“蕓兒?這是什么跟什么啊?”金晨心想,“不對,這老人家穿的衣服發式像是古代人,莫不是自己進了哪個劇組了吧?”金晨打量著面前這位老婦人,只見她花白的頭發在腦后挽起扎成一個發髻,且插了一根古代人才會用的發簪,身穿直領對襟式長袍,腰上綁著一根粗布腰帶,下身著黑色長裙,露出一雙小巧的布鞋,說它小巧是因為這雙腳實在是太小了,相當于一個六七歲孩童大小的尺寸。
“孩子,外頭涼,快進窩里去。”老婦人拉著金晨進了那間房子。金晨突然想到身上衣服的事情,于是問道:“我這衣服……”
老婦人馬上知道金晨要問什么了,回道:“衣服是你嫂嫂幫你換的,你那身衣服都濕透了,天氣這么涼會得風寒的。”
“老人家,那我的包呢?您有見到我身上背的黑色小包嗎?”包里還有手機和這次去法國采訪需要的文件資料,對金晨來說十分重要。
“包啊?那你要問你嫂嫂了,都是她放起來的。”話音未落,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子走了進來:“娘,草藥我給您采來了,咦!蕓兒你醒了?”這名女子放下了后背的簍子,看著金晨說道。
金晨越發疑惑了,為何她們都喊她蕓兒?一定是錯把她認成這個叫蕓兒的人了,但是更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她們的著裝,于是金晨弱弱的問了一句:“現在是什么時間?”
老婦人和這名女子相互看了看,還是老婦人先發了話:“酉時!”
“我問的是年份,什么年份?”老人誤以為金晨問的是時辰,古代的酉時相當于現代的下午五點到晚上七點,金晨拉著那名女子急切地問著。
女子答道:“端平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