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不想松開,他好不容易見到親人了,還是個可以放心大膽抱的男人,怎么會那么輕易地松手。
隋鶴怒道:“看你這慫蛋的樣子,作為師兄竟然還要師妹保護你。你既然害怕你進來干什么,凈給人添麻煩。”
花想容死死抱著隋鶴不撒手,毫不理會隋鶴的斥責,罵便罵吧,又不會少一塊兒肉。
隋鶴推又推不開他,罵又罵不動他,只得一動不動的任他抱著,指節握的咯吱作響。
許久,隋鶴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花想容你好了沒有?快點給我松開。”
花想容扭了扭身子,哼了兩聲。
隋鶴被他惡心的額頭青筋暴起,一腳踹了上去:“還沒完沒了了你!松開!”踢了一腳,第二腳還沒踢上去,花想容自己就松開了。
花想容扭扭捏捏的看了隋鶴一
眼,隋鶴一臉要吐出來的表情。
撫平了被花想容弄皺的衣衫,隋鶴的臉色總算好了些。他抬頭望向林微曉,選擇性的忽略了站在林微曉身旁拽著她的袖子一臉小媳婦相的花想容,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話落,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花想容:“某些蠢貨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林微曉頷首:“隋鶴師兄請說。”
隋鶴皺眉道:“我和左寒的任務是去尋三株三生境幽草,我們自進入白骨境后就立刻去尋它,我來時查閱過典籍,三生鏡幽草一般就長在白骨境的中央怨氣最重的地方,因此我們就一直循著怨氣的濃度飛行,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乘著飛劍進入了這片迷霧,然后就一直沒出去過。”
花想容嘴唇發白:“鬼……鬼打墻?”
隋鶴忍無可忍的開口:“閉嘴!”
林微曉思索道:“師兄你們有沒有飛到上面去看看,或者是一直飛出去,或許是這片迷霧范圍太大了呢?”
隋鶴道:“當然試過了。左寒折了幾個探路紙人去探路,到現在一個也沒有回來。往上飛也是,不管拔多高周圍都是迷霧。”
林微曉:“我想了想,我們現在是不是被困在一個迷陣或結界里?”
隋鶴點頭道:“是陣法,但是我對這一道上只是淺淺涉獵,沒法分出來到底是什么樣的陣。”
花想容弱弱地來了一句:“鬼、鬼還會迷陣?”
隋鶴的面容上一剎那的猙獰之色一閃而過,緊接著平靜下來,他扭頭和左寒對視了一眼,然后轉過頭來對著花想容,若有所思地說:“你那副無與倫比的廢材樣兒倒是讓我忘了你是璇璣峰的了。”還是首席大弟子。
花想容臉色本就慘白,聽聞這一句話之后更是白的發青:“隋,隋鶴師弟,你你你冷靜點兒。”
隋鶴看著花想容獰笑一聲:“花、師,兄、多慮了,我非常冷靜。你可是璇璣峰出身,在我等師弟師妹面前連一個迷陣都破不了,是誠心想丟蓮觴師叔的人嗎?”
一說起蓮觴來,花想容的臉色更差了。他嘴唇囁嚅著,可憐巴巴的望著隋鶴。隋鶴根本不理會,只覺得心底無比地暢快,若不是現在的處境不對,他簡直要笑出聲來。
花想容那個沒皮沒臉的混蛋竟然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