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考驗?”
“會騎馬嗎?”沐昕冉問道。
“不會。”阮輕語搖搖頭。
“那看來也不會趕馬車了。”
“公子英明,我確實不會。”
“走路你總會吧,等等我和鈴蘭趕馬車回鎮(zhèn)里,你牽著我的馬,跟住了,便算你通過考驗了。”
“公子,為何不讓我和你們一起坐馬車,我走路怎可能跟得上你們!”
沐昕冉直接無視了阮輕語的問話,對著阮玲蘭開口道:“小跟班,你有啥話要問這幾人就先問吧!”
“額,就只剩一個人還清醒的...”阮玲蘭掃了眼四周,只見老四渾身血淋淋的,還尚有一口氣在,老二被沐昕冉一掌拍到吐血后昏迷,帶頭人被一劍刺中要害,生死未卜,一旁的老三也奄奄一息。“快說,你們到底是受誰指使?為何要抓我?”阮玲蘭將劍插在老四面前,用以震懾,卻未料到對方毫不畏懼,朝自己吐了口口水,未開口吐露半個字。
“啪啪!”沐昕冉見狀立刻給了老四兩巴掌,像極了護仔的老母雞,“說不說,不說還有其他辦法折磨你和你的兄弟。”
“你先將我們兄弟四人帶回鎮(zhèn)里救治,若我們都無性命之虞,我便告訴你們,不然你們休想從我口中得到半點訊息,大不了就是一死,如今成了廢人,我也沒什么好怕的了。”老四還算聰明,自己四人的情形雖糟糕至極,卻仍不忘和沐昕冉討價還價,以爭取活命的機會。
沐昕冉看向阮玲蘭,見她點了點頭,便道:“我們可以帶你們四人回鎮(zhèn)里醫(yī)治,不過我只能保證盡力請人救治你們,但不能保證你們四人都會安然無恙,若你們中有人運氣太差掛了,你也得回答她的問題!”
“好!”
沐昕冉和阮鈴蘭一起扯下馬車車門上的布簾,將其撕成條狀,給受傷的那幾人稍微包扎了下,又用剩下的布條將他們的手腳捆綁,依次扛上了馬車。
“這幾人傷勢嚴重,我們得盡快趕回鎮(zhèn)里,小跟班,你和我一起坐在車沿。”沐昕冉對著阮玲蘭說完,又轉(zhuǎn)向阮輕語說道:“那個誰,天色黑,你牽著我的馬跟牢了,別跟丟了。”
三人便借著昏暗的月光在黑夜里趕路。
翌日上午,沐昕冉和阮玲蘭終于趕到了車馬行。“公子,你終于回來了,可把我擔心壞了!”葉桑看到沐昕冉,本激動萬分,卻見公子和一女子是駕馬車回來的,“公子,我的黑仔呢?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在后面,等等就有人會把它送回來了。你先去把鎮(zhèn)子里最好的大夫們請過來,我去看看‘起伏’怎么樣了。”
“公子,你受傷了嗎?讓我看看,嚴不嚴重!”葉桑一聽要讓自己請大夫過來,緊張地翻看沐昕冉外衣。
“嚴重到是挺嚴重的,不過傷口都不在我身上。”沐昕冉揮了揮手,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起伏’算是挺過來了,在后院馬棚里休養(yǎng)著呢,公子你自行去找吧,我先去請大夫。”
一聽‘起伏’沒事,沐昕冉立刻精神了幾分,趕忙往葉桑指的方向跑去,阮玲蘭也緊跟了上去。
葉桑剛出門,便瞧見一個姑娘牽著自己的黑仔一瘸一拐地走來,模樣狼狽不堪。“黑仔!黑仔!”葉桑興沖沖地跑過去,用手撓了撓黑仔的鬃毛。
“這位公子,請問...”
