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這一番話,另我心生懷疑,一切處理妥當就迫不及待想去找爸爸問個清楚,恰巧爸爸在急救室緊急輸血,只見后媽在走廊上不安分的走來走去,我拉著后媽的手道:“媽,別急先坐一會兒,我們聊聊好嗎?”
“最近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嗎?為什么爸爸會突然病倒?”
后媽用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道:“小草,我說了你可千萬不要怪媽媽。”
我很是疑惑的點了點頭道:“媽,你說!”媽媽,真的對不住你和你爸爸,自打你出去打工的那些日子,你爸爸忙著應(yīng)酬,妹妹又住校,我覺得生活沒有什么樂趣,就在網(wǎng)上認識了一個朋友,后來被騙了……。”
還沒等后媽說完話,爸爸被推了出來,后媽連忙迎了上去,爸爸看上去好了許多,蒼白的臉龐多了幾分血色,后媽跪在地上道:“對不起,我犯錯了。”
爸爸伸出他那黝黑的手摸著后媽的臉道:“沒事兒,媳婦兒,這么多年咱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還不是都挺過來了嗎!”
我也忍不住湊了上去道:“爸,好些了嗎?家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爸爸拉著我和后媽的手道:“草啊!我們的寶貝女兒,你知道嗎?你走后爸爸媽媽都好想你。”
“爸,我也想你,我真的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爸爸又順手摸著我的頭發(fā)道:“草,這么多年沒告訴你的身世,你可別怪爸爸,當初我哥結(jié)婚,也就是你一直以為的爸爸,當時為了助興喝多了酒,我哥還在照顧客人的時候,我喝得爛醉,就錯進了你媽媽的房間……。”
我搖著頭道:“不是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后媽見我有些失控安慰道:“小草,別激動,你爸當初也是迫不得已。”
我怎么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就一個人沖了出去,跑了好久好久,心里默默地想著“為什么,這一切都是為什么?”
我跑得氣踹噓噓的時候,心里也好受了許多,就在附近一家飯館買了一些快餐帶回了病房,爸爸見到我像是見到寶一樣,眼睛發(fā)出忽閃忽閃的光芒道:“草,你回來了。”
“嗯,這是我去外面買的快餐,趁熱吃吧!”
我打開其中一份飯,試圖給爸爸喂飯,爸爸像小孩子一樣開心的吃了起來道:“我的寶貝女兒,果然長大了,這半年在外面過得好嗎?”
“挺好的,爸,這半年里家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閨女呀,你看爸這一病,以后可得靠你了,當初我經(jīng)營的生意虧了”
“虧了?不是做得挺好的嗎?“
“唉,人啦十有八九不如意,這不我平時忙于應(yīng)酬,疏忽了家庭,你媽就在外面認識了一個朋友,后來基于你媽對他的信任,把我們的產(chǎn)業(yè)全給搞垮了,草兒,你在外面也得多留個心眼,人心隔肚皮呀!。”
“嗯,爸沒事兒,還有我呢!”
爸爸欣慰的笑了笑道:“小草,天色不早了,累了一天,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有你媽呢!”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在廣州待了些日子,回到故鄉(xiāng)反而有些陌生,故鄉(xiāng)的燈紅酒綠比起從前,多了一些點綴,看得我眼花繚亂。
回到家,妹妹正放著DJ歌在屋子里狂舞,見我回來沒一點反應(yīng),似乎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對于爸爸的病情也不聞不問。
我氣急敗壞關(guān)掉了音響,妹妹拿起手中的遙控往地上一摔道“掃把星,真掃興。”
說完便走進臥室把門一摔就關(guān)燈入睡了,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搖了搖頭,收拾完畢也準備入睡,不知道為什么翻來覆去睡了好久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這個狼狽的家庭。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趁妹妹還在睡夢中,我就做起了早餐,等了好久也不見妹妹起床,我無奈的望著這個門這個家,又想起了去廣州的征程,隨手留了一封手信,就迫不及待的踏上了火車站。
爸爸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到了落腳地。
“草,怎么不在屋里多待些日子,這么快又出去了。”
“爸,我在家里呆得不太習慣,出院了吧,在家多加注意身體。”
“草,是不是妹妹又欺負你了,她那丫頭就是任性,你可別給她見氣。”
“嗯,沒有沒有。”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里不知為什么又泛起了苦水。
今天正好是正月十六,休息了一宿,我疲憊的身軀舒緩了許多,又開始四處奔波找工作,不一會兒手機鈴響了起來,我以為又是家里來電話了,順手就滑到了接聽鍵。
“丫頭,這么多天你去哪了?”
“到處找你,你也不在。”
“秦叔,是你呀!這些天由于回家了,沒有及時回你的電話,很抱歉。”
“丫頭,客氣了,現(xiàn)在還在家嗎?”
“沒,我來廣東了,正準備找工作呢?”
“找工作?要不你來我們公司吧!”
我興奮的答道:“好的,秦叔,我正愁去哪里工作呢。”
接完電話我把手上的招聘紙放進口袋,不一會兒秦叔叔就來了,他把我?guī)У揭粋€離我出租房不遠的工廠,上面屹立著幾個金色的大字“凱奇電子”我好奇的問道:“秦叔,這是你開的嗎?”
秦叔叔點了點頭道:“丫頭我們這里是生產(chǎn)手機殼的廠。”
走進車間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再望望生產(chǎn)工人,有種互不映襯的感覺,秦叔叔帶我辦好入職手續(xù)后,我被一名女子帶進了其中一個團隊,開始了我的新工作,這份工作比起以前做衣服簡單了許多,只是我剛?cè)ビ袔追稚韪簧瞎?jié)奏的感覺,一個披頭女生不耐煩的對我說:“太慢了,太慢了,你去后邊吧!”
我又莫名的和別人換了好幾回位置,生性慢性子的我學了好久,也沒有他們那麻利的身手,不知被那個披頭女生白了多少眼,紅暈的臉蛋燙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迎來了下班,走出廠門口,老天仿佛看出了我的憂愁,給予了我一筆春風,熱騰騰的身體終于散卻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