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趙燁聽到道士口中所說,得到金晨便可得天下,他心里又驚又喜,可見對這大宋江山,他的野心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日趙睿獨自走在臨安大街,經過一家首飾鋪時,看到一根珠釵甚是別致,便走上前去,拿著端詳起來,看著看著就想起金晨來,伙計見他如此喜歡便說道:“您好眼力,這珠釵可是本店剛剛到的新貨,僅此一支,您若喜歡,給您便宜點,如何?”
趙睿問道:“多少價錢?”
伙計:“二兩紋銀。”
趙睿遲疑了片刻,便從兜里掏出了一錠銀子給到了伙計,伸手接過那支珠釵,小心翼翼地塞進胸口衣襟的口袋中,便繼續朝著大街走去。
回到將軍府,副將安士保見到趙睿回來了,便迎了上去,說道:“少將軍,你可回來了?”
趙睿:“宮里是出了何事嗎?”
安士保:“皇上有令,六日后大部隊與魏王所率的軍隊集結,共同討伐蒙古窩闊臺十萬大軍,少將軍,當日若非那個魏王,老將軍和三萬將士也不會命喪在洛陽城,可如今圣上卻……”
趙睿:“既然是圣旨,就不可違!何況魏王救過我,這些事以后就不必再說了。”
安士保:“少將軍,聽聞李姑娘也與你一同被關押,如今她可安全了?”
趙睿聽到安士保提到了金晨,心里一緊,又開始暗自神傷了,便回道:“李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她也被魏王所救,現在應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吧?”
安士保:“將軍,那李姑娘她……”
趙睿:“無論她身在何處,只要她安全便可,其他的我都不計較!”
當晚,趙睿在書房喝得酩酊大醉,他深知自己與金晨再無可能,即便知道她就在魏王府中,他也無法再去與她相見了。
第二日清晨,金晨早早地起床梳妝,穿上大紅的喜服,發髻上插滿了精致的珠釵和頭花,打扮了一番,準備與魏王行夫妻叩拜之禮。
如今她對魏王已無任何感情,純粹是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再一個也是為了趙睿,只有她嫁給了魏王,那么趙燁自然就不會再去找趙睿的麻煩了,想不到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回到了魏王身邊,難道這就是天意弄人嗎?
正在想著,這時一名嬤嬤走到金晨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贊嘆道:“我王嬤嬤做媒婆幾十年,漂亮的姑娘也是見過不少,像姑娘你這樣美貌的,可是第一次遇到,哈哈,難怪王爺那么屬意于你啦!”
金晨不動聲色,看了面前這名王嬤嬤一眼,說道:“嬤嬤見笑了!”
王嬤嬤看時辰差不多了,便將桌上的大紅喜帕蓋在了金晨頭上,說道:“吉時已到,請新娘子入席!”
金晨緩緩站了起來,由嬤嬤攙扶著,朝屋外走去,這是要去廳堂拜堂成親的。
待走到廳堂,周圍賓客不多,都是魏王的一些部下,畢竟金晨尚在人間這件事,魏王也是不想讓太多人知曉。
只見趙燁頭發高高束起,頭頂一個大紅色金邊御冠,身穿紅色新郎服,站在廳堂的右邊靜靜地看著金晨。
王嬤嬤見新人已到齊,便開始進行叩拜禮:“一拜天地!”
金晨與趙燁面向屋外,彎腰做叩拜禮。
王嬤嬤:“二拜高堂!”
趙燁的生母儲太妃已不在人世,因此高堂之上兩個位置是空著的。
王嬤嬤:“夫妻對拜!”
金晨與趙燁面對面行叩拜禮。
王嬤嬤:“送入洞房!”
入夜,金晨獨自坐在房內,趙燁從屋外走了進來,待來到金晨跟前,輕輕地說道:“本王來揭喜帕了!”
揭開帕子,映入眼簾的是金晨那張清秀絕美的面龐,趙燁都看得愣了一會兒。
趙燁:“蕓兒,今天是本王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天!”
見金晨沉默不語,趙燁便上前拉著金晨的手,說道:“本王感覺像是在做夢!之前本王說了很多讓你不開心的話,做了讓你不高興的事,本王發誓,今后再也不會了,本王會好好疼你愛你,也感謝你能再給本王一次機會!”
金晨:“王爺,天色不早了,您還是早點歇息吧,蕓兒去給您打點水來洗漱一下。”
說完金晨便拿著臉盆走了出去,趙燁見金晨毫無所動,心里有一絲不悅,晚上陪著賓客喝了點酒也感覺有些累了,便躺倒在了床上。
金晨在屋外水井邊,將水倒進盆里后,把洗臉帕子放進水里搓洗干凈擰干后,端著臉盆走進了趙燁床前。
金晨將沾濕了的帕子,輕輕地給趙燁擦洗手和臉,在帕子擦完臉,正欲拿去洗的時候,金晨被趙燁一把拽到了床上,完了,金晨心想,他不會霸王硬上弓吧!