“姑娘進門去吧,你要找的人在里面。”還不等阮輕語說完,葉桑便指引她往車馬行里走,說完便騎著黑仔離開了。
......
“這幾人到底惹了什么大煞星,傷得如此嚴重,這兩個更是失血過多,再晚一些便要一命嗚呼了,我們幾個已盡力而為,按這個方子抓藥,每日煎服三回,后面就要看他們幾個的造化了。”大夫們聽說傷者很嚴重,被催促著趕過來,雖有心理準備,但看到這四人的情況,仍被驚嚇到了,傷者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
大煞星在你跟前呢,葉桑如是想,卻不敢開口直說。葉桑掏出銀兩遞給幾位大夫道,“辛苦幾位了,這是診金。”
又過了七日,‘起伏’已經(jīng)完全痊愈了,興奮地圍著沐昕冉轉(zhuǎn)圈,又親昵地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沐昕冉的臉蛋,仿佛在感謝自己主人的救命之恩。那四人的傷勢也有好轉(zhuǎn),傷口也都基本愈合了。
“現(xiàn)在可以實現(xiàn)你的承諾了嗎,如實交待你們的目的和來歷。”阮玲蘭對著躺在床上的老四問道。
“現(xiàn)在告訴你,我不是在自尋死路嗎?我們幾人如今毫無反抗之力,若此時向你全盤托出,事后你們肯定會立刻除掉我們。”
“那你何時才能告訴我真相?”
“等我們四人完全康復,你們放我們離開之時,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怎能確定你不是在耍詐,萬一食言逃跑了呢?”
“你也太低估你家那位公子了吧,我們四人全盛時期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現(xiàn)在...”老四說著說著便全身痙攣,眼珠翻白,身上寒冷無比。
“公子,你快來看看,這人怎么了!”阮玲蘭看見老四渾身顫抖、意識全無,立刻沖到屋外對著沐昕冉喊道。
沐昕冉疾步走進屋里,一見老四的情況,又趕忙去了其他房間,確認了其他三人也都是這個癥狀,“不好,他們都中毒了!”。
“葉桑,快拿百清丸給他們喂下去!”沐昕冉一邊吩咐葉桑,一邊又扶起老四后自己盤坐在床上,雙手放在老四背上,向其輸送內(nèi)力。輸送了好一會兒,豆大的汗珠從沐昕冉的臉上滑落,老四卻絲毫未有好轉(zhuǎn)。
“公子,你沒事吧!他又如何了?”見沐昕冉撤掌,阮玲蘭連忙問道。
“到底是什么毒,如此霸道,我的內(nèi)力在他體內(nèi)一直被吞噬,但他身上的寒意卻絲毫未減,反而我的手臂都快要被凍僵了。”沐昕冉面對此毒也是束手無策。
一刻鐘之后,四人便都毒發(fā)身亡。
沐昕冉上門質(zhì)問了那日上門治病的大夫們,他們都聲稱自己是無辜的,幾番查探也并未發(fā)現(xiàn)那些大夫們有什么異常。“到底是何人所為?這幾日我們都在他們身邊,又是如何給他們下毒的呢?”阮玲蘭的謎團還未解開,結(jié)果現(xiàn)在線索又斷了,還多了一堆謎團。
“小跟班,別太難過了,雖然現(xiàn)在找不到答案,只要他們想得到你,必定還會找上你的。你跟我回赤練派,我會保護好你的!等他們找上門,我定會幫你抓個活口,讓你可以好好拷問他!”沐昕冉看著沮喪的阮玲蘭,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
“謝謝公子,我沒事啦!能遇見公子真是我人生中最幸運的事了。”阮玲蘭不想讓沐昕冉擔心,給了他一個微笑,努力裝作沒事的樣子。
翌日,處理完老四等四人的尸體,沐昕冉和葉桑先陪著阮玲蘭和阮輕語先回了梅山村的宅院,一起安葬了阮氏夫婦。之后四人一起回了赤練派。