趙燁湊近金晨,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本王想讓你陪我!”
金晨一把推開了趙燁:“王爺你喝多了!”便掙脫開趙燁,一路逃到外面去了。
金晨一路奔跑,直到來到一處后院的墻角停了下來,背靠著墻根,眼眶已經濕潤了,她不知自己該去哪里,以后的生活該怎么辦?
金晨蹲坐在地上,抱著雙腿,“爸爸媽媽,我該怎么辦?如果我現在可以離開這里,回到現代那該多好!”
次日清晨,趙燁發現自己獨自躺在床上,原來昨日金晨逃出了房門竟沒有再回來,他擔心金晨再次離開,從床上爬起到屋外到處找尋:“蕓兒,蕓兒!”
婢女見趙燁跑出來呼喊側妃的名諱,便上前鞠了一躬說道:“王爺,側妃娘娘昨夜受了風寒,已在隔壁廂房歇息了。”
趙燁在婢女的帶領下,走進了金晨的房間,只見她躺在床上,不時傳來陣陣咳嗽聲。
趙燁:“怎么會著了風寒?”
婢女:“回王爺,昨夜奴婢發現側妃娘娘獨自坐在院子的墻角,似是睡著了,便將她帶回了這間廂房,娘娘她好似哭過。”
“你退下吧!”趙燁不想有人在旁打擾,便命婢女道。
待婢女退出了廂房,趙燁走到金晨床前,撫摸著金晨的額頭,說道:“你還是不愿意嫁給本王,對不對?”
金晨突然醒了過來,正欲起身,被趙燁攔住了:“躺下休息,無須行禮!”
金晨:“王爺,我昨日失禮了,我……”
趙燁捂住了金晨的嘴巴,說道:“本王不怪你,會給你時間慢慢適應,也絕對不會勉強你!這段時間你就在別苑好好修養身體,本王明日再來看你。哦對了,過幾日本王將要率軍去洛陽,估計得有一段時日才能回朝,所以安排了一名侍女專門照顧你,在家等著本王回來,知道嗎?”
金晨看著趙燁,點了點頭,說道:“是,王爺!”
趙燁淡淡一笑,輕輕吻了吻金晨的額頭,便走了出去。
話說金晨已多日未見老母親一家,著實有點想念,這日喚來了趙燁指給她的侍女,讓她安排將老母親接到別苑小住一段時日,侍女領命,便去叫車夫將蕓兒母親和嫂嫂、板兒一同接進了宅子。
一家人相見格外激動,蕓兒母親見金晨住在如此豪華的別苑,也是為她有了一個好的歸宿而高興,當晚聚在一起聊些家常實是人生一大樂事。
在別苑的一間涼亭里,天氣已到了六月中旬,院子里花團錦簇,有些許熱意,金晨特意讓侍女泡了涼茶,還準備了時鮮水果以及糕點讓家人享用,大家坐在涼亭也是十分愜意。
蕓兒母親:“蕓兒啊,娘這些天給你縫制了一些夏日穿的衣服,比較輕薄,穿著也涼快。”說完從隨身攜帶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些衣物。
金晨接過衣服,說道:“娘,你看你來一趟,還給我帶東西,我現在在這里什么也不缺,倒是我該給您添置些東西才是。”
蕓兒嫂嫂:“蕓兒,娘為了給你做衣服,每天晚上都要熬到很晚,我讓她早些休息她也不聽!”
金晨:“娘,以后莫要這樣了,現在該是女兒照顧你們,報答你們的時候了!”
蕓兒母親:“這是什么話,為娘照顧自己的孩子不都是應該的嘛!求什么報答?”
金晨突然想起了哥哥,便問道:“哥哥他如今可好?”
嫂嫂:“你哥哥好著呢!現在在一名大將軍的帳下,不知道多威風呢!前幾日還來家書,說是過幾日要出征洛陽,到時領軍功回來給我們看呢!”
金晨:“那就好,娘,這段時間你和嫂嫂板兒,在這里多住些時日回去,也好和我說說話!”
蕓兒母親拉著金晨,開心地說道:“好好好,娘依你就是。”
很快到了趙燁出征這日,金晨將一件金色鎧甲為趙燁穿上,還親手為他系上披風,趙燁拉著金晨說道:“本王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自己,少則半月,多則兩個月,本王定會凱旋而歸!”
金晨:“王爺也注意安全!我會在別苑等著王爺回來!”
趙燁一把將金晨摟進懷中,此時的金晨,心里最擔心的還是趙睿,不知他如今現狀如何?是不是還在將軍府,亦或是和魏王一道隨軍出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